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討論了一會今天拍攝的素材,選出一些較為出色的發給關幻後,便各自睡下了。

陶安之還在想著今天看到的東西,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陶安之閉眼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忽然間隱約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想起上次田文心跟他說的那件事,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側著身子撥開窗簾露出一點縫隙。

古鎮裡面是不能開車進來的,不管是遊客還是當地居民。

路邊兩個身材幹瘦的男人正扶著一個披著黑色衣服的人,那人站不住似的,軟趴趴的倒來倒去。

陶安之開啟一點窗戶,集中注意力聽他們的對話。

“媽的,叫你別敲暈她,這麼軟趴趴的誰抬得回去?”

“不弄暈她又像上次那樣喊那麼大聲,你想被人發現啊?”

原來上次田文心聽到的動靜就是這兩人帶來的,那麼裡面應該也是一個女孩子。

他們為什麼敲暈她?是因為怕她呼救嗎?

陶安之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那個女孩是被綁架來的?

正想著,路邊兩個男人又架起軟趴趴的人往前走。

陶安之立馬想跟下去,在看到床上熟睡的兩個人的時候,停了兩秒,決定還是先不叫醒他們。

他披上外套,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提心吊膽的跟在兩人的後面。

也許是怕被人聽到,這一路上兩個男的都沒有再說話。

陶安之悄咪咪的跟著,愈發覺得這條路有點熟悉。

直到到達目的地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今天他來過的那間屋子嗎!

那那些工具難道是用在那些女孩的身上?

陶安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是變態吧?

兩個男人把人扶進屋子,隨手關上了門。

陶安之只能繞到房子背後去,那裡有個向外推開的窗戶。

想了一下,拿出手機開啟錄音模式,確保已經開了錄音後,才伸手輕輕扒出一條縫,眼睛透過縫隙往裡看。

能拿到一點證據是一點。

“來了?”一個穿著黑色上衣的微胖男子兩指夾著煙,見人進來,打了聲招呼。

那兩個身材幹瘦的男人將扶著的人鬆開,那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身披著的衣服掉在一旁,露出她的臉。

是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女孩。

華子甩了甩又酸又累的胳膊,對吸菸的男子發著牢騷:“張平,你別總只叫我跟二龍去帶貨,其他人一點事都不幹?”

名叫張平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把煙塞嘴裡,朝他走過來,輕輕拍了下肩膀,“急什麼?該有的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二龍和華子對視了一眼,很識相的沒說話。

張平蹲下身,捏著女孩的臉左右打量了一番,滿意的說:“今天這個長得還不錯,等結束之後,這個就給你倆玩吧。”

華子頓時喜笑顏開,“我可當真的啊,你要記得留給我們兄弟倆。”

張平站起身開啟櫃子,伸手拿出一套衣服,示意他們給地上的人穿上,“當然,給她換上。”

兩人粗暴的扯開女孩的衣服,油膩膩的上下摸了一通,才給她換上衣服。

陶安之在窗外幾乎要看不下去,氣的咬牙。

這群畜生!

他控制著自已,不讓自已闖進去,裡面三個男人,他一個人絕對是打不過的。

華子又問:“張平,你說的那個儀式什麼時候開始啊?在哪進行的?我能去看不?”

張平像是斷定他不敢去看,直接說儀式進行的地點:“過兩天吧,就在這後面大廣場,我也不瞞你說,就連我呢都進不了裡面,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試試。”

聞言,華子訕笑兩聲,“你都不能進去看,我又怎麼可能進得去…就隨便問問…”

