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謀離開房間以後,楊啟一直在斟酌自已的想法,像田謀這樣的健壯小夥翻越幾個房間都要耗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已。而且按照他的速度,他會在今天將整個19層所有開著的房間都掃蕩個遍。自已跟在他屁股後面,估計連飯渣也找不到的。田謀說外面大概有十來個喪屍,被他幹掉了四個,那也就是大約還剩六七個。從自已這兩次出來的情況來看,喪屍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走廊裡,自已必須要瞅準時機,在掃地阿姨落單之後搞定他,才能有取得房卡的機會。

楊啟看著田謀給自已的兩包奧利奧,覺得今天的伙食已經到手了,沒必要在冒險了,他決定先回房間,好好計劃一下取房卡的事情。他確定外面沒有動靜以後,準備動身,卻聽到附近房間裡一陣騷亂,是田謀出事了嗎?糟了,自已要不要去看一看。

腦袋裡,兩個小人鬥爭了一番以後,他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隨後的半小時外面又沒了動靜,是搞定了?還是???

轉身回到房間以後,揚啟又後悔了,兩名小人在腦袋裡又開始爭吵起來。

你是一名醫生,你難道不應該救人?你都聽到了,還在附近,田謀有難,你卻還是隻顧自已,自私太自私了。

你去救?你憑什麼去求?你是能徒手打喪屍?還是凌波微步跑得快?又或者是身具超強免疫,咬了不會變異?你這小身板,去了也只是給喪屍打牙祭。

可是他給了你兩包餅乾,也算是患難中的滴水之恩啊。

滴水之恩,就應該拿命相報嗎?去啊去啊,去送死啊!

楊啟喪氣的靠在牆上,蹲坐了下來,這麼一折騰,三個小時過去了,楊啟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他又吃了一片吐司,喝了一些水,他現在連水也不敢喝飽,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會在這困多久,盆裡還有大半盆水,必須要節約,坐在地上,楊啟又開始想,怎麼樣去取得掃地阿姨身上的房卡。

不,他首先得確定掃地阿姨身上有沒有掛著房卡,如果阿姨身上壓根沒有帶著鑰匙,那他折騰了半天也是白瞎。

怎麼吸引喪屍阿姨來呢?他仔細的想著,這些喪屍對聲音非常敏感,楊啟想起了從小女孩兒房間找到的粉紅色手機,他決定利用這個手機把喪屍吸引過來。

還是按照老方法,他把房間的安全鎖掛上,然後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開啟音樂app,找到快取的歌,然後丟了出去,並迅速將房門合攏,只留一絲絲的門縫,自已則趴在門縫裡看著外面的情況。

“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泡麵。大盤雞拿走拿走別客氣。”

女團的歌聲瞬間迴盪在走廊裡

很快走道里便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以及嘶吼聲,七八個喪屍,邁著僵硬的腳步風馳電掣般的,圍在了手機的旁邊,其中也包括掃地阿姨。掃地阿姨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除了被咬的稀巴爛的肩膀,黃色的油脂伴著皮肉掛在了外面,楊啟胃裡一陣作嘔。

喪屍圍著手機,不停的嘶吼,卻沒有發現附近有活物,便發出一聲聲怪叫。這時楊啟發現,掃地阿姨的腰間,赫然是那一串熟悉的鑰匙。他心裡一陣激動,賭對了,他悄悄的關上了房門。接下來就該好好計劃計劃。怎麼取得這場鑰匙。

這些喪屍並不是群居活動,他們都是各自遊蕩各自的。怎麼樣才能把掃地阿姨吸引過來呢?可是吸引過來了又怎麼樣?想取得這場鑰匙,必定要經過一番搏鬥。可是,打鬥發出的聲音肯定會吸引其他的喪屍過來,光掃地阿姨一個人自已對付起來就夠嗆。

楊啟急的抓耳撓腮,自已壓根兒不擅長這類的事情,卻又逼著自已。冷靜下來想這件事,如果把掃地阿姨一個人吸引到房間裡來,關門打狗。會不會好一點?可楊啟想了想掃地阿姨那接近兩百斤的體重,再看看自已瘦弱的小身板,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他ko了怎麼辦?

