1995年3月2日上午10點30分。

春之家家政服務公司的會客室內,莫問柳四人早早聚集於此,唯獨遲毅與牛青青遲遲未現身的。

“遲毅跟青青不會年輕氣盛,做了點什麼吧!”皇鎮雲捂著嘴笑道。

“你以為他倆跟你似的。”金黎邊雖感覺遲毅不著調,但不是個色中餓鬼,至於牛青青就更不可能了。

“藍清月你去他倆屋裡看看,要事為先,不能這麼耽擱。”莫問柳同樣擔心遲毅會幹出格的事。這傢伙言行超乎常理,指不定整出什麼么蛾子。

藍清月正推開門,遲毅帶著牛青青走了進來。

“清月,不是我說你啊。這裡怎麼連廁所都沒有,我堂堂一主角還得跑外頭公廁解決三急。”

藍清月啞口無言,一指會客室內的洗手間。牛青青輕笑一聲,從遲毅背後溜進會客室。

遲毅僵著臉,瞄向懸掛“Toilet”的裡側房門。“嗐!原來在這兒,下次我就知道啦!”

“青青,他去找廁所,你怎麼也這麼晚,不會一塊兒跟去了吧。”皇鎮雲調笑起牛青青。

“鎮雲姐姐你說啥呢!”

牛青青兩頰微羞,撥著手指。“遲哥哥說,小說裡除非遇上大麻煩,否則男女主都是一同出現的。”

莫問柳一手捂住額頭,一手握拳。“天吶!你這該死的傢伙,才多久就把青青禍害成這樣?青青你可千萬別信遲毅的胡言亂語,他腦子有病!”

“沒有啊!遲哥哥腦子很好的!”

牛青青替遲毅解釋道,“他說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呢!從來沒人這樣哄我睡覺。”

“哦?什麼有趣的故事,姐姐也很好奇呢?”皇鎮雲嬌媚的餘光轉向剛剛落座的遲毅。

“有時間,我來告訴姐姐……”牛青青歪著腦袋擋住視線,似不想讓皇鎮雲打遲毅主意。

遲毅屁股沒坐熱,一看莫問柳不在座位,當即感覺大事不妙,卻為時晚矣,一雙無情鐵拳貼上太陽穴瘋狂搓動。

“喂!喂!問柳!別不按套路出牌啊!怎麼連口頭禪都沒了,這樣人設要塌房的!”

直到把遲毅“伺候”老實了,莫問柳才罷手回到座位。“現在全員到齊,商議前,清月先說說你這副軀體的情況。”

藍清月指著自已的大臉盤子。“此人名叫李翠花,本是鄰市身患絕症離世的獨居人士,父母早亡,既沒子女也沒親屬,人際關係為零。”

“這也太慘了吧。”遲毅驚訝於世界上還真有人不社交的。

藍清月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我畢竟是不屬於該時間線的遺失者,為儘可能避免影響時間線,遣靈臺會挑選人際關係最精簡的目標以供監察者附身。誠如你所言,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具軀體的原主人確實悲涼,但這是遵從其本人意願選擇的生活,她未嘗會感到悲傷。”

遲毅搖了搖頭,還是不能理解。“雖然我們似乎是在做對的事情,但這不是對逝去之人的冒犯與褻瀆嗎?”

“確實如此。”藍清月苦笑一聲,流露愧疚。

“作為補償,無論時間線修正成功與否,遣靈臺已將其靈單獨送往時間長河,避免受邪祟汙穢。即便行動中這具軀體受到侵蝕,獻祭給邪神也只是我等監察者而已。”

藍清月故作輕鬆的說著,絲毫不對自已可能遭遇的風險感到害怕。

遲毅發覺自已的淺薄,僅是哦了一聲不再提問。

藍清月頓了頓,繼續講起自已進入1994年的事情。

“按照監察者的規矩,我們不能動用屬於李翠花的任何財物。我僅用其身份進入海平市,在此任職期間監察陳秋明的一舉一動。他於半年前回國入住海歸公寓,一個月前成為基層探員。”

“跟我們在時空裁決所看到的一樣。”莫問柳點頭沉吟,“修正計劃宜早不宜遲,若能在4月2日修正陳秋明自是最好不過。”

“問柳卿,要不跟上次一樣,讓清月兄弟引誘陳秋明到偏僻處,我等再動手?”一直不做聲的金黎邊開腔道。

莫問柳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陳秋明與牛長春不同。牛長春尚可用提前購買獎券的方式誘導其追趕清月。陳秋明目的明確,不等到5月2日,我們無法行動。”

“我有個問題!”遲毅這次竟規規矩矩的舉起手,像是課堂提問的學生。“照你們所說,修正牛長春是因為清月提前購買了獎券,但這不是改變歷史了嗎?”

“並不是這樣弟弟!”皇鎮雲目光再次移向遲毅笑吟吟道。

“我們的到來,加上時穿者重返,整條時間線會霧化,歷史陷入波動期。如問柳卿早上說的,時穿者重返前,監察者不能做出過激行為,正是因為時間線還沒有霧化。同樣的因為時間線霧化,4月1日之後的情況,連時空裁決所都無法掌握。”

“當然因這次存在複數時穿者,我等返回時間裁決所時,重新具現的時間線是修正牛長春後的新時間線。修正牛長春已讓此線蠱惑時穿者的邪祟警覺,提前引發混亂之禍,故而時間長河不得不主動崩塌歲月,保護更多人的同時方便申君找到你。”

“霧化?這不就是馬賽克麼?搞得咱們像是在整啥見不得人的事。”

遲毅一本正經的奇談怪論,引得莫問柳的拳頭再次握的梆硬。

“廢話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藍清月、皇鎮雲、金黎邊談談你們的想法。”

“嗯……不然,我們在4月2日白天潛入陳秋明住所如何?”藍清月率先開口。

莫問柳沒有回答,示意舉手的金黎邊發言。

“照我說,在他回家的路上,一棍子敲暈拖走便是。”

莫問柳點點頭還是沒做評價,又讓皇鎮雲發表意見。

皇鎮雲一揚秀髮,嫵媚一笑。“讓我使使美人計如何,這陳秋明年輕時候倒也不醜。”

遲毅側目視之暗讚道,“不愧是色慾線出來的,連計謀飄著香豔。可惜這一型只能是女配了,沒哪家女主會自告奮勇去搔首弄姿的。”

莫問柳手指有節奏的輕敲桌面,一邊思考一邊緩緩開口,“清月,你能否確保我們三人白天進入海歸公寓不被旁人發現?黎邊,你有沒有把握光憑藍清月可以制服陳秋明,能成為探員,身體素質不見得多差。鎮雲,收收你的色慾之氣,美人計?你出門想不引人注目可能嗎?”

會客室內安靜無聲,莫問柳揉著太陽穴。

“要不我談談想法?”

遲毅試著開口就被莫問柳打斷。

“停!停!停!你別開口,你開口就沒好屁!距離陳秋明重返還有一個月,再仔細想想。還有遲姓時穿者的問題。這條時間線最先異變的兩個城市,他不在海平市就在吳秋市。”

莫問柳略作沉吟繼續下達指令。

“清月你繼續盯梢陳秋明,我總感覺他比牛長春難對付。青青你去吳秋市,那裡你比較熟悉,每三天返回一次。遲毅你留在海平市盯著你父母,遲姓時穿者大機率還是在你這邊。算了,青青你先在海平市呆上十五天跟著遲毅,別讓他惹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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