這些人都是愛財惜命之人,要是碰上什麼關乎自身性命的事,立馬撇的乾乾淨淨。

“行了,把她帶到老地方吧,我這也準備回去了。”張平轉頭靠近窗前的一張桌子,把煙碾進菸灰缸。

那人就在他面前,陶安之幾乎能看見他手上的汗毛,心下有點緊張,往後退了一步,開啟的窗沒了支撐,往回關了一點,發出吱呀一聲。

陶安之頓時呼吸一窒,心臟狂跳起來。

張平聽到那細微響聲,眼神驟然警惕起來,猛地推開窗戶。

外面一片空蕩蕩。

他沉著臉探出頭,看到一隻黑貓警惕的盯著他。

張平看了那黑貓好一會,才緩緩把窗關死。

房子轉角處,陶安之被身穿黑色長袍鬼抵在牆壁上用力吻著。

陶安之瞪大雙眼,想掙開身前的鬼,但他的手被舉起來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只能抬起腿用力朝他踹去。

鬼像是有讀心術似的,提前一秒用雙腿壓制住他的,使他整個人掙扎不得。

陶安之氣的冒煙,他的初吻,他的小弟弟自已都沒捨得用幾次,全被他弄過,現在還三番兩次的佔他便宜,當他是軟柿子好捏嗎?!

於是當鬼離開他的嘴唇後,陶安之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上鬼的下巴。

他使出吃奶的勁咬著下巴不放。

鬼無聲的笑了一下,順勢抬起一點下巴,讓他咬的更方便。

直到牙關酸脹,他才鬆開嘴巴,看著他的下巴,整齊的牙印深深的嵌在上面,一滴血也沒有。

過了一秒,陶安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被他狠狠咬過的下巴恢復如初。

陶安之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最後他失力的靠在牆上,一臉視死如歸:“…別玩兒我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鬼鬆開他的手,手滑到腰上,低聲說:“我的名字是赭淵。”

陶安之倒是明白了,這鬼不是想殺他,也不是想吃他,就是單純的想佔他便宜。

他低著頭不跟鬼說話。

赭淵捏住他下巴抬起頭,看他嘴唇紅紅的,又忍不住吧唧一口。

很大聲,弄的陶安之脖子臉都紅完。

赭淵就這樣摟著他的腰跟他說話,“那些女孩是用來養小鬼的。”

陶安之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不僅知道,還直接告訴了自已。

赭淵捏了捏他的脖子,說:“尋那些鬼魂問的。”

陶安之:……

他倒是忘了,自已面前的是一隻鬼呢!

那些鬼魂…

陶安之微微皺起眉,問:“你說的那些鬼魂是以前死的那些女孩的魂嗎?”

如果是這樣的,就說明在這之前就已經有過一批被綁架的女孩受害了。

赭淵微點頭,“兩年以前這裡的負責人便已經進行過一次這樣的活動,這次便是第二次。”

也許關幻給他們看的那張照片就是兩年前被人偷拍的,但那則新聞很快就被刪除了,很有可能連拍攝者都受到了牽連…真的是可惡至極。

陶安之憤憤的想。

但兩年前也沒有過大型綁架新聞,可能也是這些人搞的鬼。

“抱緊我。”赭淵突然說。

陶安之手還是放在身旁沒有動,“幹嘛…”

赭淵直接抓著他的兩個手圈住自已的腰,隨後微微俯身抱緊他。

陶安之正想掙扎,忽然感覺一陣眩暈,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兩人便已經站在一個房間裡面。

他感覺這房間有點眼熟,當視線觸及桌子上那把劍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不是上次桑自樂帶他們來的那個古宅嗎?

原來這個古宅是這隻鬼的老巢!

陶安之意識到自已的手還抱著赭淵的腰,忙不迭想放開,赭淵握住他的手臂不讓他放開,低頭跟他說:“我能讓你看到兩年前的真相。”

陶安之立馬停了下來,有點懷疑地說:“真的?”

