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楊啟從睡夢中驚醒。

“怎.....麼了?”楊啟睡眼惺忪的還沒找到狀態。

“馬醫生,楊醫生,你們都起來一下,有急事兒”,是夜班的護士。

楊啟看了看手機,7:00,相當於北京時間的凌晨5:00左右,天還沒有完全亮能有什麼急事?是不是又來急診了?

他們倆一起坐起來,穿上工作服,走出了夜班房。外面是一群家屬都在圍觀,找他們的是兩位警察。

“你好!我們是平安街道派出所民警,有些事情想跟你們瞭解一下。”

“你好,請講。”

“昨天夜裡12點左右是否有有一位叫布格拉比患者到貴科來就診。”

小馬醫生顯然不知道。隨即看向了楊啟。

楊啟點了點頭,“昨天夜裡是有一位大約40來歲的男性患者小腿外傷,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來我們科清創過。怎麼了?”

“他死了。”

“什麼死了?這怎麼可能?”

“今天早晨6:00左右,它的屍體被清理垃圾的師傅發現在醫院旁邊的小河裡,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病例以及就診卡,所以來問一問情況。”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他因為小腿外傷來我們醫院就診,急診外科將他分流到我們骨科,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外傷。像是.......某種動物的撕咬傷。這一類的創面一般是不能縫合的。所以我叫我給他簡單的消了一下毒用繃帶和紗布包紮了一下。我告訴這位患者需要住院治療。但是他整個人的狀態非常奇怪,一直不言語,而且,整個人處於一種很緊張,很,憤怒的狀態。他不回答我的話,我也聯絡不到他的家屬,所以我告訴他。如果不願意住院,建議去急診留觀。後來他就走了,我跟總值班也彙報過了,而且跟急診外科的醫生。也彙報過了。但是,他具體有沒有留觀我也不知道。”

“好的。他的出血量大嗎?”

“創傷雖然不小,但是沒傷到血管,來的時候,創面的血基本上已經止住了。我後來給他也加壓包紮了,應該還好。”

“那他有沒有說他是怎麼受傷的?”

“沒有,你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有沒有陪同的人員?”

“也沒有,他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他連清創的費用也沒有交。”

“您剛剛說他的狀態很奇怪,能不能再描述的詳細一點。”

“就是很奇怪,說不上來的感覺。整個人全身緊繃,眼球充血,牙關緊閉,嘴裡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對了,他還流口水,而且,跟他說話也不理你。”

.......................

“好的,大致的情況我們瞭解了。如果還有需要,我們會跟您聯絡。”

“好的警察同志。”

警察前腳剛走,馬醫生立刻拉著楊啟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楊啟聳聳肩跟他說:“就像我剛才說的,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的事情,你在示教室看書的時候,我處理了一個急診。”

“為什麼我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什麼不祥的預感。能有什麼事情?該彙報的我也彙報了,該處理的我也處理了,你好好的去考試吧。我也睡不著了,我去食堂買些早飯,今天還有兩臺手術呢,早上得吃的飽飽的。”

楊啟來這邊主要是支援關節鏡手術的,這一項技術在南市可以說是非常成熟的技術。在這裡卻仍處於起步階段。楊啟雖然年資不高,但是這方面概還算熟練。楊啟是在手術檯上被喊下來的。他將手裡的器械交給了助手,脫下了手術衣和手套。問是誰找他,手術室護士說是病房裡的護士打電話來的,說是有人找你。

“他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好像是一個病人家屬。”

回到科裡,是一臉為難的科主任:王主任。正在和一群人說著什麼,領頭的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婦女,一個是大約50來歲的中年男性,他們一看到楊磊過來,立刻撲了上來大喊。

“是不是他,就是他?”

楊啟使了眼色,問王主任到底什麼情況?

王主任說:“這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家屬,非要找當班醫生問情況,小馬不是考試去了嘛,護士說昨晚你也在這裡,只能讓您解釋了”

“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醫院啊,明知道人不清醒還讓他自已去去外面,你們就是殺人犯啊,你們要償命啊!”

