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你真的不要再修養一段時間了?”靳溪川皺著眉,看著胳膊還固定在胸前的木孜染。
“沒事,現在待著每天也是在房間裡睡覺。只要不磕磕碰碰就沒事。”木孜染拾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哪敢啊,現在你就是個瓷娃娃,我哥和嫂子連這個屋子都不進。”
“切,他們那是怕碰著我嗎?他們那是嫌咱倆礙眼吧。”
木孜染撇撇嘴,一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
自從前幾天靳溪州從皇城丟過來一道聖旨,說是要委派李姣姣在邯鄲建立商會,還派了一堆人來駐守在李府周圍。
現在李姣姣簡直是把靳溪州視作神明瞭。
每天像是親爹一樣供著他。
閒著無聊的靳溪州每天就是關起房門調戲林遠。
隔壁重物落地次數直線直線飆升,木孜染對林遠簡直是同情加同情加同情。
甚至他還有些慶幸自已胳膊現在吊著,要是沒受傷回來。
簡直不敢想會過上什麼苦日子,最起碼人家林遠還有反抗的能力,自已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想什麼呢。”靳溪川伸手掐了一把木孜染的臉。
這傢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但是就不見長肉,還是細細一條,不過臉蛋上的肉卻變軟和了很多。
“呀。別掐,你是不嫉妒我的美貌!”木孜染用右手拍開靳溪川。
簡直是神煩,這個人自從自已醒來以後,每天的樂趣變成了掐自已的臉。
感覺臉上的肉都被掐鬆了。
靳溪川還沒說什麼呢,就聽見隔壁又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你哥真的不會被摔傻嗎?你要不稍微舍點銀子,給他看看吧?”
木孜染有些同情的問。
“沒事,我的銀子都是他給的,他比咱們有錢多了,要是感覺腦子不好自已就去看了。”
木孜染:真是親兄弟!
隔壁。
“阿遠,你真的是越來越潑辣了。”
靳溪州躺在地上,伸手有些猥瑣的在踩在自已胸口上的光溜溜的腳上摸了一把。
真嫩啊!
林遠默默把腳收了回來。
“阿遠真的是個妙人,從頭到腳都是這個的完美。”
靳溪州有些可惜,這麼漂亮的腳就在自已的身上踩了這麼幾下。
“煩人!我要收拾東西,你再過來,我就把你丟出去。”
“啊,阿遠現在興致如此之高,都願意和我一起玩兒拋高高的遊戲了?”靳溪州驚喜。
林遠:神經病吧,啥時候說要要和他玩兒了!
“那阿遠丟我的時候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擺一個姿勢,不然萬一臉著地,又失威嚴。”靳溪州扭捏道。
林遠不再理他,埋頭收拾東西。
靳溪州難得的在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
林遠有些疑惑,轉頭看他。
就見他坐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自已的……屁股。
林遠右手握拳,他真的忍不了這個神經病了。
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啊!”
隔壁的木孜染被嚇得摔倒了地上。
“真的不去看看嗎?”
“不用!”靳溪川剝了一顆荔枝遞給他。
靳溪州對著鏡子照。
“哎,阿遠心,海底針,怎麼能對這麼一張帥臉下的去手呢。”靳溪州坐在床邊暗自嘆息。
“你再說下去,我讓你另一隻眼睛也變得成這樣。”林遠拿著茶盞輕抿一口茶說道。
“阿遠……”
“嗯?”
靳溪州:今天的天空可真藍!
“我有一個問題。”木孜染戳了戳旁邊的男人。
“怎麼了?”靳溪川抬頭。
“你哥和你嫂子一直是這種相處模式嗎?他是怎麼追上你嫂子的?”木孜染有些不可置信。
“那到沒有,嫂子是我哥登基以後進宮的,當時雖然我哥是皇帝,但是新帝年幼,誰都覺得可以欺負一下,沒人把他放在心上,各種皇戚專權。前任帝師林真看我哥可憐,把他孫子也就是嫂子送進宮,表明自已的立場,雖然帝師已經閒賦,但是朝中真正掌權的大臣大部分都是他的學生,在哪之後我哥才慢慢不被欺壓。”
靳溪川說起那段時光,心底也壓著一團火。
“那他們是青梅竹馬嘍?”木孜染心想,看不出來啊。
“也不算,剛進宮的時候,我哥以為嫂子心懷不軌,對他很是防備。但是嫂子卻是一心拱衛皇權,幫我哥擺平了一件又一件事,你別看我嫂子平時沒什麼脾氣,也不怎麼說話,他鬥起心眼子,我和我哥兩人加起來也不夠看的。”
靳溪川說的心有餘悸。
“那你們是被收拾過很多次了?”
“那到沒有,我16就進了軍營,幫我哥去平邊關的叛亂,23才回京。我也就被欺壓了那麼幾年吧,我哥才是一直被收拾的物件。”
靳溪川有些幸災樂禍。
“就這樣,你哥還被收拾?”木孜染震驚,林遠這麼厲害!
“那是我嫂子不和我哥一般見識,而且我走之前還不是這樣的,我哥那個愣頭青當時還只會橫衝直撞,見誰不服就揍誰,等我回來之後就變了。”
“那你哥早年難不成還揍過林遠?”木孜染驚呆,這可是家暴啊!
“那也沒有。”
靳溪川撓撓腦袋,猶豫要不要把自家哥哥的黑歷史抖摟出來,但是看木孜染難得這麼感興趣。
算了,哥你就犧牲一下吧。
“林遠剛進宮的時候身上就有武藝,我哥打不過他,是被他揍的,幾年之後能打過了以後就捨不得揍了,所以好像一直都是被揍的存在。”
“哇哦!”木孜染對皇室的認知在一遍遍重新整理。
“那你呢?有沒有被你哥揍過?”
“渴了嗎?喝口水吧?”靳溪川想要岔開話題。
木孜染瞪。
靳溪川:看不見,他什麼都看不見。
“哎呦,我胳膊疼。”木孜染突然一抱胳膊就開始嚎。
“好啦好啦,有,總行了吧。”靳溪川可算是怕了木孜染了。
“很難想象你被他揍是什麼樣子的。”木孜染感慨。
“能有什麼樣子,你沒被揍過啊,不就是鞋底子,雞毛撣子,戒尺之類的。”
木孜染:……
“揍得好!”
“喂,你都不心疼我一下!”靳溪川扯了扯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