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偉哥!”晴晴揮舞著手臂,明媚的笑容就像午後的陽光般和煦溫暖。晴晴向他飛奔過來,作出一個擁抱的動作,跑到跟前卻又突然頓住,晴晴霎時間漲紅了臉,淺綠色的行李箱被她扔在原地,看起來可憐兮兮。

沈之偉看著晴晴“緊急剎車”的樣子有點想笑,他伸出一隻手撐住晴晴的額頭,生怕她摔進自已懷裡,抬手順勢揉亂了晴晴的秀髮。髮絲劃過晴晴的額眉,她癢得皺皺鼻子,稀裡糊塗的笑開了。

“晴晴如今是大姑娘了,行為舉止這麼不穩重啊”,沈之偉學著時嶼川當哥哥的語氣,溫柔的話從這冷峻的嘴裡說出來,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晴晴忍俊不止。

沈之偉有些尷尬,強抑制住想在晴晴笑臉上掐上一把的衝動。徑直大步走向行李箱,拎起,放入後備箱,拉開副駕的車門,一氣呵成。

“偉偉哥,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我如果不聯絡你,你也不想著聯絡我,我……和哥哥都很想你,我為了你和你在一個城市,才考進南大的。”時嶼晴語氣裡透著委屈和女孩的嬌嗔,飄進耳朵裡,軟綿綿的。

沈之偉摘下墨鏡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晴晴,如今的晴晴脫去了少女的稚嫩,出落得婷婷玉立。陽光下,他覺得眼前的女孩美得有些晃眼。那種青春洋溢,單純灑脫,他自已似乎從來不曾擁有。他別過了頭,想說“時嶼川那個混蛋想我才怪”,但他可不想掃了晴晴的興,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我和你哥有聯絡啊,只是不多而已,我們不也經常發微信麼?混成這樣,哪有臉聯絡你們?”

與時嶼川的聯絡準確說只有一次。就在晴晴來南市的前一天,時嶼川破天荒撥打了沈之偉的電話。目的只有一個,用命令的口氣讓他像親哥哥一樣好好照顧晴晴,否則就給他好看!而沈之偉豈是好惹的?同樣語氣冰冷的反譏道:“用不著你吩咐,晴晴也是我妹妹!”

和時嶼晴互發微信的次數屈指可數。高中的三年,時嶼晴受學業壓迫得喘不過氣來,與沈之偉偶爾交流也只是“隻言片語”。

沈父去世後,每當路過沈家老宅,時嶼晴就去看望孤零零的沈奶奶,用積攢下的零用錢給沈奶奶買些生活用品。有時候去沈宅只是與沈奶奶拍幾張合照,之後她便會將資訊無一例外的發給遠在南市求學的沈之偉。“看到奶奶健康,偉偉哥就能安心學習啦”,少女的單純的目的無處可藏,簡單直接。

“餓了吧?先找地方吃飯”,沒等晴晴反應過來,沈之偉已把車停在一家西餐廳的車位上,晴晴沒有說話,仔細咀嚼沈之偉那句“混得不好”,眼神裡充滿了的關切和心疼。“他說,他過得不好,可是這裡應該挺貴的吧”,晴晴暗想,想說的話在喉嚨裡翻滾幾下又悄悄嚥下,生怕傷了她偉偉哥的自尊心,“實在不行,爸爸給的生活費還沒用”,晴晴打定主意後,才大膽的點起餐。

沈之偉略感疲憊,有點走神。南唐投資公司盤根錯節的人脈,勾心鬥角的人事,都讓沈之偉萌生退意,卻又一時間找不到萬全之策。此時他只好以靜制動。他用手捏了捏鼻樑,長吁一口氣,用手支撐著餐桌,大喇喇的仰靠在沙發上,修長而結實的身體在沙發上施展不開,看起來有些侷促。沈之偉覺得余光中有一雙目光聚焦著自已,他提一口氣坐直身子,笑著說道:“你不吃東西,看著我幹什麼呀?吃完飯,我得趕緊送你去南大報到。”

“偉偉哥,你交女朋友了嗎?”時嶼晴停下手中的刀叉,認真的小臉因為嚴肅而繃得很緊。

沈之偉愣了愣神,女朋友?杜紫薇麼?好像不算。充其量算個床伴兒,而且很久沒有聯絡了。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好像還真的沒有過。

“沒有啊,沒有女人願意跟著我啊,等我奮鬥幾年再說吧。”沈之偉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雖然沈之偉如今已經住進了花園洋房,吃穿不愁。但他說的這些也不完全是戲謔。為了歷練自已,沈之偉曾在“剋金會所”做兼職服務生。那些年,他見慣了紙醉金迷,見慣了物慾橫流,也見慣了歡場無情。他曾親眼見過,那些姿姿色出眾的男男女女為了鈔票曲意逢迎;那些表面青澀的小夥子,跟富婆起膩撒嬌;那些長相清純的女孩子,在謝頂老男人的懷裡,花枝亂顫;那些深陷感情泥沼的男女,被會所的紅男綠女拒之門外。過去的種種經歷,讓他早已不奢望愛情,雖然他只有24歲,正應該是享受愛情的年紀。

“偉偉哥,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沈之偉被晴晴說得愣了愣神。18歲的女孩,臉上同時交織著成熟和稚嫩,像一隻待熟的蘋果。她清澈的眼神裡充滿期許,沈之偉竟一時答不上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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