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可不僅僅賞花。

皇后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賞花宴,邀了滿京城權貴人家的適齡男女,名為賞花,實則相看。

這些青年少女有著世俗約束,平日可見不著。

蘇菀青挑了挑眉,沒做聲。

程月香好半晌沒等到答案,抬頭看著蘇菀青,帶著點委屈道:“嫂嫂,不可以嗎?”

蘇菀青拿出了說與程老夫人的說辭,道:“那頭面是我剛出生,母家三舅舅打的,對我意義非凡,確實不好給你。”

程月香眼裡霎時含了淚。

從旁人的角度看,她現在的神情當真十分委屈。

實際她是被氣著了。

蘇菀青竟然拒絕她。

“嫂嫂,為了月兒的終身大事,嫂嫂也不願意嗎?”

蘇菀青神情淡了。

話到了這個份上,程月香還想要,無視物件對她的意義不談還道德綁架她,她以前確實對她太好了。

不待她開口,程豐君拱手道:“侄兒見過月姑姑,這頭面對母親來說意義非凡,確實不好給出去。

當然,月姑姑的婚事也重要,但男子娶妻娶賢,月姑姑又生的如此好看,一個頭面,並不會影響到月姑姑。”

他對程府人員還不熟悉,自然也不知眼前這女子排第幾,就喚了月姑姑。

程月香這才給了他一個眼神。

她進門就看見了這個小屁孩,但是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也懶得搭理。

如今聽地方稱蘇菀青為母親,不由得眉頭一蹙。

“你喚我嫂嫂什麼?母親?我哥哥嫂嫂何時有你這麼大的孩子了?莫要攀親帶故,我可不是你月姑姑。”

“月香,過了!”蘇菀青出聲,有些冰冷道:“他叫程豐君,是我和將軍收養的嫡長子。”

嫡長子三個字蘇菀青咬的略微重一些。

程月香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捂嘴一笑,道:“不是吧嫂嫂,我哥也才回來幾天,你們往後生自已的孩子不好嗎?為什麼要領養?反正我是不會承認他。”

她撇撇嘴,很是不爽。

這小孩生得風光霽月,可惜不是程家人,沒有程家血脈,說什麼她也不認。

“放肆!”蘇菀青冷了臉。

程月香嚇了一跳,愣住了。

這還是蘇菀青第一次兇她,竟還為一個外人,一時間,沒有拿到頭面被拒絕的憤怒、被兇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她尖聲道:“嫂嫂,你吼我。你竟然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吼我,憑什麼?

哦~,我知道你為什麼不給我頭面了,肯定是準備留給這個小子,他能有我親嗎?”

蘇菀青冷笑一聲,說道:“程月香,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

程月香再次呆住。

蘇菀青又道:“我的東西要給誰不給誰,還輪不到你做主。我嫁過來這些年,可有薄待你?

他年七歲尚且知道不奪他人之好,你呢?”

“我……”程月香想辯解,可是她不知該如何辯解。

她剛才確實無視了蘇菀青的話,只想拿到那個頭面。

母親說當年嫂嫂戴著那頭面出席,驚豔了全場,她覺得只要她也戴上頭面,肯定能和嫂嫂當年一樣驚為天人。

“沒規沒矩,沒有禮貌,你這樣,我倒是要掂量一下,賞花宴你還去不去得。”

這話一出,程月香立刻慌了。

她必須得去賞花宴。

“嫂嫂。”她流著淚,一臉委屈,“嫂嫂,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

蘇菀青不應。

她衝著程豐君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嫂嫂一直只疼愛我,我就是吃醋她對你好。”

程豐君抿唇還禮,一言不發。

這事如何處理全看母親,母親沒點頭,他絕不會接受程月香的任何歉意。

見對方油鹽不進,程月香氣得不輕,這個小雜毛居然和她擺上了譜,看她以後如何收拾他。

只是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嫂嫂,月兒知道了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不行,不行你打我手心?”

她伸出手。

蔥白一般的手細嫩纖長,可見養的極好。

但就是這雙手,上一世卻給蘇菀青端去了落胎藥。

蘇菀青閉了閉眼,“把透白玉鐲留下,下不為例。”

她才不會打程月香。

上一世,有什麼錯誤她就象徵性的抽對方手心一下,這事就算過了,她只念著對方還小,可以改。

她的仁慈養出來的是劊子手。

程月香瞪大了雙眼,很是不捨的握住手腕,“嫂嫂,這可是我生日時你贈我的。”

蘇菀青冷眼,不容置喙道:“你平日最愛珠寶首飾,罰你留下它,你才會心痛,只有這樣,你才能長教訓。賞花宴和透白玉鐲,你選一個吧。”

見她如此不講情面,程月香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伸出了手。

知瑜立時上去,套了真絲帕子,輕鬆取下,捧到了蘇菀青跟前。

蘇菀青掃了一眼,道:“這可是我母親當年給我,陪了我十幾年。給君哥兒存著吧,以後送給她心愛的姑娘。”

“多謝母親。”程豐君行禮。

程月香恨的牙癢癢。

她前頭才說程豐君不過是個外人,轉頭蘇菀青就把玉鐲子給他,這是在打她的臉。

她連禮都沒行,轉身跑回了福臨院,一頭扎程序老夫人懷裡,可還沒哭訴出來呢,她發現廳裡還有個小孩,也七八歲的樣子。

“他又是誰?”她質問。

程老夫人道:“你哥哥收養的嫡子。”

“什麼?”程月香一臉吃人模樣,“我哥是絕種了嗎?收養一個還不算,要收養兩個?

你們是不是都有問題?放著自家血脈不關心疼愛,去養野孩子。”

“胡鬧!”程老夫人臉色一黑,拍桌訓斥。

程月香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程老夫人。

她不過就是庵裡住了半個月而已,怎的程家所有人都跟中了邪一樣?她實在想不通。

“母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哭。

她靠近蘇菀青是為了對方的勢力和東西,可對程老夫人,可是真正的舔犢之情。

她真的委屈了。

程老夫人順了口氣,道:“月兒,你如何能詛咒你大哥呢?”

“可是……可是……為什麼?”

程老夫人招過程錦元,溫聲介紹道:“他是你侄兒,親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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