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反應過來,本想用小五行遁術直接逃到村外。

可就在此時此刻,他忽感應到體內那米粒大小的光點出現異動。

下一刻,許清安築基時的異象從他背後升起,當那一朵金光閃閃的道花一經出現,怨嬰的悽慘叫聲也隨之而來。

突然,許清安懷中魂布傳出一股吸力,把那怨嬰吸了進去。

而此時,阿嗚突然甦醒過來。

那邪修青年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見鬼的模樣,看向許清安背後的道花,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隨後也不顧怨嬰的死活,驚的轉頭就跑。

媽的,不管是浩然正氣還是道門的通玄金光,同境邪修,誰遇見誰倒黴。

柳柳姑娘也震驚的看向許清安背後,語氣有些顫抖:“這…這是…浩然正氣?”

柳柳發誓,她從沒見過甚至聽說過這等怪異的浩然正氣。

誰家的浩然正氣會藏在道門的築基異象中,成了一朵道花?

就算如此,倘若真發生了某種變異,那也應該是成為儒家築基的異象“文身”中啊。

許清安見到柳柳的表情後,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解釋道:

“這是師父給我的防身法寶,裡面殘留了道門的通玄金光。”

柳柳此時很想翻白眼,若她不是詩姬還真信了許清安的鬼話,畢竟通玄金光還有浩然正氣,有時候顯化的模樣很像。

可是,浩然正氣與通玄金光氣息是不同的,前者那如煌煌大日的感覺,只要遇之,畢生難忘。

柳柳想到先前那首詩帶來的種種異象,幽怨的看向許清安,語氣跟潘瑩師妹一般,有點夾:

“許公子瞞的奴家好苦…”

許清安沉默了,柳柳姑娘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奴叫,讓他點怪異的感受。

“咳,真的是道門通玄金光,貧道沒讀過書,怎麼可能修出儒家浩然正氣。”

“嗯,許公子說的是。”

許清安嘆氣,突然百依百順的柳柳讓他有點不自在,他心裡知道,這姑娘已經認定了某些事。

只希望,對方不是女帝的人或者與之有關的人,不然會很麻煩。

“其實吧,貧道認識一位大儒,這手段是他留下的,還望姑娘保密啊。”

柳柳眨眨眼,有些俏皮道:

“嗯,許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許清安轉身,隨即眉頭一皺,這就是詩姬嗎,前後差距這般大?

就在此時。

幾道氣息破空而來,正是楊簾風等人。

楊簾風見許清安無事,暗鬆了一口氣,隨後才看向柳柳。

童心望著現場的破壞程度,道:

“果然有邪修藏在四周,幸虧師兄你有所防備,否則真讓他們得逞了。”

楊簾風對著柳柳作揖道:

“還得謝柳柳姑娘相護,不然以師弟的修為,怕是要遭殃了。”

柳柳看了下啥也不想說的許清安,笑道:“應該的。”

童餘問道:

“具體發生了什麼?”

柳柳說道:

“一個邪修,實力在築基圓滿境,還養了一隻怨嬰,沒有攻破小女子的陣法,便逃走了。”

柳柳沒提怨嬰的境界,是有心替許清安隱藏,先前她可是清楚的看見,那怨嬰被許清安身上不知名的法寶收了。

許清安此時依舊啥也不想說,他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看看魂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怨嬰?看來,這五姓村的怪事,便是此人所為,只可惜我等來晚了,沒有留住他。”

童心哼道:

“他敢露面,氣息已留下,若還敢在五姓村逗留,我親手宰了他!”

許清安忽然說道:

“師兄師姐,先前遇見那人,師弟奮力抵擋,實力消耗殆盡,若無事,我便回村正家,休息一會。”

楊簾風點頭道:

“好。防止對方失而復返,我等還是留下吧,那五行山只能明日再去了。”

眾人回到村正家,許清安第一時間回到自已的房間,隨後掏出魂布。

此時。

魂布發出陣陣波動,煞氣也是越來越少,而出現一股死氣。

許清安感應到阿嗚的氣息,問道:

“阿嗚,你醒了嗎?”

阿嗚在沒有回應許清安,她蹲在魂布中,望著對她凶神惡煞的怨嬰有點茫然。

不知為何,她感覺好悲傷,淚水不知不覺鋪滿小臉蛋。

她把頭埋在雙腿間,就那麼靜靜的待了好一會。

她聽見許清安焦急的聲音,抬頭朝著魂布外看了一眼。

“阿嗚,咋了,不會死了吧?”

“我還打算帶你去城裡吃肉呢,你這就死了,可被別人吃了。”

阿嗚忽然咧嘴一笑,抬手抹了一把眼淚,下一刻一蹦老高,指著怨嬰大叫一聲:

“嘛呢,嘛呢小老弟,見到我阿嗚大王,還敢叫喚,小心我阿嗚一口吃了你哦。”

說罷,鬼丫頭叉腰哈哈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又想哭了。

阿嗚嘀咕一聲,然後一陣摸索,只見各種樂器出現。

她拿起嗩吶對著怨嬰就吹。

瞬間,那生有雙頭三臂的怨嬰發出悽慘的叫聲,絲絲縷縷的黑氣自他體內剝離。

阿嗚吹著吹著,一把丟掉嗩吶,隨後抄起白骨,對著一木鼓敲打。

鼓聲響起,那怨嬰發出更悽慘的叫聲,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少。

之後,阿嗚把手中白骨往地上一丟,拿著一木魚就敲了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

她口中那古怪又玄妙的聲音剛出,佛光普照整個魂布空間,阿嗚背後竟在此時升起一尊大佛虛影。

許清安沒能親眼所見,不然一定震驚無比,這阿嗚所做的一切,看似搞怪無厘頭,卻都帶著無比玄妙的淨化作用,以及佛門的超度之能。

隨著阿嗚的超度,那怨嬰身上的怨氣越來越少,就連胸口生的那手臂也變換的位置,由前轉到背後。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嗚停了下來,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額頭都是汗水。

而此時,那怨嬰已經化作一個兩歲大小的嬰兒,哪怕生有雙頭三臂,也給人一種純潔無比的感覺。

阿嗚走到怨嬰跟前,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開心又傷感道:

“今後,你就是我小老弟了。”

黃鼠狼與給耗子出現,嘰嘰嘰嘰的叫了起來,像是在拍馬屁。

阿嗚心情大好,忽感覺肚子咕咕叫,便飛出魂布,對著許清安咧嘴一笑:

“餓了,想吃肉。”

許清安板著臉,望著手中潔白的魂布,感應不到絲毫煞氣後,他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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