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荒

話說男人只要一杯酒就可以敞開了說話。

要是不夠，那就上一瓶。

雖然林子橙知道大家沒說太多真心話，可是對於在這裡的情況，他們兩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一個晚上，林子橙就瞭解了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還沒到，天矇矇黑的時候，大家就被叫起來了。

林小小這個時候被林子橙抱回到自已這邊，讓林子軍帶著睡：

“小軍，哥哥要去工作了，一會兒你們起來後，你帶著妹妹找柱子哥他們玩。

包裡有你們的玩具，記得要分給大家一起玩哦！”

“嗯！我知道了哥！”

“好吧，那你好好睡，蓋好被子，彆著涼了。”

之後提著另一包東西，來到江向國媳婦那：

“嫂子，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一些細糧，一會兒小軍他們起來後，你看幫著弄點大家一起吃！”

“這，這麼多？你一個人背過來的呀！你不累嗎？我說所有人當中，就你的包最大呢！

你放心吧！孩子都交給我，我會看好他們的。”

“謝謝嫂子，小小還小，不懂事，還請嫂子費心了。”

那包細糧可是有十五斤面和十五斤大米呢！

這不把沈秀月，江向的媳婦吃驚才怪。

特別是那包，足足差不多有林子橙那一米七六的身高了。

那個包是林子橙找人定製的，光是裡面裝的東西重量就有兩百斤左右。

要不是修煉了一個月時間，他真背不了這麼重的包。

“開始點名，李衛國、元思思.....

很好，咱們四十二隊從五六年成立來，包括你們一共來了一百七十三名知青，其中就有我和你們江指導員。

我們這沒有什麼規矩，可能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們北興農場一共有七十六支分隊，平均一分隊兩百人左右....”

田隊長說完歷史和各隊情況後，江指導站出來說這裡的紀律和任務：

“....可能你們有聽說過知青逃跑的事。

在我們這，也很常見，要說每年都會有發生好幾起。

但是你們跑了，我們也不會找，更不會去追你們，我們只會通報到各位所在派遣單位就行了....

好了，話就這麼點，現在七點多，你們的地離這不遠，分到一塊好地方，現在大家帶上東西出發！”

是不遠，他麼的這路也太難走了，要說是路，還不如說邊開路邊走的。

前面好在有田隊長帶著幾名老知青開路，要不然半個小時真走不過去。

翻過一個小小的小土包之後，站在上面，江指導員指著下面的荒地就說：

“看到沒？下面就是你們小隊的地，那裡有三百多畝。

現在你們剛來，第一年一人標準是兩畝地，之後逐年增加，到第五年，每人要達到五畝的標準.....”

聽完江指導的話之後，所有人都絕望了。

而林子橙聽到標準後沒再聽了，因為昨晚很多事，都打聽清楚了。

現在的林子橙是在觀察著周邊的地理環境。

“好了，你們十五個，可以一起組隊，也可以自已單獨行動。

但是，這開出來的地，不能太分散了，你們開始吧！”

田隊長簡單的說了一下後，不再管大家，和江指導就坐在邊上石頭上聊著天。

其他帶來的老隊員也走了。

而他們一群人中，哭喪著臉在商量著。

林子橙這個時候走上去大聲說道：

“大家聽我說，咱們十五個人還是一起開荒的好 ，這樣人多力量大，更集中，速度還快。

所以我自告奮勇的當這個小隊的小隊長，帶著大家一起努力。

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可以站出來，要是大家.....”

