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崇禎的選擇

紫禁城，乾清宮內，崇禎皇帝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扯著嗓子喊：“範旭，範旭？你丫在不在狀態啊？”

旁邊的太監也是個急性子，趕緊捅了捅範旭：“仙師、仙師，您家陛下召喚呢，別愣著啦！”

範旭這才從自已的思緒裡拔出來，一臉懵圈：“啊？啥情況？陛下剛才叨咕啥了？”

太監滿臉焦急，恨不得替他回答：“仙師，您聽聽這都啥時候了，陛下正問您，面對那幫鬧得兇猛的闖賊，您有啥妙計沒？”

範旭的目光在大殿裡飄忽不定，最後鎖定在崇禎那張愁雲密佈的臉龐上，心說：“歷史程序告訴我，明天大順軍就要殺進北京城了，再看看城裡這幫兵民，一個個鬥志全無，就算我拼了老命，怕也翻不了盤啊！”

他深吸一口冷氣，努力穩住情緒：“系統要是給力，或許還能逆天改命，可現在老子沒點數啊！明天能領那麼一丟丟，根本不夠用。最關鍵的是，我剛穿越過來，明明可以猥瑣發育，為啥非要硬剛？萬一不小心掛了，那不是虧大發了？”

崇禎看範旭這副樣子，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範旭，你可是真武大帝的高徒，對付那些闖賊，應該跟玩兒似的吧？”

範旭只能苦笑回應：“陛下，您有所不知，這人間的事兒，天道它老人家管得嚴著呢，就是天上的大神也不能隨便插手。不過嘛，大明這些年對咱師父那可是虔誠得很，香火錢沒少燒，師父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們完蛋，所以就把我封印了法力扔到人間來歷練。”

崇禎聽罷，表情稍微緩和：“原來如此。那範旭，你既無法力，怎麼還能駕馭那艘仙舟？”

範旭瞬間找回自信：“陛下，那仙舟是我師父怕我在人間混不開，特地豁出去點本錢，瞞天過海送到我手裡的。”

崇禎一聽，眼睛亮了：“下面的人說，你那仙舟神乎其神，城牆都能撞塌，上面還裝了幾門大炮，戰鬥力絕對爆表。難不成連這仙舟，都不能和闖賊正面剛？”

範旭心裡暗道：“這解釋可得講究技巧。”他故作鎮定：“陛下，仙舟確實能把李自成按在地上摩擦，但前提是靈氣充沛。可現在人間靈氣稀薄，仙舟補能難如登天。所以，目前這狀況，我真幫不上忙，需要點時間緩衝。”

崇禎一聽，臉上失望一閃而過，但還是強裝鎮定：“範旭，你要多久？這京城再堅守一段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範旭心裡吐槽：“守個鬼啊！”表面卻不動聲色：“陛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崇禎眉頭一挑：“朕赦你無罪，有話儘管說！”

範旭目光如炬，語氣凝重：“陛下，我在城外溜達的時候，看見順軍那幫傢伙，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紀律嚴明。再瞧瞧咱明軍，士氣低迷，更別說還有不少老百姓盼著闖王進城呢。”

他停頓片刻，直視崇禎：“據我掐指一算，結合大明氣運走勢，不出意外，明天闖賊就要攻進城了。八九不離十！”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直擊崇禎心頭。他臉色刷白，聲音微顫：“此言當真？”

範旭表情嚴肅：“陛下，雖說我這凡間的演算法可能有點偏差，但至少八成靠譜。其實您心裡也明白，這北京城裡，現在還有誰能帶兵抵擋闖賊？恐怕不少官員正暗搓搓地等著改換門庭呢。”

範旭這一番話，把崇禎皇帝嚇得肝兒都顫了，手緊緊摳住龍椅把手，那勁兒大得像要把它捏碎似的。

眼瞅著手指頭都快變白了，可見心情有多複雜。

“陛下，如今也就剩一招能救命。”範旭直奔主題。

崇禎一聽有轍，眼神瞬間放光：“快說！啥辦法？”

範旭定了定神，嗓門兒洪亮：“經過今天的一頓捯飭，我的仙舟明兒就能送您出京。只要咱一路狂飆到南京，重整旗鼓後，我保準能幫您奪回江山，妥妥滴！”

崇禎臉上掠過一絲苦澀，咬牙切齒：“朕若貪生怕死，早TM跑路了，還在這京城杵著幹啥？！”

話雖如此，那聲音裡卻透著股子堅毅，還有那麼點兒悲壯。

他接著說，帶著點自嘲：“別人都笑話我，說我接手這麼大的江山，愣是整得烏煙瘴氣。可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鉚足了勁兒想振興大明，結果反倒弄得風雨飄搖。你說氣人不氣人？”

說到這，崇禎眼圈泛紅，拳頭緊握，聲音都帶了哭腔：“現在闖賊勢不可擋，身邊那幫大臣淨會撈錢，邊疆將領擁兵自重，根本不聽招呼。我心裡明鏡似的，大明朝怕是要完犢子了。”

崇禎滿臉無奈和憤怒，更多的是對祖宗的愧疚和對江山的眷戀：“我朱家這不爭氣的子孫，哪能因為怕死就扔了北京城，把祖宗基業拱手讓人？到時候我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啊！所以我決定了，寧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沒商量！”

範旭看著崇禎，心裡五味雜陳。

想當年讀歷史書的時候，他就覺得崇禎背鍋背得冤，換成自已估計亡國速度還得翻倍。

此刻，崇禎這份臨危不懼的骨氣，讓範旭不得不佩服。

他暗自琢磨：這要是擱清末那幫軟骨頭官員，或者抗日時候的漢奸偽軍，哪能有這種氣魄？

範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自已的系統任務，於是悄咪咪問：“系統大大，要是崇禎掛了，我任務豈不是涼涼？”

系統的聲音立刻在他腦瓜子裡迴盪：“宿主別慌，崇禎要是嗝屁了，您只需扶持太子朱慈烺繼續任務就行，只是評分可能會受影響。”

範旭一聽，眉頭一皺：“評分影響我啥？”

系統淡定如初：“暫時對您沒啥影響。”

範旭鬆了口氣，反正暫時沒事，先把眼前這攤子收拾利索再說。

他轉頭看向崇禎，語氣裡帶著安慰：“陛下，您這氣節槓槓的，將來子孫後代一定拿您當楷模，好好守護大明江山。”

崇禎眼裡閃過一絲欣慰，但很快又被堅毅替代：“範旭，我想把太子託付給你，將來你能不能幫他平定叛亂？”

範旭正琢磨怎麼提這茬呢，沒想到崇禎主動開口，心裡樂開了花，嘴上還是關心道：“陛下，您不如跟我們一起撤吧！”

崇禎果斷搖頭，語氣斬釘截鐵：“甭勸了，朕心意已決。你就說，願不願意輔佐太子？”

範旭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如鐵：“陛下放心，我必定輔佐太子蕩平四海，讓大明再續萬年輝煌！”

崇禎聽到這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聲音裡帶著豁達：“哈哈，別安慰朕了，能再撐個三百年，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核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