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巨龍—布里姬特

說罷，還未等行露反應過來，布里姬特便翅膀一扇，衝到維裡特面前。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布里姬特擋在行露的面前，與維裡特面對面，她緊緊盯著維裡特的眼睛，大腦在飛速運轉。

“來吧，我會打敗你的。”布里姬特雙眼一眯，明亮的藍火便出現在她的掌心，“limasa'kuka.”

布里姬特咒語一念，藍火幽幽閃爍兩下，漲大了好幾倍。

大、大、大，藍火從幽幽火苗竄成人頭大，不過瞬息之間。藍色的火光映照在布里姬特的眼前、面前，她的頭髮被襯出藍光，碩大的藍色火球被布里姬特託在掌心。

這就是魔法嗎？

行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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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還沒等行露反應過來，剛剛還很帥的布里姬特便被維裡特一尾巴抽到了山壁上，又重重摔在了地上，臉朝下。

布里姬特站起身，隨意一抹鼻子流出的血，再拍拍身上的灰塵。

她伸手指向維裡特，眼睛亮得驚人，一舉一動之間，行露看見了她眼睛裡的光劃在空氣中的弧線。

“我會向你證明我。”布里姬特拍拍自已。

“少大放厥詞了，小夥子。”維裡特再一甩尾巴，縱使這次布里姬特做足了準備，也還是被抽到了山壁上。她從山壁上印出個人形，又掉到地上，砸出漫天灰塵。

“咳、咳咳。”行露咳嗽幾聲，揮揮手驅散面前的灰塵，趕忙抬頭看向布里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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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這是布里姬特被維裡特抽到牆上的第數次，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山壁上原本淺薄的人形印記也隨之加深，再深一點都可以直接當模具倒一個布里姬特出來了。

“你為什麼不變回龍形？”維裡特維持著鯊魚的樣子，黑色的面板油光發亮，細碎密密的傷口在海洋中流出紅色的潮汐。她低頭看著摔在地上、不停咳血的布里姬特。

時光河流遠遠地流淌著，任何動靜都無法阻礙它的前行。

“你什麼意思？”布里姬特低聲說道，“為什麼要變回龍形？咳咳，這個狀態我更方便行動，也可以用出更多魔法，咳咳。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傷到你。”

“你好天真。”維裡特抵擋住突襲的布里姬特，一尾巴將她重重地拍在山壁上。

“你怎麼會覺得人形可以打敗我呢？憑這些微小的傷口嗎？”維裡特高高地飄在時光河流附近。

“你是龍族，又不是人類，就算人形有魔法又怎麼樣？那不是你。”維裡特道，“你是龍，不是人，拿你的龍形來跟我打，要不然下輩子你也打不過我，這些細碎的傷口也不能真正打敗我。”

“布里姬特，用你最真實的樣子與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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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露扭頭看向布里姬特，她伸出手想去扶她，被拒絕了。

布里姬特用手撐著地面，慢慢地爬起來，一舉一動極為緩慢，行露在旁邊看得心裡直著急。

布里姬特手一鬆，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維裡特。時光河流反射的光逼迫布里姬特無法直視她，只好眯著眼。

這就是……鯊魚維裡特嗎？如此強悍的力量。

“naliku'xisula.”布里姬特默唸咒語，在這個山體環繞、空曠的空間裡，憑空起風。

轉瞬之間，布里姬特變為了一隻巨龍。

強壯的身軀，龐大的雙翼，又長又粗的頸部，有角的頭部，尖銳的牙齒，長長的漸細的尾巴，這些元素構成了龍族。而布里姬特，則是一隻通體火紅的巨龍。

紅色的閃光的強壯的身軀，龐大的骨翼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肉膜，她呲著尖銳的牙齒，吐息之間帶出細小的火焰，胸前有兩三層火焰圍繞，這便是巨龍——布里姬特。

站在地上的布里姬特，好像聞到了火山的硫磺味。

“呼——哧。”這是巨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