楊啟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想著怎麼樣才能更好地對付喪屍,一下子不小心踢到了自已放在一邊的垃圾桶。呀!如果有什麼東西能把它先絆倒,自已可以採取田謀一樣的方法,用大衣將他的頭部裹起來,然後擰斷他的脖子,不就成了?可楊啟看了看自已的雙臂,自已的力氣,連雞脖子都扭不斷,更何況是一個大胖子呢。

有什麼東西,可以當做武器來使用呢?在自治區這裡,維穩一向是重中之重,利器這些東西一向管理的嚴格,在超市裡恨不得買把菜刀都得登記身份證,更不用說管制刀具了。整個房間裡連一個尖銳的東西也沒有。最鋒利的可能就是自已的指甲刀和剪鼻毛用的剪刀了。楊啟這房間裡轉了幾十遍,終於找到了一些金屬的東西,這其中包括自已吃東西買的餐叉,拆下來的檯燈架子,馬桶刷的金屬柄還有剛剛帶出去用的浴簾架子。說幹就幹,楊啟將他的餐叉兩邊的叉叉,反覆上下掰,直到掰斷了只保留中間兩根,隨後掀開地毯。在底下的水泥地上,不停的打磨剩下的兩根叉子,直道尖端彷彿刀片一樣薄。同時又側方打磨,使尖端看起來,略微尖一點。光這項功夫,就花了他兩個小時。楊啟晃了晃自已痠痛的右臂,如果不成功,自已這受的是什麼罪?

隨後,他在幾個金屬桿裡選擇了馬桶刷的金屬柄。因為這個長度正好,不會過於累贅。而且輕便。楊啟用拆下來的鞋帶,將餐叉牢牢的綁在馬桶刷手柄的前端。一個簡易的武器就做好了。為了防止鬆動,他還用上次粘手機殼買的502膠水,前前後後的粘了十幾遍。楊啟滿意的看著自已的第一個武器,左右揮舞了一下。頗有大殺四方的氣概。

接下來,他又把檯燈的電線拆了下來,這根線長約兩米。楊啟大致估摸了一下,作為用這根線作為絆倒喪屍的工具。他將電線的一端,拴在了進門右邊保險櫃的把手上,保險櫃是焊死的,所以非常牢,另一端利用衛生間的門縫,牢牢的夾住。電線距離地面大約30公分。對於動作僵硬,上身胖兩腿細,重心靠上的老阿姨,只要絆到,絕對會趴在地上。

佈置好一切以後,接下來就是等待,等喪失了阿姨晃到自已門前。楊啟準備好自已的呢子大衣,並將武器握在手裡,趴在貓眼看向外面,他覺得自已活了30年,從沒這麼偷窺這麼多回過,覺得自已眼睛都要看瞎了。

第一次,喪屍阿姨慢慢吞吞的從他門口晃悠過去,楊啟沒動,他必須保證只有喪屍阿姨一個人,萬一有兩個甚至三個喪屍衝進自已的房間,自已只能是死路一條。果然,掃地阿姨晃過去不久,身後兩米處,還有一個男性喪屍。

第二次,直接是三個喪屍組團路過。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這些喪屍都堆在一起幹什麼?楊啟不禁有些急躁。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喪屍阿姨就沒有一次單獨行動的,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轟隆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爆炸。所有的喪屍都像西邊窗戶那湧去。喪屍的動作僵硬而迅速,而喪屍阿姨,可能是因為體重太重,動作並不協調,所以落在了最後。

