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道深吸一口氣,瞥了一眼已經就位的禁衛軍,他們把槍口對準了女真營地,然後又回頭看看禁衛軍營地。他從腰間拿出步話機,切換到一個頻道,用深沉的聲音下達命令:

“命令,一、二、三號炮兵陣地,對你們的射擊資料進行最後調整。五分鐘後,開炮轟擊女真營地。命令,偵察部隊,封鎖通往金川的道路,不允許任何女真士兵逃向金川……”

就在那短暫的五分鐘裡,緊張的氣氛悄然而過。阿爾魯和其他女真營地的將領,以及洪承疇和其他在松山城牆上的將軍都緊張地等待著。突然,一陣連珠炮般的呼嘯聲劃破了寧靜,緊接著,洪承疇和其他人目睹了一幕令人震撼的景象:從遠處的禁衛軍營地裡,一股股火流如同怒吼的巨龍,衝向女真營地。

片刻之後,一連串猛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火流進入女真營地後,先是巨大的爆炸聲,接著是猛烈的火焰和女真人的慘叫聲。這一幕,讓洪承疇和其他在松山城牆上的人都驚呆了,而阿爾魯、阿巴特和其他在女真營地的人更是困惑。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炮火,能造成如此毀滅性的損害,也從未見過能如此迅速開火的炮火。

轉瞬之間,女真族的營地便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烏有。那曾經綿延數里的繁華家園,如今只剩下一片片的廢墟焦土。留在營地準備迎戰的數萬女真勇士,也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火劫與爆炸中消失無蹤。僅僅是一剎呼吸的功夫,四十萬鐵騎便隕落了三分之一。

若非阿爾魯王提前號令各旗主和士兵撤退,準備迎戰,恐怕阿爾魯王的四十萬大軍早已在明軍的炮火下一掃而空。

阿爾魯王與阿巴特王的臉色慘白,恐懼使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一聲聲連續的爆炸,如同滾滾雷霆,震懾住了他們的心靈。以往明軍的火炮雖聲勢浩大,卻鮮有實質性的殺傷力。但今日眼前這幕慘狀又是何等荒涼?傷者的哀嚎,逃竄者的尖叫,都是他們前所未有的遭遇。

那些已經布好戰陣的女真士兵更是心驚膽戰。在以往與明軍的交鋒中,他們只要揚鞭策馬,揮劍衝鋒,明軍便望風而逃。即便是明軍的炮火,他們也能夠勇往直前,直至將對方的生命收割。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在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衝鋒,戰馬還未疾馳而過,連續的爆炸便已令他們心驚膽裂。單是馬兒的驚狂便導致數百女真勇士命喪黃泉。這支明軍,數量雖少,卻強大而可怖。

就在炮火戛然而止之際,另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槍聲響徹雲霄。那是前沿的明軍士兵,趁著女真陣形的大亂,發起了兇猛的攻擊。他們憑藉精良的火器,無需點燃火繩,幾乎是一口氣便是一槍,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在女真軍隊之上。

女真軍隊,已徹底陷入混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騎在馬背上的勇士們如同被狂風席捲的麥田,一個接一個地墜落馬下,悄無聲息。女真的弓箭手甚至未能拉開弓弦,便已返回了永恆的天際。

在戰鬥的號角吹響之前,女真戰士們或許還懷揣著勇氣,面對著強大的禁衛軍。畢竟,不是每個女真人都有目睹五千白旗營被毀滅的經歷。在與明軍的對抗中,女真戰士們總是帶著一股天生的自信。

然而,現在火風暴的猛烈席捲了營地,槍炮如雨點般傾瀉在前線,女真戰士們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們手中的劍、弓和箭彷彿有千斤重,再也提不起衝鋒的勇氣。他們心中只盼著父母賜予他們更快的雙腿,好讓他們能夠逃離這個炮火地獄。

站在松山城牆上,像洪承疇這樣的明軍將領們情不自禁地張大嘴巴,完全忘記了身姿。他們無法相信,這三千禁衛軍竟是大明的精銳之師,他們的炮火陣列和槍炮的傾瀉猶如奇蹟。

這樣尖端的火器怎麼可能一直秘而不宣?如果明軍擁有這樣的武器,不,即使是明國的邊防軍也裝備了這種火器,那關寧和金防線的緊張局勢又作何解釋?松山與錦州怎會被女真人圍困長達一年?

馬克將軍情不自禁地擦去嘴角的水漬,下意識地低語,“天哪,禁衛軍的炮火和火器實在太過恐怖。這支四千人的女真軍隊如何抵擋這樣的攻擊?難怪他們只派這麼點人就來衝擊我們四千人。”

洪承疇內心震撼,他高聲呼喊,“各位王公將軍,松山的解圍就在眼前。女真軍隊的陣腳已亂,他們的敗局已定。快返回你們的營地,我們必須立刻開啟城門,徹底擊敗女真軍隊,生擒他們的首領……”

在戰場的混亂中,女真的敗局已經顯現,為何還不迅速返回營地?我們必須立刻開啟城門,徹底擊敗女真軍隊,生擒他們的首領……

洪承疇展現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在察覺到明軍佔據優勢之時,迅速下達了一系列指令。這些命令如同精密的鏈條,逐漸收緊對女真軍隊的包圍,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口袋陣,似乎勢在必得地要將那四十萬困守城池的女真部隊一網打盡。

阿爾魯的面色如同最深冬日的積雪,慘白而毫無血色。當他騎在戰馬之上,身體彷彿承受了無法承受的重壓,傾斜著無力地靠在馬背上。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明軍,他失去了再戰之心,對那些已方無法控制的混亂部隊也置之不理。他憤怒地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猛力抽打,隨後在一個轉身的瞬間,逃離了戰場。

阿巴特的情況更是不堪,他的身體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甚至無法控制尿意,溫熱的尿液順著馬鞍流淌,浸溼了馬背。當他看到阿爾魯不發一語地轉身逃竄,他也放棄了繼續抵抗的念頭,追隨阿爾魯的步伐,匆匆逃離了戰場。

在明軍響亮的槍聲與士兵們的吶喊聲中,女真軍隊亂作一團,聽著那些喊著“放下武器,跪下你將不會被殺”的明軍士兵,他們一個個拋下了手中的劍、弓箭,迷茫地跪倒在地,任由明軍處理。

與阿爾魯並肩戰鬥多年的阿巴特,雖然慌亂之中,卻也意識到了局勢的緊迫。他在禁衛軍和松山守軍的包圍中尋找到了一線生機,巧妙地避開了明軍的圍追堵截,成功逃離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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