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請繫好安全帶

範旭一個激靈，腦袋瓜子唰地轉向遠方的地平線，眼神犀利得跟鐳射筆似的。

夕陽灑下來，金燦燦的，跟鍍了層金箔似的。

就在這時候，一幫騎兵跟打了雞血似的，從斜前方的原野上瘋了一樣往戰艦衝過來，那氣勢，擱在殘陽如血的背景下，簡直就是英勇無敵的代名詞。

他手指頭在導航地圖上輕輕一劃拉，嘿，戰艦的小圖示已經跟代表北京城的那個小亮點親暱得不行了。

範旭心裡頭五味雜陳，既有“哎呀媽呀，終於快到了”的興奮勁兒，又有“哎喲喂，接下來會咋樣”的小忐忑。

他心裡頭嘀咕：“這年頭，能在城外浪得飛起的，除了大順軍的騎兵，還能有誰？”

不過範旭心裡頭穩得很，就憑戰艦那每小時120公里的腳程，這些騎兵甭說攔路，就是想跟上戰艦的屁股，都是做夢。

果不其然，騎兵們揮舞著戰旗，策馬狂奔，那模樣，就跟要追上天邊的流星似的。

可戰艦呢，跟開了掛一樣，眨眼間就把他們甩得連影子都找不著。

騎兵們只能勒住馬，互相瞅著，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我是不是眼花了”和“這是什麼鬼操作”。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範旭的目光穿透了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一下子就被一座城池的輪廓勾住了魂兒。

隨著戰艦步步逼近，北京城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就像一條巨龍橫臥在地平線上，古老又莊重，簡直酷斃了。

他握了握拳頭，小聲嘀咕：“是要開演了？”又給自已鼓勁兒，“來吧，小爺接招！”

戰艦越來越近，範旭瞧得清清楚楚，那城牆厚得跟城牆似的，旗子在上面呼啦呼啦地飄，偶爾有士兵的身影一閃而過。

城外頭，大順軍的營寨密密麻麻，像棋盤一樣鋪滿原野，篝火點點，炊煙裊裊，跟城牆形成兩軍對壘的態勢。

範旭心裡頭有點發毛：“這圍得跟鐵桶似的，我怎麼鑽進去？”

可這念頭剛冒個泡，更大的危機就來了。

戰艦比範旭預計的還快，眼瞅著就要撞上北京城了，竟然一點兒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範旭眉頭皺成了個疙瘩，心頭湧上一股不妙的預感，衝著系統扯嗓子喊：“系統老哥，你丫快踩剎車，再不踩咱倆就得親吻城牆了！”

【宿主，您聽說過戰列艦裝剎車的嗎？】

系統回話，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欠揍的調笑。

範旭一愣：“好像確實沒聽過，但系統老哥，自動駕駛連停車都不會嗎？”

【宿主，咱家功能齊全得很，別瞎傳謠言啊。

戰艦確實是熄火了，但您之前用了高速通行卡，船這麼重，速度又這麼快，想立馬停下來，除非您能讓地球停止轉動。】

系統淡定得跟沒事人一樣，聽得範旭差點兒想把螢幕給拆了。

“那你咋不早說？現在咋整？”

【宿主您放寬心，咱家戰艦牛逼哄哄的，就算直接撞，也就是受點皮肉傷，報廢？不存在的。友情提示，一會兒衝擊力可能會有點大，您最好提前把安全帶繫上，別把自已給震成天邊的流星。】

“系統，你丫……”範旭一邊罵娘，一邊在駕駛艙裡亂轉悠，尋思著找個救命稻草。

【宿主，別找了，系安全帶吧。】

範旭邊罵邊奔向駕駛位，沒想到還真有安全帶，他趕緊坐好，扣得死死的。

此刻，地平線上，一艘巨無霸戰艦就像從神話裡蹦出來的怪獸，慢慢騰空而起，龐大的身軀在平原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準備上演一場“硬碰硬”的大戲。

這突如其來的畫面，讓圍城的大順軍和守城的明軍兄弟們集體懵圈，一個個下巴掉到地上，眼珠子差點瞪出框。

大順軍營寨裡頭，兄弟們手裡的傢伙事兒噼裡啪啦掉一地，叮噹響得跟打鐵鋪子似的。

他們那臉上的表情，從“這是啥玩意兒”的驚訝一路滑到“完蛋了要”的恐慌。

馬兒也覺察到主人的緊張，蹄子狂踩地面，扯開嗓子嘶吼，整個營寨瀰漫著一股子末日降臨的氣氛。

“哎喲喂，那是個神馬鬼東西？”一個小年輕士兵，手抖得跟帕金森患者似的，指著遠處慢悠悠逼近的戰艦，眼珠子裡全是“未來堪憂”的恐慌。

邊上站個老油條，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一臉嚴肅地說：“老子活了幾十年，就沒見過這種怪胎。看著像船吧，可船能在陸地上跑？難不成是老天爺派來給明軍送溫暖的？”

百夫長大嗓門一吼：“都給我穩住！甭管它是哪路神仙，咱大順軍的鐵血漢子，哪個怕過？弓箭手、火銃手，麻溜兒準備，不能讓它靠近咱一寸地兒！”

再看城牆上的明軍兄弟們，也是聊得一嘴的焦慮。

“頭兒，那貨是啥妖魔鬼怪？跑得跟博爾特附體似的！”一小年輕，眼睛裡閃著“世界末日”的恐慌，聲音裡頭都帶著哭腔。

旁邊的老兵，滿臉褶子，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老江湖，壓低聲音嘀咕：“莫不是闖賊搞出了新式攻城大殺器？這麼猛，難不成老天爺真要跟咱大明say goodbye了？”

千戶長一臉苦大仇深，眼神卻堅毅得跟磐石一樣，急吼吼地下令：“別猜了，都給我加強防守，快馬加鞭通知上級！”

範旭這小子，透過艦樓窗戶，死死盯著大順軍營寨，嘴角邪魅一笑，眼神裡透著一股子瘋狂：“系統，現在還能拐彎不？”

【宿主，穩穩的，沒問題！】

範旭嘴角弧度更大了：“既然都要硬碰硬，那就重啟動力，給我拉滿速，目標——大順軍中軍大營！”

他手指一戳窗外，那意思明擺著。

【得嘞，宿主！動力已重啟，火力全開，瞄準中軍大營，走你！】

大順軍中軍大營，瞬間炸鍋了。

一傳令兵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衝進李自成的帳篷：“大王，不得了了！那艘神秘戰艦改道了，直奔咱們大營來啦！”

李自成，那可是亂世中的狠角色，從震驚中瞬間回魂，臉上連個驚慌的表情都沒給，只有冷靜和果斷：“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看見了！快通知全軍兄弟，趕緊躲開！”說著，他披上戰袍，拽著丞相牛金星等人，麻溜兒往營寨兩邊閃。

眨眼功夫，戰艦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一頭扎進大順軍大營，那龐大的身軀輕描淡寫就把營寨碾了個稀碎，速度愣是一點兒沒降。

劉宗敏見狀，從自家地盤飛奔過來，一臉的焦心：“大王，你沒事吧？”

李自成倒是一臉平靜：“老子還沒領盒飯。”不過眼神始終沒離開那艘戰艦。

他就這麼站在狼藉一片的大營裡，周圍文臣武將都默不作聲，一個個看著戰艦像只發瘋的巨獸，勢不可擋地衝向北京城的城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