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孜染抬眼看了一下靳溪州,對方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頂面不改色的樣子。
“來了。”靳溪州突然睜眼。
直接飛身,一把拽住木孜染的衣領,飛身上了屋頂。
下一秒,原本靳溪州坐著的地方就出現了一排暗器,上面還泛著淡淡的幽光。
暗器上有毒。
木孜染的面色有些不好了,一想到此刻兩人身邊沒有其他人保護,自已還不會武功。
要是來的人多,靳溪州豈不是要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了,早知道,就應該讓靳溪州和林遠一起去北門,當初為什麼非要駐守在這裡。
被提著的木孜染臉色不太好。
“大哥,能不能換個角度,我快被勒死了。”木孜染有氣無力的說道。
“噓。”靳溪州靜靜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哈哈哈哈哈,靳溪州,你可真是自負,居然真的身邊一個人都不留。”
一個沙啞的聲音慢慢從暗處走出。
“想必你手裡的這位就是林遠了吧?”
來人帶著面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正被靳溪州抓著的木孜染。
木孜染:有種你別點我啞穴呀!
木孜染抬頭眼神哀怨的看向靳溪州。
“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看來你在朕身邊也安插了眼線。”
靳溪州冷聲道。
木孜染:不是,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不解釋一下?這要是傳出去了,林遠不得殺了你?
“哈哈哈哈,你如果能乖乖給我擬一封禪位書,我或許還能讓你當個閒散的小官。”
來人笑聲肆意。
“你不是寧王。”靳溪州沉默半晌,淡淡的說道。
那人被說的一怔,隨後慢慢褪下了頭上的兜帽,一張清俊的面龐慢慢露出。
“我當然不是我爹。”楚稷笑著說道。
“你是?”靳溪州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乃是楚稷。”
“嗯……沒聽說過。”靳溪州仰頭思考了片刻,隨後說道。
“你!”楚稷被靳溪州目中無人的姿態激怒了。
“沒辦法,你爹太能生了,我實在是記不住他那麼多兒子的名字,尤其是你這麼普通。”
靳溪州一臉無辜的繼續刺激楚稷。
沒想到他真的紮在了楚稷的心尖上。
寧王楚炎斌如今不到五十歲,光是兒子就生下了20多個。這麼多的孩子想要入他的眼,自然也是競爭激烈,甚至有些沒什麼出息的孩子,至今連名字都沒有。
而面前的靳溪州雖然和他年紀相差不多,但是已經做了十多年的靳國皇帝,和自已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差。
“哼,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嘴硬!”楚稷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就向著靳溪州攻了過來。
靳溪州一個閃身,把木孜染往遠處一拋,直接把他丟在了一根粗壯的樹幹上。
然後便提著劍迎上了楚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爹應該是讓你抓活的,你這麼不聽話,回去你不怕你爹殺了你嗎?”
靳溪州的招式十分詭譎,他不像是傳統的武學,你來我往。
他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楚稷的周圍,然後再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攻向楚稷,嘴裡面還刺激著楚稷。
原本楚稷收到的命令就是活捉靳溪州,但是現在被激怒的他只想殺了這個煩人蟲。
奈何這靳溪州的武功實在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高。
一時之間根本得不到好處。
沒有辦法的楚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直直的向靳溪州的方向丟了過去。
靳溪州直接一劍擊碎。
擊碎的瓷瓶碎片伴隨著幾隻幾乎不可見的蠱蟲沾到了靳溪州的衣角。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等我的鐵線蟲侵入你腦子的時候,神仙難救!”
楚稷撤到一邊,笑得陰森。
“那你倒是試試啊。”靳溪州也沒有絲毫懼怕,挑釁道。
楚稷冷哼一聲,心想這中原的皇帝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苗疆的蠱毒,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然後他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圓乎乎的小鈴鐺,搖了起來。
但是半天過去了,靳溪州還是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絲毫的異常。
楚稷有些緊張,不可能啊,他試過無數次,從未失手。
靳溪州背在身後的手,悄悄的摸了摸趴在他食指上打飽嗝的小黑。
多虧了這個小東西,剛剛瓷瓶破裂的瞬間,它就驚醒,直接從懷裡鏤空的木盒裡竄了出來,迅速吃掉了沾在他衣角的鐵線蟲。
“我這裡也有一位朋友,頗懂些巫蠱之術。不如還你一些禮物?”
靳溪州說完直直飛出一個東西,還沒等楚稷看清楚,直接就撞碎在他的胸前。
楚稷大驚,他慌亂的脫下自已的外衫,生怕一個不留神真的被蠱蟲侵入。
“哈哈哈哈哈,寧王就是這麼教你的?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靳溪州笑道。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東西!”楚稷聲音有些發抖。
“你猜?”靳溪州故意在他面前擺弄著手裡的小黑。
“大祭司的寵物怎麼在你的手裡!”楚稷真的有些慌亂了。
要是他沒有展現出這隻蠍子的時候,他還可以懷疑一下靳溪州是不是在詐他。
但是現在他萬分的相信靳溪州有這個實力,因為這隻蠍子是大祭司師門傳下來的至寶。
當年大祭司也是九死一生,用了整整五年才讓蠍子自願跟隨在身邊。
而現在的靳溪州竟然像是在把玩什麼無足輕重的東西一般。
“你們這次進攻是有什麼計劃嗎?”靳溪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哼。”楚稷扭頭,想要逃跑。
“如果想死,大可一試。”靳溪州也沒有著急阻攔,冷聲道。
但是楚稷沒敢走,他是看此次戰役必勝,他才主動請纓來指揮的,要是就這麼輕易的死了,他爹的家業不就便宜了其他的人!
“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楚稷站在院子裡,仰頭看向靳溪州。
他還想要和靳溪州談一談條件。
然後他就感覺自已心口一痛。
“記著,現在是你的小命攥在我的手裡,你的回答若是讓我不高興,你就到此為止了。”
靳溪州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