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辭退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卻讓許一歌隱隱覺得,尹暘還是介懷著之前的事,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地鍛鍊她。

她不再只接管一些簡單的衣食之事,尹暘在批閱某些專案合同時,還會拿給她,要她指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為防顯得自已太一無是處,她開始在下班後查閱相關資料以豐富自已。

這幾天過得倒也風平浪靜,直到週六當晚,她又差點失眠,與王樂樂對酌了兩杯紅酒後,才安然睡下。

周天一大早,她照例起來做簸箕粄,但這次的米皮還是太綿軟,沒有韌性。

習以為常地把自已的失敗品統統收進肚子後,她開始換衣化妝,精緻到每一根睫毛和髮絲。

她的想法很簡單,Lisa那裡的條件太苛刻,既然借不了別人的手收拾他,不如先從他嘴裡把其它人探出來。

為顯誠意,許一歌提早了半個小時到約定的餐廳,卻沒想到,習四非來得比她更早。

好機會!

她踩著尖尖的高跟鞋走過去,施施然坐下,“四非哥,你來得真早。”

習四非卻一直朝她的身後望去,“七爺沒跟你一起來嗎?”

那天看也知道,她跟時毅齊根本沒友好到這個程度啊。

才六年,不知道習四非怎麼就眼拙成這樣了。她心下鄙夷著,面上卻帶著笑,“七爺貴人事多,這次他就不來了。咱們先聊吧?”

聽到這話,習四非坐不住了,“我還以為今天七爺也會來,要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下次再敘吧。”

直接到人事世故都不管了,許一歌頓時語塞,見他起身要走,忙喊道,“四非哥,你是不是有求……有事需要時七爺的幫助?”

他聞言坐了回來,尷尬道,“不用這麼委婉,的確是有求於他。這兩年,企業吞併太厲害,習家也快毀在我的手裡了。”

報應!!

她面不改色地腹誹著,丟擲餌,“如果我能幫你約到時七爺,你可以告訴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只知道那天不止有韓宇,還有其他人,我很好奇那些人是誰。”

聽明白她說的“那晚”後,習四非的臉色大變,“阿宇進監獄,是你做的?”

看來,他並不知道是尹暘主導了一切,更令她生疑的是,顏沫居然也沒告訴他?

按下內心的疑慮,許一歌佯裝大驚失色,“宇哥進監獄了?我還想找他問問當年的情況,那這下可難辦了,不是家屬還不能探監啊。”話鋒一轉,她繼續引誘著習四非,“四非哥,有些事是紙包不住火的,你今天告訴了我,還能賣我個人情。”

習四非沉思片刻後咬咬牙,發狠道,“好!但你要先幫我跟七爺約見一面,能坐下來聊事,我肯定就如實告訴你。”

結果還是繞不開時毅齊,她想到抽屜裡躺著的那張名片,笑顏逐開,“沒問題,一言為定。”

“嗯,你約好了跟我說。我公司那真的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話,習四非又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眼見他走出了餐廳,許一歌收起笑容,冷冰冰地看著他剛剛坐著的地方。

等著更大的報應吧!人渣!

剛剛要過來點單的服務生,被她嚇得聲音細弱,“小姐,您還點單嗎?”

“不了。”這麼昂貴的餐廳,她可沒錢造。

“好的,那麻煩您到前臺結賬一下飲品。”

我:……

不甘地為人渣買完單後,她站在秋日的街頭上,看著飄零而下的落葉,心裡隱隱不安。

時毅齊會不會又趁機找自已麻煩呢?

會吧,以他的德性。

聯想到他連白秀梅任教的學校都查出來了,她是真的懼於與他打交道。

可是,慘死的冷兮然怎麼辦?

許一歌佇立在一棵梧桐樹下,張望了許久,最終默默地告訴自已:必須做,懲罰了那些壞人後,再夢到冷兮然時,我才有資格大大方方地跟她說對不起。

一不做二不休,一回到家,她就急匆匆地翻出名片聯絡時毅齊,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這是有事求我了?”還是那若有似無的笑意。

額,這是早就存了她的號碼啊。

許一歌直接回道,“可以嗎?老鄉。”稱謂上銜接著他上回對她的稱呼。

時毅齊低笑著,“北安市這麼多富茗城的人,要人人開口我都幫,你覺得可能嗎?”

她開門見山道,“除了違法亂紀的事外,你開個我能做到的條件吧。”

“嗯,倒是嚴謹,不過你放心,我這裡還輪不到你去幹壞事。”他話裡的笑意更濃了,片刻後,繼續道,“處物件吧?我很期待到時尹暘的反應。”

倒也直截了當,就是初衷聽著像個小學雞,而且尹暘又不喜歡她,期待他的反應,還不如期待王樂樂的反應呢!

在心底暗戳戳地吐槽完,她謹慎問道,“好,但只是演戲的話,也該有個期限吧?”

時毅齊沒想到許一歌這麼爽快就應下,笑聲凝滯了下又放大,“一個月吧,太久了,我怕審美下降。”

即便對時毅齊全無好感未抱期待,但被異性內涵外形普通,那也挺打擊人的。

她忍耐地收起想罵人的慾望,從齒間擠出一句,“……可委屈著您了!”然後飛速地給他發了好友申請,“微信透過一下,定下時間地點再勞煩您老!”

“注意措辭,你比我還大兩歲。”24歲的男人倒計較起年齡了。

呵,難怪這麼幼稚。

“好的,老鄉弟弟!”眼見著好友透過後,她直接掛上了電話。

之後,她又給習四非打了個電話。他一聽時毅齊同意了見面,連道有空,連她定的晚餐時間都有點嫌遲。

許一歌尬笑著,自動掠過他那令人不適的巴結姿態,把時間和地點編輯好發給時毅齊……唔,她被拉黑了!

這人是人格分裂嗎?初遇時明明是那麼紳士大方的人,現在怎麼就如此睚眥必報,連稱謂這種小事都要計較?

許一歌看著紅色的歎號,哭笑不得地又撥通了他的電話,“七爺,時七爺,我錯了。”

時毅齊笑著,嗓音慵懶,“嗯,你要記住,有求於人的是你,任何會引起我不快的事,你最好想都別想。”

這人適合活在大清朝,方便他一統女德。

“記住了,時七爺。”她違心回完,亮出了自已的要求,“習四非想跟你坐下來談如何起死回生習氏,我希望你跟他聊,但不要幫他。”

“嗯?”時毅齊低低的詢問聲,隔著電話,多了一股性張力。

許一歌愣了下,解釋道,“我跟他有仇,只是想套些話而已,你不用在他身上費毫釐。”

時毅齊聞言,惡劣地笑道,“這好辦,我直接送習氏一程,就當給你聽話的獎勵。”

突然收到獎勵的人,喜出望外,她哪還計較“聽話”生出的歧義呢。

許一歌真心實意笑道,“接下來的一個月,相處愉快。”

時毅齊又發出了低磁的笑聲,“嗯,你期待吧。”

習慣他的話裡有話,她也不再與他咬文嚼字,道了聲晚上見,便去補覺以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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