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距離自已發現外面的情況,已經過了12個小時了。目前沒有人來救援,也沒有社群的人來送物資,啊呸,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還有社群的工作人員。外面大部分時間聽不到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是偶爾偶爾的一聲淒厲的慘叫。楊啟會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傍晚。

實在是太餓了,在吃掉半片吐司以後,楊啟又忍不住吃了那剩下的半片。怎麼辦,看這個樣子,估計三天都熬不過。手機依然沒有訊號,好在水和電都還沒有停,天完全黑下來以後。楊啟開啟了房間的燈,外面沒有了往日的燈火通明,這個邊陲小城的應急措施再一次讓楊啟體會到領導的腦子有多麼重要。他回頭想了想,昨天夜裡領導層肯定是發現了這樣類似的事情,所以打算封城處理。可是半夜警車在街上巡迴喊著這樣的口號,只會給普通的民眾增加好奇。同時也會帶來大家對於物資的哄搶。商家肯定是利益至上,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人買,他們就會願意開門。這個樣子的決策最終造成了在凌晨1:00,所有人都傾巢而出去搶物資。至於後面的事情,用腳趾頭想一想也就知道了。在超市裡,只要有一個人發生感染。那麼,播散的速度就可想而知了。

怎麼辦?這是今天自已不知道第多少次問自已了。說老實話,打小楊啟就被父母和姐姐保護的太好了。只知道學習而不聞窗外之事。隨後大學畢業以後跟隨自已的導師讀研究生。導師也是個操心的性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給自已安排的好好的,畢業的時候剛好科裡連續退休三個職稱,正是缺人的階段。自已沒有費多大勁便以碩士的學歷留在了省城的三級甲等醫院,此後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而這兩天的事情,已經讓楊啟驚慌失措。

這時,屋頂的燈閃了閃,在撲閃了數次之後,終於暗了下來,停電了?

楊啟頓時反應過來,衝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還好,還有水,他將還剩半盆水的臉盆。放在了水龍頭下再次將它接滿。電可以沒有,但水絕對不能沒有。洗過澡以後楊啟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窗外的月光傾瀉在房間的地板上,很美,可楊啟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景。酒店還能待多久?不知道。就憑這一包吐司,撐不了多久。要不要要出去呢?可是自已連個稱手的武器都沒有,出去就意味著可能喪命,甚至會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怪物。這時楊啟又想到了秦老師。往日裡溫柔善良的秦老師,變成了那個樣子,平時日會親切喚自已小楊兒的秦老師,會張著血盆大口咬向自已,如果這是夢那該有多好,可是門外的腳步聲,呼哧呼哧聲還有偶爾傳出的慘叫聲,都告訴楊啟,這不是夢。

思維渙散的楊啟,塞上了耳塞,遮蔽了外面的聲音,才在胡思亂想中陷入了睡眠。

再次驚醒,已是凌晨三點,他是被噩夢驚醒的。他夢到了自已的同事領導和家人,向他撲來,他躲避不及,跌倒在地。他們撕扯著自已身上的衣物,咬著自已的面板肌肉。楊啟努力的告訴自已。這是夢,這是夢?驟然睜開眼,這確實是夢,他向外看去,外面還是漆黑一片,這不是夢。飢腸轆轆的楊啟,摸黑再次吃了半片吐司,然後喝了滿滿兩大杯的水,才覺得,胃裡稍微舒服一點。平日裡為了減肥,他可以一整天粒米不進,可真正到了這種關鍵時候。這才半天便受不了了,說好的一包吐司撐三天,這才十幾個小時,已經半包入肚了,不行,就算在酒店等救援,也得有食物,看來還是要出去尋找吃的。

躺在床上,楊啟慢慢的平靜下來,耳塞再次塞進耳朵裡,在放空的狀態下,他得好好的計劃一下明天的安排,還沒縷清思路,睡意如潮水般湧來,白天他太緊張了。

天矇矇亮,剛剛七點鐘,楊啟再次從噩夢中驚醒,他夢到了國家救援隊來救大家了,卻獨獨丟下了他,機槍無情的向自已掃來,他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已經被咬的體無完膚了,不,我不是喪屍,我有思維,我是清醒的,救救我,別殺我,別殺我。

