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香不確定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親……侄兒?”

程老夫人點頭。

她自已女兒的性子她清楚,這事要不說清楚,程月香肯定會想法子折騰程錦元,她可不想自已的寶貝女兒和寶貝乖孫離了心。

“他是你大哥的親兒子。”她說,“是我們程家的血脈。”

程月香有些接受不了。

大哥的親兒子這麼大,那就意味著,嫂嫂還沒進門,大哥……

她有些難受。

如今這孩子還送進了府,更是挑戰著她的三觀。

她的夫君若是如此,她能讓對方家破人亡,誰都別好過。

“月兒,你以後可要和錦元好好相處,你們是血脈至親,以後還要互相扶持。”

“姑姑好。”程錦元適時開口。

程月香面色複雜,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她熱情不起來。

這對嫂嫂實在不公平,但……她看了看程錦元,道:“我知道了母親,我先回屋了。”

程老夫人點頭。

程月香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也正常,誰讓她和蘇菀青走得近,不過她的心還是向著程府的,否則她一點苗頭都不會透給程月香。

程月香回了院裡,一腳踢翻了屋裡的盆栽,土散了一地,丫鬟婆子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程月香實在惱恨。

蘇菀青那邊一個程豐君,這邊一個程錦元,他們都要搶走自已的愛,真是過分。

尤其是程錦元,他還是大哥血脈,她討厭他,還要和他相親相愛,想想就噁心。

她又踹了一腳,另一盆盆栽也翻了。

星花看她發洩差不多了,才從門外緩緩湊過去,道:“小姐,可別氣壞了身子。”

程月香平日最信她,也最寵她,這會她一問,張嘴就要往外說,但她頓住了。

這可是程家的大秘密,不能說。

“沒事了,把這些收了吧。”她擺擺手,這是算過去了。

只是她的首飾還沒解決,現在透白玉鐲也沒了,她咬著唇,心裡又是一陣咒罵。

晚些時候,她收拾好自已,再次去了福臨院,將中午因為程錦元沒告的狀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母親,賞花宴的日子眼看就要來了,我的首飾還沒著落,我該怎麼辦?”

她眼圈微紅,一臉的憂慮。

這可把程老夫人給心疼壞了。

這可是她的么女,她放在手掌心裡捧著長大嬌貴人兒。

“可苦了我的月兒,如此,你去流芳齋選一套頭面,讓他們把賬單送到將軍府來。”

程月香一下就開心了。

她想去流芳齋很久了,那裡的首飾都很好看,但是太貴了。

“謝謝母親。”

她如花蝴蝶一樣飄走了。

--

晚上,蘇菀青拿著知瑜送上來的嫁妝單子,眉頭微蹙。

“竟然花出去了這麼多?”

知瑜道:“鋪子莊子上每年收益幾乎全部填了進去。”

蘇菀青沒想到自已竟然是如此大方的人。

嫁妝上一半的東西被她送進了程太夫人、程老夫人和程月香的屋裡,還有一些被她折了現銀送去了邊關。

她手上有數十間鋪子,五處莊子,還有若干宅院和一處馬場,這些收益加起來,少說也有十萬兩。

這程府,竟是個消金窟。

“把公中賬本給我瞧瞧。”

望舒遞上賬本。

蘇菀青細細看了一遍,道:“望舒,你明日告訴賬房,以後府裡上千兩的支出必須我點頭才能取。

知瑜,你明日走一趟鋪子和莊子,讓他們選個順序,依次來哭一場。”

至於哭什麼,自然是哭窮。

她可不會再拿自已的私房去貼補程府的窟窿。

望舒和知瑜應下,心裡隱隱有些激動。

以前的小姐太心軟,她們看著心疼卻無計可施,如今小姐自已看明白了,她們也很開心。

過後幾日,程府當真熱鬧。

每日都有一個掌櫃過來哭一場,然後從蘇菀青手裡拿走一筆錢,說是填補窟窿。

程老夫人聽人來報,緊緊皺著眉。

第七日,程老夫人忍不住了,喚人把蘇菀青給請了過去。

“菀青啊,這幾日是怎麼了?”她問。

蘇菀青嘆口氣道:“母親,我之前給鋪子改了制,原本想多掙些銀子,可沒想到失敗了,現在鋪子虧損嚴重。”

程老夫人一臉焦心,“都是哪些鋪子?”

“都是我的嫁妝鋪子。”蘇菀青說道:“媳婦原想著在嫁妝鋪子先試驗一下,若是成了,再沿用到其他鋪子,可誰想……”

她欲言又止。

程老夫人卻在心裡舒了口氣,幸虧不是程府的生意。

她委婉道:“那鋪子的虧空可填上了?”

蘇菀青搖頭,“改制太猛,有些困難。說不得最後得出售,母親,我想動用一點公中的銀子去救一救……”

“菀青。”程老夫人打斷她的話,輕聲道:“咱們程府這麼多人就看著公中那點銀子,可損失不起啊。”

蘇菀青斂眉,有些失落道:“我知道了母親,只是這樣,往後就不能補貼公中了。”

她說的情真意切。

程老夫人也不好多說別的,確定程府鋪子沒事,公中銀子安全,她今日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至於蘇菀青的那些嫁妝鋪子,要是真的被她自已敗了,也和程府沒關係。

而且蘇府肯定不會不管。

蘇菀青看著她滿臉就差寫出來的算計,心裡酸澀,堵的慌。

這些就是她一心一意當親人對待的人。

真是可笑啊。

就算已經知道,但每看清一次,也會為上輩子的自已惋惜一次、不值一次。

“母親若是沒別的事,媳婦便告退了。”

她起身要走。

程老夫人道:“等等,菀青。”

蘇菀青回身,程老夫人道:“關於兩個哥兒讀書的事情,你想的怎樣了?他們倆年歲不小了,可耽誤不得。”

程老夫人主要是擔心元哥兒,但不帶著程豐君,蘇菀青萬一多想,可就不好了。

蘇菀青道:“媳婦兒倒確實有了想法。”

她招手,從知瑜手中拿過一張紙,說:“這是媳婦暫擬的名單,最近將軍總不見人,就耽擱了。

母親先掌掌眼。”

程老夫人看了,很是滿意,蘇菀青單子上的可都是良師大儒,頗有些名頭。

“挺好。”她笑著誇讚。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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