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見朱慈烺
“陛下，您到底想確認個啥？”範旭的聲音在乾清宮的靜謐中顯得格外響亮，他兩眼放光，像是在審訊犯人一般，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崇禎皇帝。
崇禎皇帝目光如炬，穿越乾清宮的重重深邃，彷彿能看穿到未來：“範仙師，朕想親自見識見識，那傳說中的仙舟，到底是不是真有那麼玄乎。”
“那還用說，您想什麼時候瞅一眼，咱就立馬安排！”範旭畢恭畢敬地回應，眼神裡閃現一絲狡黠，“要不，咱這就出發？”
“就是現在！”崇禎皇帝語氣堅決得像堵牆，“既然你說明日京城就要被那群闖賊佔領，今兒晚上我還睡得著才怪！不如趁早，跟你一起去瞅瞅這仙舟到底有何神通。”
正說著，崇禎突然拍了拍腦殼，像是想起什麼大事，扭頭衝旁邊的太監下令：“快去，讓太子即刻滾到宮門口候著，別磨嘰！”
範旭一聽，表情略顯尷尬，擠出一絲笑：“那個……陛下，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個忙？”
崇禎皇帝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仙師也有求人的時刻？不妨說來聽聽，朕洗耳恭聽。”
範旭撓了撓頭，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不好意思：“陛下，實不相瞞，我……我有點兒餓了，您看能不能賜點吃的？”
崇禎皇帝一聽，一臉驚奇：“哎呀，仙師您也食人間煙火？我還以為您只喝露水、吞雲霧呢！”
範旭乾咳一聲，硬著頭皮瞎編：“陛下有所不知，神仙雖然不靠吃喝度日，但我這法力被封印，加上這人世間靈氣稀薄，我就像個凡人一樣，餓起來也是真要命啊！”
範旭心說：“真是撒了一個謊，要用一百個謊來圓。這演戲的功夫，我給自已打滿分。”
崇禎皇帝恍然大悟，一揮手：“來人！”
只見一個小巧玲瓏的太監，貓著腰就溜進了乾清宮，那恭敬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隨時待命。
崇禎皇帝發話：“快去，拿些宮廷特供的點心來，再讓御膳房趕緊整一桌滿漢全席，給仙師接風洗塵！”
他轉身對範旭說：“仙師您先墊墊肚子，等御膳備好，您就可以大快朵頤啦！”
眨眼功夫，小太監就端著一盤花裡胡哨的糕點回來了，上面還點綴著花瓣，香氣撲鼻，直往鼻孔裡鑽。
崇禎一示意，範旭也不客氣，開動起來。
這糕點一入嘴，細膩柔滑，甜度適中，吃起來簡直不要太享受，簡直就是味蕾的頂級SPA！
範旭一邊吃一邊贊：“果然是宮裡的東西，味道就是與眾不同，比外賣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吃得那叫一個投入，盤子裡的糕點眨眼就見底，只剩下點碎渣渣，像秋天的葉子一樣散落在桌上。
崇禎皇帝看著範旭風捲殘雲的模樣，關切地問：“仙師，不夠吃的話，我再讓他們給您拿點兒？”
範旭擦擦嘴，笑眯眯地說：“夠了夠了，陛下，咱還是先去看看仙舟吧，免得它等急了。”
“行，那咱們走。”崇禎皇帝應聲，眼神中充滿對仙舟的嚮往。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宮門，範旭注意到，宮門口立著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孤零零的，一看就是太子朱慈烺。
“父皇。”朱慈烺乖巧地行了個禮。
崇禎皇帝簡單解釋：“叫你來，是陪你父皇去見識見識宮外的仙舟。”
他指著範旭介紹：“這位是真武大帝的親傳弟子，範旭範仙師。”
朱慈烺上下打量範旭，滿眼的好奇：“範仙師您好。”
範旭擺擺手，謙虛地說：“殿下，叫我範旭就行，仙師這稱呼聽著怪彆扭的。”
於是，範旭跟著崇禎和太子，被一群宮廷侍衛前呼後擁，浩浩蕩蕩地向仙舟進發。
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侍衛們手裡的火把在夜風中狂舞，像是一群熱情奔放的廣場舞大媽，噼裡啪啦地炸裂出火花，配上他們的腳步聲，奏出一首現代版《宮牆夜行曲》。
眾人沿著宮牆，一路摸黑來到戰艦附近。那傢伙，活脫脫一頭巨鯨擱淺在城牆邊，安靜地霸佔著黑夜，自帶一股“哥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哥的傳說”的霸氣。
崇禎和朱慈烺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瞬間就被戰艦的氣場給震住了，倆人目瞪口呆，彷彿看到了外星科技降臨地球。
雖然光線暗得連對面人臉上的痘痘都看不清，但這艘船的雄壯與莊重，隔著五米遠都能感受到，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哪怕烏雲遮月，也掩蓋不住它的光芒。
崇禎扭頭對身後的太監一瞪眼：“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搬梯子，朕要登船！”
話音未落，範旭淡定開口：“哎呀，陛下，您省省力氣，跟在我後面就行，梯子的事兒，我來搞定。”
範旭衝著戰艦喊了一嗓子：“梯子伺候！”
同時，他在心裡默默對系統下了指令：“小系統，梯子給我支稜起來。”
【明白，宿主大人，梯子已就位。】
系統秒回，效率槓槓滴。
說時遲那時快，戰艦一側猶如變形金剛變形一般，緩緩伸出一架高科技合金梯子，筆直地垂下，那氣勢，彷彿在宣告：“歡迎光臨，尊貴的地球客人。”
崇禎納悶了：“範仙師，您這船上是不是藏著一幫隱形人？咋無聲無息就把梯子整出來了？”
朱慈烺在一旁也是一臉懵圈，他原本以為他爹被逼急了，信了什麼真武大帝弟子的鬼話。結果見了這艘船，朱慈烺瞬間懷疑人生——難道這貨真是從天庭開過來的？
朱慈烺尋思著，這艘船白天路過還沒看到，晚上咋就悄無聲息地插在城牆裡，簡直是科幻大片的既視感。他好奇心爆棚，對範旭的信任度瞬間飆升。
範旭微微一笑，那自信的神情彷彿在說：“沒錯，我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他回答道：“陛下，船上除了我，再無他人。”
朱慈烺一聽，眉頭一皺：“範仙師，您在我爹面前扯謊，小心被扣上‘欺君’的大帽子，可別玩火自焚啊。”
範旭笑得更歡了：“太子殿下，您要是不信，儘管上船搜，保管讓您失望而歸。”
朱慈烺不甘示弱：“好，我倒要看看船上到底藏了什麼貓膩。”
他扭頭對侍衛下令：“你們給我盯緊了，誰要是敢從船上跳下來，直接按‘非法入境’處理！”
崇禎雖然嘴上安撫兒子：“皇兒淡定，範仙師不會誆朕的。”
但身體很誠實，沒讓侍衛撤退，顯然是想親自驗證範旭所言真假。
朱慈烺秒慫，立刻給範旭道歉：“父皇說得對，是兒臣衝動了，範仙師，剛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範旭倒挺大度：“太子殿下言重了，理解理解，畢竟我這身份擱誰那兒都玄乎，換我也得懷疑。來來來，陛下，咱們這就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