楊啟扶額,是夢啊,還好是夢。睡不著的他起來準備洗漱,開啟水龍頭才發現,停水了,怎麼就突然停水了,楊啟煩躁的將手中的牙刷狠狠地砸在了鏡子上,不爭氣的又想流眼淚,以前物件還說,別看自已一副斯文禁慾的假正經樣子,一遇事最慌最容易哭鼻子的就是他這個小受,冷靜下來以後,他又撿起了牙刷,默默的用盆裡的存水刷了牙,收拾好一切以後,他又趴在門上的貓眼向外看去。20分鐘了,沒有一個喪屍路過,應該是安全的,他這次的目標是對面房間1915,剛剛在貓眼裡,他看到對面的房間,這20分鐘,沒有喪失進出,他想先試試水,進去找一找,有沒有什麼吃的喝的或者是可以防身的東西。

楊啟用力扯下衛生間掛浴簾的鐵桿,當做防身武器,他還是跟上次一樣,將門的安全鏈掛上,輕輕的開啟一個縫隙,再次觀察了十分鐘,然後將鐵桿綁著一條毛巾偷偷的伸到了外面,又過了大約十分鐘,都沒有動靜。這時。他拿下毛巾開啟鎖鏈準備出門。

走之前,他特地將窗戶關上,防止風像昨天那樣將門關上。剛出房間的門,楊啟差點被走廊裡的味道燻吐,悶熱的夏天,浸滿血液的地毯,散發出異樣的味道。他迅速地潛入對面1915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房間裡曾經居住的應該是一個女孩兒,粉色的電腦包,粉色的行李箱,粉色的外套,一切都是這麼粉嫩的,如果不是地上躺著一個脖子幾乎被咬斷的人。

楊啟立刻警惕的用鐵桿對著這具屍體,卻發現,她並沒有動。楊啟用鐵桿挑了一下,確定她已經死的透透的,便開始檢查這具屍體。奇怪,同樣是被咬死的人,為什麼這具屍體並沒有變異?他用鐵桿撥弄著屍體的頭,發現她的應該是被扭斷了脖子,頭頸部呈現出異常的活動度,是在撕咬中被扭斷,還是後來被人扭斷的,現在也無從考證。

楊啟站了起來,檢查房間,自已這一趟可能是白忙活了,房間應該已經被人洗劫過了,他回頭繼續檢查屍體的其他情況,卻沒能再查出什麼異樣的地方,自已也沒有什麼工具,也實在沒有什麼慾望去解剖這具屍體。楊啟在房間裡繼續搜尋,果然房間裡有用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搜刮走了,只剩衛生間裡幾個瓶瓶罐罐的護膚品,還是不錯的牌子,楊啟抱著不錯過不放過的原則,將這幾個瓶瓶罐罐還有桌子上的手機也放進自已的書包裡。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楊啟打定了心思,不能白跑一趟。他決定,以這個房間為跳板,再去其他房間看一看,他輕輕開啟房門,將目標鎖定在自已隔壁的1912。房門虛掩著,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但是,這是距離自已現在這個房間最近的地方了。楊啟三步跨到1912房間門口,推開門,竄進去,關上門,一氣呵成。

還沒等楊啟喘口氣,他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頭,緊接著一頓拳打腳踢,一個強有力的胳膊勒住了自已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也發不出聲音,他用力的摳著對方的大腿,對方的勁兒卻越來越大。楊啟覺得自已快窒息過去,他四肢撲騰著,想用手去撓對方,用僅存的氣息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是人,不是喪屍”。“我是人,不是喪屍”。“我是人,不是喪屍”。

這時對方,才稍微地鬆了鬆自已的胳膊,但仍沒有放開他的脖子上。

“是人是鬼。”

“是人是人,咳咳咳咳。”

這時對方的胳膊才完全鬆開,楊啟扯開蒙在頭上的衣服,大口的喘著粗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半響兒才緩過神來,楊啟抬頭一看

對方是一個20多歲的健壯小夥,平頭方臉,五官平常,揹著雙肩包,看來跟自已一樣,是出來搜尋物資的。

“你這麼突然闖進來,我要是有槍,就一槍崩了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從對面,跑到了這裡。”

“你也是來搜尋東西的。不過這個房間好像什麼都沒有。”

“你為什麼進來也不關門啊,萬一有喪屍進來,豈不是甕中捉鱉?”