“這位大姐,你聽我說,昨天我也跟急診交接過了,我也跟我們醫院的總值班都彙報過了,他不聽我的話啊。”

“你們明明知道一個人不清醒活生生的一個人啊,上班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啊,你讓我們娘三個怎麼活啊。”

“就是你們害死他的,你們要償命。”

“你們毀了一個家庭,你知道嗎?我們還有兩個小孩兒。”

“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無良醫生。”

楊啟百口莫辯再次跟家屬解釋,“昨天我跟你們家屬反覆說了這個要住院,但是他都沒有聽他自已走掉了,這個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呀,我們是醫生也不是警察,也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如果執意要走,我們也沒有辦法。而且他的樣子,有可能是醉酒或是吸毒的樣子,我們也攔不住啊”

“你他媽說什麼呢,什麼吸毒啊,我弟弟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不是你。我弟弟肯定不會死。”

“你們為什麼不報警?你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家屬?你們為什麼不把他留在這兒住院?難道就是因為他沒有錢嗎?”

“沒有錢,你們就不救命了嗎?沒有錢你們就攆病人走。你醫生?你們這是什麼醫院”

說罷就開始砸東西,靠近門的兩臺電腦首先遭殃,然後就是飲水機,然後就是旁邊的花花草草。這時又有四名家屬走了進來,這是四個彪形大漢。

“是誰?是誰害死了我弟弟?”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弟弟?”

楊啟正準備解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你怎麼打人?”,辦公室頓時亂作一團

“我打你怎麼了,我還要你跟我弟弟償命。現在人都死了。怎麼辦?你們看”

被打得頭暈目眩的楊啟,有一瞬間的懵逼。敢情這事遇到醫鬧呢?

這時,兩個警察撥開層層圍觀的家屬群眾。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護士長立刻走過去說,這些是過來鬧事的。

“警察同志來了,讓警察來治一治你們這些無良的醫生害死人的兇手。讓警察把你們抓進去。”

王主任一邊護著楊啟一邊解釋,“如果你們對我們的診療有什麼意見?可以走正常的法律途徑,這位來是來自江蘇的援疆醫生。是來幫助我們的。”

“好啊,原來不是這醫院的醫師,這是非法行醫,你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好了,如果你們再不走,就跟我到警察局去。”一名警察厲色道。

見警察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幾名鬧事者滿嘴髒話的一起出去了。

楊啟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已工作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也從來沒有出過大的紕漏。怎麼會在援疆的時候出了這種疏忽?昨天晚上真的不應該放他走。如果昨天自已強硬的把他扣在這兒可能他就不會死,現在失控的局面,自已該怎麼辦,會不會連累小馬醫師,會不會連累這個科室,如果自已在這吃了官司回去該怎麼面對自已的醫院。

“楊醫生,你快冷敷一下。沒事吧?”護士長拿來一個冰袋,突然的冰冷讓他暫時回到了現實。

“我沒事。王主任。這臺手術我做了一大半。剩下來的部分。李醫生可以自已完成,我想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

“好的,好的。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剛好自已走一走。”

“楊醫生。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會會解決好的,本來跟你也沒多大關係。是我們自已的內部事情。”

“好的王主任,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打我電話。”

“好的好的”

這次短期援疆的專家們的住處,安排在一家距離醫院1km處的一家快捷酒店,在回去的路上,楊啟心亂如麻,他的腦子亂的跟漿糊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事情,自已工作六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大的紕漏,現在突然在援疆出現了這種事情,怎麼跟醫院領導交代?怎麼跟科主任交代?怎麼跟自已的家裡交代?就算這件事不波及到自已,那也是自已連累了值夜班的小馬醫生。他以後該如何面對他?

回到酒店,他一直也睡不著,實在無任傾訴,實在沒有辦法,便打了前男友的電話,沒有接,這個點,估計還在手術檯上,楊啟的前男友是一名整形外科醫師,每天也是忙忙碌碌,醫生這個職業,知識面交際圈都非常窄,只能找自已同行才有共同語言。

內心的煩悶實在無處排解,楊啟便開始請教內科的同學,並查閱文獻資料,這個患者的症狀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結果同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名內科醫師都覺得有可能是吸毒造成的。所以現在只能等屍檢的結果。

唉,別想了,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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