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插的人一直近不了瞿氏的身,就是因為瞿氏這幾個陪嫁丫頭的存在。

留著這些丫頭,日後行事多有不便。

要是全能一一剷除就最好不過了。

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想到這,溫弘深開口了。

“既然表舅母不相信弘深,那弘深也沒有別的話說。只是,您今日的偏袒實在是傷弘深的心……看來弘深也沒有住在家裡的必要了。“

說完,溫弘深對著瞿氏就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這些年表舅母的照料之恩,弘深這便離開!”

他轉身就往外走去,心裡自信滿滿。

瞿氏是個爛好人,平日裡對他,如同對自己幾個孩子一樣好。

她是絕對捨不得自己這個看著長大的人離開的。

他自信瞿氏會叫住他,所以腳步走得十分緩慢。

等到瞿氏一叫住他,他就舊事重提,逼著瞿氏在銀杏和自己之間二選一。

然而……

一步、兩步、三步……

溫弘深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卻遲遲沒等到瞿氏叫他。

他又不好在這時回頭,只能咬著牙繼續往外走。

可一直等到他走出了院門,走回了自己的小院,都沒等來瞿氏的隻言片語。

該死的!瞿氏是瘋了不成?

她難道真捨得自己離開?

亦或是,她真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

溫弘深的心跳驟然快起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書房,在書櫃上一個匣盒裡翻出家書。

家書完完整整都在裡面,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

當然,他並不知道銀杏做事滴水不漏,把家書拿回來之後,刻意分毫不差地迴歸原位了。

溫弘深看著並未被動過的家書鬆了口氣。

瞿氏沒叫住他,想來應該是也對銀杏有所懷疑,所以想弄清楚原委之後再來找自己。

不過銀杏這偷竊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他早已經把那支狼毫小筆放在了銀杏的枕下。

思及此,溫弘深正襟危坐,坐在書房的書桌前,等著瞿氏帶著歉意來找他。

……

瞿氏房裡。

溫弘深離開後,瞿氏便開口道:“銀杏,你起來,帶我去你房裡。”

銀杏圓目微睜。

“夫人,您不信我?”

“正是信你,我才讓你帶我一起去。我們輕輕的,不要驚動其他人。”

“是……”

銀杏答應著,心中卻滿是疑惑。

既信她,為何又要去她房裡?

很快,兩人便避開其他人來到了銀杏的房裡。

她是瞿氏的大丫鬟,有自己獨立的小屋。

小屋整整齊齊,看得出平日就是個愛乾淨且自律的人。

也正是因為房間整潔乾淨,所以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支狼毫小筆。

就放在銀杏的枕下。

“夫人……”

銀杏腳一軟,跪在地上。

“奴婢沒拿那支筆,奴婢也不知道這支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夫人,求您相信奴婢!”

“銀杏,你起來,我自然是信你的。這支筆,應是溫弘深放在這裡,想要設計陷害你。”

瞿氏伸出手,主動將銀杏扶起來。

銀杏臉上還掛著淚,聽到這話,她心中微松,忍不住疑惑地問:“他為何要陷害奴婢?奴婢平日裡並沒有怎麼對他不恭敬啊。”

“那是因為你太忠心了,你要是走了,他就能安插別人到我身邊服侍。到時候我的一切,都將被他控制。”

瞿氏說著,將那支狼毫小筆一把折斷。

銀杏聽得心驚。

“沒想到表公子的心機如此之深!平日裡您都對他照顧有加,他竟這般對您!”

“因為他要為他的生母鋪路呢!”

銀杏氣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今天的事情要是夫人不信她,那不管是她還是夫人,都將陷入危機之中。

只見瞿氏沉默片刻後道:“銀杏。”

“奴婢在!”

“你拿上幾兩銀子去溫弘深那兒,順便幫他收拾好行李。就說……是我讓他傷心了,既然他想走,我也沒臉攔著,這幾兩銀子是我送他的盤纏,給他之後,你就送他離開吧!”

銀杏的雙眼放亮,擲地有聲地回答:“是!”

……

聽風小院。

溫弘深靜坐著練字,一邊練,一邊等瞿氏上門。

他看似鎮定,但筆下凌亂的字跡出賣了他的內心。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溫弘深心中一喜。

來了。

他就知道,瞿氏對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絕對不忍心讓他離開百戶府,在外面孤獨飄零的。

這不?

現在不就來了嗎?

他乾咳一聲,繼續假裝專心練字。

“表公子?”

門外傳來銀杏的聲音。

溫弘深微愣。

怎麼不是瞿氏,是那個丫頭?

難不成,是瞿氏捨不得這個丫頭,想讓這個丫頭來找他道歉,讓自己將這件事輕輕帶過?

溫弘深面色變得陰冷。

輕輕帶過?沒那麼容易!

他和那個卑賤的丫鬟之間,瞿氏必須得選擇一個!

而且瞿氏如果想讓他留下,不禁要把這丫鬟發賣出去,還得親自跟他道歉,他才會勉為其難原諒她,勉強留下來。

溫弘深放下筆,平復呼吸。

“進來!”

銀杏邁步入門。

“表公子萬安。”

溫弘深輕輕掀起眼皮。

“夫人呢?”

“她若是真心想讓我留下來,應當她親自前來,而不是讓你過來。”

“還有,不管你說什麼,偷竊之事,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溫弘深此人,從不看別人的出身,只看那人的人品。”

“銀杏,你的人品,恕我無法苟同。”

“不管你是想解釋還是想求饒,我都不會聽哪怕一句話。”

“所以你直接回去吧!與其在這裡求本公子原諒,不如別浪費時間,直接回去把我的話,一五一十轉告你家夫人。”

溫弘深說著,只等著銀杏跪地求饒。

他相信,瞿氏已經派人去檢視過銀杏的房間了。

證據確鑿,銀杏就是心裡有一個句解釋的話,那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

然而溫弘深說完後,卻沒看到銀杏痛哭流涕的模樣。

反而他清晰地看到,銀杏的嘴角肉眼可見地抽了下,露出了十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表情?”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你真是……無藥可救!”

“枉費表舅母那麼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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