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她因為鎮國大將軍這個外祖享受了一些特權,但沒有這些特權她也能活的很好。

“那是你的外祖,你怎能如此冷漠?”復全更激動了,吼了出來,傷口又滲出了些血,“你的稱號,你的府邸皆來自於你外祖!沒有他你一個死了嫡母的孩子能活的這樣好?”

他一生為親情所累!為什麼有人能這麼漠視親情!

想象中時允應該是激動的!而不是這樣淡然的坐在那裡彷彿看他如跳樑小醜一般。

“所以呢?我何時說要報仇了?”時允真誠的眼神看到了復全的不敢置信的眼中,“他說話總是不大好聽,有點煩,殺了吧。”

時允微皺著好看的眉毛,詢問的看向溫行書。

她雖對嫡母也不怎麼在意,但這人三番兩次說的話都很衝,依著她的性子早該扭了脖子,不知道溫行書還有什麼想問的。

“再等等。”溫行書伸手握住了時允的手,安撫道。

“呵,溫行書,你真是好命,找個冷漠如斯的女子。”復全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讚美,“那看來她也不會在意當年是你的父親裡應外合我師傅才導致趙大將軍的死亡吧。”

說真的,時允不大關心這些,但直覺中她應該回應一番,所以抽出了被溫行書握著的手,眼神帶著疑問的看著他。

看的溫行書心中一緊,任他再運籌帷幄也想不通眼前的小女子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他緊張了。

“非是如此,待我處理了此事再和你解釋。”他略帶急切的開了口。

“哦,不急。”時允看他這樣子,不知怎麼回應,說著就撇過頭。

落在溫行書眼裡那是時允傷心失望了,瞬間又抓住了她的手,比剛才用力的多,捏的時允有點疼。

但她這次沒再抽回手,就有些不大想拒絕就是了,就有些享受他這種驚慌的神情就是了……

“既已知你的來處,那你便上路吧。”溫行書對潛生吩咐一聲,拉著時允走出了天牢。

“主子已經應允了你父親為你殮屍。”說完不等復全回答一劍割斷了他的脖子。

賀復全倒下那一刻,彷彿有千言萬語還未說盡,彷彿昔日父親的懷抱還在眼前,彷彿回到了那時候,父親一雙手各牽著他們,在街頭嬉戲的場景中……

他並不想死……他還有未說完的話……

他還想問一問那個男人是否有一瞬的後悔……

卻再沒了那個機會……

後來,坊間有一則不起眼的傳聞,傳聞監察御史找到了當時丟失的次子,只是已經死了有些年頭,為他立了碑。

溫丞相帶著時允走了無人察覺的大理寺側門,畢竟她還要名聲。

待兩人坐在丞相府,眼前端上了幾道美食。

“你少用一些,別脹了肚子。”溫行書與她一同用了些。

這是時允第一次來丞相府,往日裡不是溫行書找她就是溫行書找她。

她從未主動找過他。

唔,有一次想的,那時候她還問7230有沒有什麼輕功可以學。

雖然她近身搏鬥還可以,但在這個會武的時代,會近身打鬥可進不了別人的府邸。

想要悄無聲息的出入,還得有一身好輕功,後來因為能量不夠,這個計劃就擱置了。

“我的父親,當年那件事是一個計策,為的就是揪出軍中的叛徒。”溫行書用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他有些沒胃口。

“只是對方狡猾多變,我父親和你外祖信錯了人,導致了那場戰役中你的外祖戰死。”

“你是老來子?”時允夾筷子的手頓了頓,詫異的看著他。

溫行書僵了下,為什麼她會問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不是,我父親與你外祖雖差了些輩分,但兩人是忘年好友。”想明白了她的問題,他長出一口氣。

時允點點頭,難怪。

“父親心中過意不去,後又請命上了戰場,刀劍無眼,也戰死在後面的戰事中。”他眼神悠遠,想到了那道偉岸的身影。

“當年那名副將確實精通醫術,在軍中頗有威望,叛逃後就杳無音訊。原是金國的人。”

“我隱約記得,外祖那場戰役打的是尋國?”時允翻出了記憶深處一些事蹟。

“是,原以為是尋國的奸細,卻不想對方埋的如此深。若是如此,那這場刺殺,到底是金國所為還是尋國所為,還有待商榷。”溫行書不自覺的思考起來。

“那你怎麼殺了他,不再問問。”時允疑惑的問道。

溫行書見她對他全然的信任,沒有質疑這件事,心中妥帖多了,眉眼帶笑的說道:“不是允兒說要殺了他。”

時允見他如此,輕咬了下嘴唇,扛不住。

聽話的男人,最好命。

她很滿意。

“放心,是哪邊的無需在意,需要的時候他可以是金國的奸細,亦可以是尋國的奸細。真相併不重要。”溫行書對她解釋了一番。

“哦。”這種彎彎繞繞的事,不需要她思考吧。

待兩人用完,回到寢室,夜已深沉。

“待會讓府中的婢女伺候你用水,今日辛苦了,好好睡一覺。”溫行書難得君子的想要退了出去,輕點了下時允的頭。

一隻柔軟的手臂纏了上來,時允的身高堪堪到他胸前,導致她需要仰頭看他:“你不一起嗎。”眼神中透著清澈的天真。

他全身緊繃,呼吸在這一刻陡然停止了。

緊貼他手臂的手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柔軟的,他想做君子拉開距離,腳下卻生了根,動不了一點,喉頭也有些發緊。

“裝什麼正人君子呢。”時允鬆開手,後退兩步,挑釁的看著溫行書。

哪裡還有那抹天真?

溫行書被她氣笑了,大步靠前,一手摟上時允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裡,咬牙切齒道:“是我想岔了,那便等會一起用水!”

話音一落,那人的氣息劃過時允的耳邊輕薄的面板,細碎的吻落了下來,引起她耳頸一陣酥麻的戰慄。

理智在兩人舌尖的交融下逐漸出走。

夜很短,又很長。

月兒躲進了雲中。

蟲鳴聲更顯夜的靜謐。

室內的燭光在一瞬間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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