就是現在!楊啟迅速開啟房門,發出一聲。啊!!!!!然後迅速躲在門後。

喪屍阿姨果然回頭並迅速的衝進了房間。楊啟差點沒被她的衝勁兒擠死在門後,進門不久,她的雙腳就絆到了地上的電線,由於動作太過僵硬,她隨即趴倒在地。一切都按自已的計劃進行著,揚啟迅速的關掉房門,一個跨步,來到了喪屍阿姨的身旁,一把拿出手上的大衣,蒙在了喪屍阿姨的頭上,他企圖擰斷喪屍的脖子。額................果然,他還是高看了自已,擰不動。喪屍阿姨迅速的站了起來,因為頭被矇住,她雙手胡亂揮舞,在楊啟的胳膊一通亂抓。幸好自已有先見之明,穿了一件厚的外衣。要不然胳膊皮肉被抓爛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楊啟不僅沒能擰斷他的脖子,反而被對方掛在了背上。像爛泥一樣的被甩來甩去。一陣眩暈過後,楊啟猛的楊啟手中的武器,狠狠地朝頭上扎去,為什麼跟電視裡演的不一樣,武器連衣服都沒扎進去,叉子尖端已經彎掉了。

怎麼辦?楊啟學著田某對付自已的動作,用前臂死死地勒住了喪屍阿姨的脖子。喪屍的不知道他們需不需要呼吸,這樣會不會把他勒死?隨即一陣劇痛從前臂傳來。原來自已勒錯了位置,自已將胳膊送進了喪屍的手裡。隔著呢子大衣,喪屍狠狠地咬著自已,好在自已衣服夠厚,呢子大衣也夠厚。但前臂的劇痛,讓楊啟瞬間兩眼直冒金星。不能胡思亂想。得趕緊結束戰鬥。楊啟覺得自已的胳膊可能要被咬爛掉。

而喪屍阿姨胡亂衝撞,甩著楊啟的身體,楊啟感覺渾身已經被摔散架了。這時喪屍一陣嚎叫,楊啟順勢將自已的手往上移了一寸,迅速的抱住了喪屍的頭,但沒有著力點,實在使不上勁兒。怪物一陣鬼吼,身體往後一退反而將其甩到桌子上,楊啟站在桌子上,緊緊的抱住喪屍的頭,利用身體的重量,將身體迅速往右甩去,只聽咔嚓一聲,怪物癱倒在地,再也不能動彈。楊啟在甩的同時自已也被甩了出去,裝在牆上癱倒在牆邊。他把大力的喘著粗氣,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突然他想到自已的胳膊被咬了,他趕緊脫下羽絨服,自已的前臂內側鮮血淋淋,赫然已經咬破。楊啟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完了,所有努力都白廢了,自已要變異了,已要變得跟他們一樣,成為了嗜血的怪物了。他一陣耳暈目眩,不禁又想哭鼻子了,自已不想死,自已從沒有幹過什麼壞事,也從來沒有害過人,作為醫生自已一向矜矜業業,從沒犯過什麼大錯。為什麼自已,要受這樣的折磨。

楊啟坐在牆角抽泣,等待著變異。可是20分鐘過去了。自已除了大汗淋漓過後的虛脫感和骨頭快散架了一般的痛感,還有胃腸痙攣的飢餓感,並沒有任何不適,這是怎麼回事,楊啟突然想到自已被咬是隔了一層呢子大衣以及自已的羽絨服,兩層衣物均沒有被咬破,也就是沒有體液的解除,所以自已並沒有被感染。是這樣子的嗎?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楊啟艱難的站了起來,找到自已的消毒包,拿出酒精和碘伏棉球。仔細的給傷口消了毒,好在是隔著厚厚的衣服,沒有咬爛掉,僅僅是出血了,消過毒,楊啟用棉墊和繃帶,仔仔細細的給自已包紮,還好還好。

等處理好一切以後,楊啟才想起來去看掃地阿姨。他摘下呢子大衣,喪屍的脖子已經被字自已的體重給甩斷了。血一般的雙眼,仍大大的瞪著他。楊啟又默默的將衣服蓋上。摘下她褲腰帶上的鑰匙。這串鑰匙包含了萬能房卡,布草間,礦泉水和泡麵倉庫,洗衣房,垃圾間等等等等等。

楊啟興奮的癱坐在地上。

這算是一個成功的開始了吧。

自已比別人多了許多機會,許多,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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