赭淵點點頭,又說:“我要獎勵。”

“什麼獎勵…”陶安之觸及到他的眼神,佔有慾極強的…

陶安之瞬間明白,老臉一紅,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才不可能做這些事,何況對方還是一隻鬼。

赭淵也沒為難他,低頭親了一口,催動法術,陶安之瞬間暈了過去,他一把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把陶安之摟進懷裡一起躺在床上。

陶安之一陣眩暈,再清醒時發現自已站在一條馬路邊上。

應該是剛才那鬼說要給他看真相,把他傳到這來了。

陶安之環視周圍,現在是晚上,路上沒有什麼人,正當他疑惑時,一個十三十四歲的女孩從對面穿過來。

女孩揹著一個書包,拿著根棒棒糖含在嘴裡,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陶安之看著她往前走,在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一雙手從裡面伸出來,一隻捂住女孩的嘴巴,一隻掐著她的腰把她拖進巷子裡。

陶安之頓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跑上去想救人。

“放開她!”他看著巷子裡的人怒斥道。

那兩人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視若無睹的繼續拿繩子將女孩綁起來。

陶安之咬著腮幫子,猛地衝上去想拉開他們的手,在即將觸碰到他們的時候穿透過去。

他頓時懵了,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

那隻鬼只是給他看回憶?

陶安之這才反應過來,看著他們將女孩綁起來,握緊拳頭,心底還是有些氣憤。

兩人不知用了什麼藥,讓那女孩暈了過去,然後把她放上一輛麵包車,開車回去。

周圍畫面一轉,陶安之站在一個大廣場中央,他轉過頭,瞳孔一縮。

是那張照片上的十幾個女孩子,她們像是被奪去神智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兩個男人抬著一張桌子出來,後面走上來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他雙手託著一個用紅布蓋住,約有四十厘米長的橢圓形東西,將它輕輕放在桌上。

陶安之心下一跳,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走上前去。

男人雙手合十朝那東西拜了兩拜,掀開蓋在那的紅布。

那是一個嬰兒形狀的東西,通體灰藍色,身上有多處裂痕,手腕、腳腕和脖子上均戴有金色鈴鐺,眼睛被用一條紅布遮住,陰森森煞氣直衝雲霄。

陶安之不禁愣住,喃喃自語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男人取來一把小刀,在自已手上割出一道小口,流出了血,他把手上的血按在嬰兒的額頭上,那嬰兒渾身抖動起來,身上鈴鐺不斷髮出叮鈴鈴的響聲。

緊接著男人一把掀開蒙在眼睛上的布料。

陶安之看到一雙沒有眼白全是黑色的眼睛,不斷向外冒出黑氣。

他被嚇到,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對著底下一眾人唸了幾句咒語,所有人跪下來拜了一拜。

最後他朝旁邊的人吩咐:“開始吧。”

那人點點頭,示意其他人開始動手。

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往站在前面的一個女孩走去。

陶安之看過去,才發現這女孩比後面一排女孩年紀要大,而且,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是懷了孕的。

那他們拿刀做什麼?

下一秒就看到,男人將那女孩放平躺在地上,撩起肚子上的衣物,露出高聳的肚子,直接用刀劃開她的肚子,鮮血瞬間迸發出來。

陶安之太陽穴青筋暴起,直接撲過去想阻止那人,可他根本碰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

女孩被硬生生痛醒過來,低下頭看到自已肚子的模樣,發出絕望嘶啞的慘叫:“啊啊啊呃…!!”

可她沒力氣掙扎。

陶安之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無能為力,喉嚨一陣堵塞,眼眶泛紅。

這群畜生,豬狗不如!!

男人伸手進去,摸到胎兒,硬生生向外扯出一個頭。

那胎兒不過剛剛成型,發不出聲音來。

女孩痛苦的“嗬嗬”喘著氣,眼珠子通紅,她用盡全力的詛咒:“畜生!畜生!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我會變成惡鬼取你們的賤命!!啊啊啊!!!”

那男人像是被她絕望的詛咒叫怕了,示意一旁的人拿著一個盒子過來。

那人開啟盒子,取出一根鋼針,直接穿刺在女孩的嘴上,將她的嘴巴上下縫起來。

女孩目眥欲裂,居然流出兩行血淚。

陶安之雙手抖起來,氣的不能自已,但還沒來得及悲傷,又聽到一聲慘叫。

是後面的女孩被挑斷手筋腳筋,那些人拿著罐子,接手腳留下的鮮血。

陶安之跌坐在地上,眼睛紅血絲明顯,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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