“我前腳剛剛進來半分鐘,正在觀察房間裡的情況,還沒來得及關門,你就闖了進來。還好我反應快,哎?你罵誰是王八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繼續,我待會兒換個房間。”

“先別動,咱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喪屍肯過來了,現在暫時出別出去,先觀察觀察再說,我叫田謀,你呢。”

“我叫楊啟,你也是住這個酒店的嗎?”

“嗯,我就住在1940,最邊上的房間。”

“我就住隔壁,你從1940跑到這裡,跑挺遠啊!”

“沒辦法,我什麼吃的都沒有,半夜餓的受不了,就出來一直在找東西,一夜沒睡。”

這時楊啟覺得自已心好大,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睡覺。果然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你一個晚上,連著一層樓都沒有跑完?”

“你以為很容易嗎?每次每出一個房間,我都要觀察一個小時左右,確保外面沒有情況,我才會跳往下一個房間。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這些鬼東西聽覺特別靈敏”。

“這裡的房間都空了嗎?”

“沒有,有的房門關著的,應該裡面都是有人的,也許是空房間沒人住,大約有八九個房間,應該是裡面的房主,跑了出來,被喪屍咬了。而且他們可能不會爬樓梯,所以這一層的喪屍一直聚集在這一層。大約有10來個。

“那你應該找了不少好東西。”看著對方鼓鼓囊囊的揹包,楊啟羨慕的說。

“怎麼?想黑吃黑?”田謀警惕的看著楊啟。

“不不不,你別多想。”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世界末日了吧?”

“不知道,但看這個情況跟世界末日也差不多了,被咬了以後,人就會喪失意志,變得兇殘暴力嗜血,看到人就會咬,看這個樣子,可能跟電視裡演的差不多吧”

..........................

兩人正在交談著,外面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看來又是一個倒黴蛋。

楊啟不由渾身一振,這聲音像是這個樓層掃地阿姨的聲音。楊啟在這個酒店住了兩個月,對這裡的工作人員都還算熟悉,這層樓的掃地阿姨,是一個身材健壯的回族中年婦女,她聲音卻特別溫柔,讓人印象深刻。楊啟心裡這時有了一個念頭,他的印象裡,服務員阿姨身上常年掛著的那串鑰匙,有布草間的鑰匙,有小倉庫的鑰匙,還有一張萬能房卡,這張房卡,可以開啟整個酒店所有的房間。如果這個樣子的話,自已就不會就不用借別人的漏了。楊啟這個想法埋在心裡並沒有表露出來。他對田謀說。

“你殺過怪物嗎?”

“嗯,昨天晚上,弄死了四個。”

“怎麼殺?我看他們的生命力很頑強,簡直力大無窮。”

“擰斷他們的脖子,或者是用銳器,破壞他們的大腦。其他的傷害對他們完全沒有用。他們沒有痛覺,我昨天用一個熱水瓶掄到了一個傢伙,瓶裡的開水澆在頭上,他們都沒有反應。”

楊啟又是一陣汗顏,這麼大的動靜,自已昨晚都沒有聽到,真是......

“他們怕不怕火?”

“這我哪兒知道啊,大半夜的我還能點個火把燒死他們啊”田謀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也對,自已這是在想什麼呢。兩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聽著外面的情況,在剛剛那聲慘叫聲後,外面又恢復了安靜,楊啟一邊與他交流,收集有用的資訊,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房卡的事兒。

“哥們,外面沒動靜了,我先走了啊,後會有期哈,對了,給你兩包餅乾,你跟在我屁股後面,我啥也沒給你留下,怪不好意思的,撤啦”,說完田謀輕聲開啟門,溜去了下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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