“為什麼是你當隊長？不是其他人？我聽說你不過才17歲而已，我們都20以上了，憑什麼聽你的？”

“哦？那你會耕地開荒嗎？”

剛才說話的是向正飛，就是和黃琴她們一樣，小資的一員。

“我，我會，我是從農村出來的，不過，我還是選擇和你一起吧！”

宋永根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拿著自已的農具就站在林子橙邊上站好。

而這個時候陳有財站出來說道：

“不就是開荒耕地嘛！好像誰不會似的，你帶一隊，我帶一隊，誰要和我一起的？”

陳有財說完之後，五個女生全都跑到林子橙那邊，還有其他三個男生也跑了過去。

至此林子橙這邊一下就八個人了。

許清心、黃琴、方秀蘭、元思思、李清芬、宋永根、李衛國他們七人。

而陳有財這邊有於成文和向正飛三個人。

而還有四個，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站在中間。

最後由谷向國，帶著最後三人，何長柱、陽錢富、成才，他們四人一組。

而田大隊兩個就在那看戲，一句話也不說。

十五人，分三隊，最多的一隊八人，女生也最多。

最少的一隊三人，其中就有兩個是公子哥，什麼也不會的。

等他們走後，林子橙把人留下安排好任務：

“大家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林子橙.....”

“大家好，我叫元思思！”

“......”

“好，大家也算是彼此認識了！

現在我先說一下咱們要怎麼開荒......

道理很簡單，可是做起來就難了，我們這一共有四人會耕地，而會開荒的只有我和宋永根兩個懂。

所以我選宋永根當副隊長，大家沒問題吧？”

“沒有！”

“......”

看到大家沒什麼意見之後，林子橙安排宋永根和李衛國。

他們三個男人先出去，女生就留在這：

“宋永根你和李衛國去找水源，在水源近的地方劃出一塊地來，我去勘探地形。

黃琴，你們待在這不要動，在我們沒叫你們之前，就和田大隊他們待在這就行了。

別覺得不好意思，我是擔心你們出事，要是真出事了，給大家惹麻煩了就真不好意思了.....”

說完之後，三人就出發了。

別看田東方面相不怎麼好，可是對人真的沒得說。

在江向國的開導下，五個女生也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谷向國是個人才，很快的就被他們四人佔據了水源近的地方。

只是這附近一共也才幾個水源地，水量還很小。

而林子橙沿著邊上的小山包，開始看了起來。

這裡是一個小盆地地形，出口在南面，說是這有三百多畝地，但是真正能開出來的至少能達到五百畝左右。

因為出口這邊有一片小樹林。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回來：

“隊長，這裡有五處水源，其中最大的兩條被他們佔去....”

聽著兩人的彙報，林子橙知道要怎麼辦了。

“大家不用這麼客氣，叫我橙子就行了。

大家看到那小樹林了沒？我們還是在那開始吧！”

看到那之後，看過地方的宋永根兩個很不理解的問：

“為什麼是那裡？那沒水啊？”

下面是荒草一片，站在上面大家都能看到下面的情況。

就是連方秀蘭都知道種地要有水的地方更輕鬆：

“是呀！隊長，以後澆水會很累的。”

“大家聽我說，看看這地形，是不是和臉盆差不多？

水是從哪跑的？那必然是缺口啊！

現在這裡只有這一處出水，我相信這裡的水是走了暗流，我們現在離澆水還早，相信我，我會找到暗流的....”

勸說了大家之後，帶著人下去來到地方：

“宋永根，你帶著許清心、黃琴還有方秀蘭她們三個，從這裡開始，把草割下來扔在邊上就行，就像這樣！”

給他們做了一下示範，之後再次說道：

“以這為起點，向那邊，開出兩米的路出來。

我帶著他們從那頭開始，這幾天我們就幹這事，其他什麼也不用做，開始吧！”

林子橙哪會這麼傻去一點點的割荒草？

不累死個球哦！

他是想開出一條防火帶出來，到時一把火的事而已。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又在小樹林裡開出一片地休息了兩小時。

在小山包上，曬著太陽的大隊長和指導員都看不懂林子橙想要幹嘛！

“老江，你看懂了嗎？這小子要做什麼？”

“看明白了 ，他們準備開防火帶燒荒，這樣就能節省很多時間和體力。

而且剛才他說的不錯，水源全都跑到地下去了。

而根據我們之前的經驗，這裡的水源不深，最多在地下五米的位置。

而這裡，看那小樹林就知道，最多不超過兩米，好小子，所有事都被他算進去了。”

之後看著其他兩隊，一個個的幹得熱火朝天，累死他們。

再看看林子橙幾個，累了就休息，最多就是剛開始什麼也不懂，要學習累了點而已。

一天下來，看了看時間，五點不到 ：

“好了，大家回去吧！”

“啊？這麼早的嗎？他們還沒走呢！田隊長會不會說呀？”

“對呀！田大隊還在上面看著我們呢！”

“.....”

“怕啥！他們定的規矩，我們自已幹自已的，哪怕我們明天不來都沒事，田隊也不會說我們的....”

是的，田大隊這裡有多個小隊，大家分佈在周圍。

只要每年上交的糧夠就行，你們自已夠不夠吃是你們自已的事。

有錢你們可以去花錢買去，這裡就是這麼的自由。

讓大家自已回去後，林子橙又從這邊開始勘探了一下地形。

最後發現一條更近的路，只是要自已開，要是開好了，回隊裡不過才十幾分鍾時間。

而且在剛才開荒的時候，林子橙就已經找到地下暗河了。

是暗河，而不是暗流，兩者的區別很大哦！

其他兩隊看到他們早早的就走了，他們也跟著回去。

連續在那開了一個星期的荒，每天上午十點出發，下午四點就回來。

看得其他兩隊直冒氣，更是讓向正飛三個人都不想幹了：

“他們是來這做什麼的？天天晚出早歸的，我要向指導員說去！”

“對，太不像話了！”

向正飛和於成文兩個在這天下午看到他們八人三點多就走了，氣得要命。

而於成文因為什麼也不會，在第三天的時候，把自已的大拇指割了一個很深的口子出來。

要是力氣再大一點，那大拇指保不住。

現在就只剩兩個人能幹活的了。

而陳有財當時的豪情壯懷，在這幾天和他們兩個接觸之後，心裡動搖了，想離開這兩人。

只是現在礙於當初的面子。

回去之後，林子橙找到大隊長的媳婦問道：

“桂花嫂，這最近的集市在哪啊？”

“集市 ？你想買東西嗎？有點遠哦！從咱們這出去，在大路那邊向北直走五公里就能看到了。”

“好的，謝謝了。”

之後把自已的隊員叫出來通知道：

“明天週日，放假一天，我會帶兩小傢伙去集市玩，你們誰要去的？”

“我，我要去！我很多東西都沒帶呢！我要去買。”

“就你廢話多 ，誰不是沒帶齊東西呀！大家一起去吧！”

“.....”

第二天一早，八人一起出發，慢慢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到了這之後，把人散出去，各買各的，林子橙揹著林小小，後面跟著林子軍就在那逛了起來。

“小夥子，要買兔子嗎？”

“怎麼賣？”

“大的三塊一隻，小的五隻三毛，這是家兔不是野兔，你可以買回去自已養....”

看不到出，現一個農村婦女還會推銷。

“嘎嘎！買嘛！兔兔好可愛喲！”

“哥，我也喜歡，買下來嘛！”

要不是因為兩小傢伙，林子橙才不會跑來看可愛的小兔兔呢！

話說可愛的小兔兔養大之後，能吃嗎？

不知道到時候兩小傢伙吃的時候，會不會想到小兔兔可愛的時候？

最後，不得已，那一籠子，三隻大的，七隻小的都買下來了，連帶籠子一毛錢，一起扛走。

一個上午逛下來也沒買多少東西啊！

可是為什麼自已挑著兩大籮筐呢？

好傢伙，最後一看，全是兩小夥要求買的東西。

光是小雞就十多隻，還有小鴨子等。

還有地方小吃，三人的肚子吃飽了，回去還要給其他小朋友帶，當然了，關係好的隊長他們也不能少。

還有三四種地方酒，成品的，散裝的都買了很多。

來到集市邊上等大家一起集合回去時。

‘滴~滴~’

這個時候，幾輛大貨車風馳而過，把漫天灰塵揚起。

嗆得三人直咳嗽！

“他麼的，這拉的是什麼啊？”

“那是石頭廢料，那邊金礦村的車，拉到北邊十多公里的地方處理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