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建房
一大爺坐在路邊曬太陽的，聽到林子橙的話，解釋了一下。
和大爺聊天得知，南邊那有座小型金礦。
這車每天中午左右，就會從集市上過，把廢料往三十一大隊那邊倒。
三十一大隊比他們四十二大隊還遠幾公里呢！
林子橙來到路邊，撿起掉落的廢石看了一下，之後就遭到大爺的嘲笑：
“小夥子，別想了，這只是表面的廢石，不知道有多硬呢！
真正有黃金的石質可沒這麼硬....”
大爺這個時候給林子橙科普了一下，一聽這大爺就是個老江湖。
和大爺聊了十多分鐘，最後林子橙問大爺：
“大爺，您老認識礦上的人吧？”
“認識，我大兒子就在那做工呢！一個月三十多塊...”
大爺叫盧永壽六十多歲了。
四個兒子，三個女兒。
其中四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在礦裡工作。
小兒子盧良同更是在那當了一小隊長，工資有六十五塊五。
這能不讓大爺自豪嗎？
給了大爺一包煙之後，也問了大爺住哪，有時間找他聊天去。
而這時大家也都回來了。
和大家回去之後，第二天，請了十名老隊員一起幫工，今天燒荒要看火，別蔓延了。
答應老隊員半斤麵粉。
這裡是糧食原產地，糧食很便宜，麵粉只要一毛八一斤，半斤十個人不過才不到一塊錢。
所以給了他們一塊，只看一個上午時間。
可哪想到，自已八人開出來的地，達到了五十多畝，平均一人六畝多一些。
現在是開出了高標準，但是能不能耕種完就不知道了。
這點點的地，燒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老隊員最後守了半個小時也回去了。
結果很明顯，其他兩隊看傻了，自已累死累活的，只開出一點點，平均一人兩畝地都不到。
而兩公子哥，向正飛兩個。
向正飛開出來了一畝剛剛好，於成文因為手指受傷，半畝都不到。
而陳有財還好一點，開了快兩畝了。
而也在這個時候，陳有財爆發了，和他們兩分道揚鑣，因為他們兩個傢伙什麼也不會，光會用嘴說。
陳有財倒是想一個人一隊，但是最終谷向國把他拉入到自已小隊中來。
三隊還是三隊，只是人數有了一點點變化。
本來兩公子哥是跟著一起過來，看有沒有希望和黃琴，她們兩個搭上話的。
只是，現在天天勞動，分開了不說，每天大家的勞作時間還不一致。
這兩傢伙也沒什麼人脈，當初來的時候，因為看到黃琴兩個分到四十二隊後，也要求加入。
最多就是在這裡找了人，出了點錢而已，其它什麼也不是。
燒荒之後，林子橙並沒讓大家開墾土地。
而是把小樹林裡的這一小塊開出來。
這裡不能燒，怕點燃小樹林，到了夏天時，林子橙還指望這裡可以避暑呢！
用一天時間，八人很快的就開出來了，之後就是回大隊的路，開了三天時間。
這裡是燒過去的，因為邊上沒什麼草，一點也不怕。
路要填的填，要挖的也要挖：
“橙子，為什麼要開這麼寬呀？”
“是呀！這可以過大車了吧？”
“咦？橙子，你不會真想讓車從這過吧？”
李衛國腦子很活，一聽大家的話，就想到了很多，他繼續的說道：
“這主意還真不錯，到時候咱們運糧的時候，就可以向大隊借牛車來拉了，就不用我們一擔擔的擔回去。”
“對呀！橙子，你真聰明！”
“砍柴不怕磨刀工，我說橙子做什麼事都慢慢的，跟著你幹太輕鬆了。”
元思思這個時候用了一個比喻說道。
元思思是三個女資中，最神秘的一個。
平時話少，看起來溫文爾雅，一身書香之氣的，做什麼事都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他們女孩宿舍裡，全靠她才如此乾淨整潔。
方秀蘭實打實的農村女孩，小小在她們那邊睡時，尿床之後，都是由這丫頭拆被子，縫被子的，任勞任怨有點自卑，好在不自閉，能和大家一起處。
李清芬別看個子大，骨骼粗，可人家真的是很膽小，好在幹活是他們五女中最強的一個。
黃琴和許清心兩個不用說了，活潑好動，女生中所有開心事，都是她們兩個帶動的。
自從林子橙燒了荒之後，谷向國也帶著大家這樣幹。
而向正飛兩個，乾的時候出事了，差點沒把自已燒死。
好在他們選的時間點好，火勢沒發展起來就下起雨來了。
最後兩人輕度燒傷。
雨連下了三天時間。
這天天晴了一點後，大隊發放種子，按自已隊今年能開墾多少畝來發的。
林子橙沒報多，按最小量，每人兩畝領的。
老隊員在這生活了多年，早就有了自已的耕牛。
林子橙也想到集市去買，可是真遇不到。
不是病的就是小牛犢子。
借？這怎麼可能，現在可是農忙。
出再高的價格也租不來。
雖然這裡產糧地，可是大家身上都沒錢。
自已種的糧食，交了之後，達不到自已吃的量，有錢的還好一點，集市可以買到。
可是沒錢的，那就只能計劃好來吃。
在這裡，有頭腦的人，哪怕是不參與種糧，在外面倒買倒賣都可以養活自已。
這地方倒買倒賣可不算什麼，是被允許的。
只是，整個農場也出不起這麼幾個人啊！
聽老隊員說，他們剛來的時候，種的糧真不夠吃，從家裡要錢過來度過日子的。
可是幾年下來，家裡再有錢也頂不住他們這麼揮霍啊！
光買糧吃就行嗎？菜要不要？
特別是冬天，自已沒種好菜，去買的話特別的貴。
這裡除了種糧外，菜也是自已種的。
真正的農閒只有在冬天那半年。
這個時候還沒冬小麥，有也只是在實驗田裡，有也在特殊的地方種。
他們這種農場或兵團可買不到冬小麥糧種。
下了幾天的雨，地裡水分多，不好耕地，又等了幾天時間，看差不多了，帶著大家拿上東西去地裡。
還沒有開墾的時候，就讓大家在大隊裡練習過‘人形’枷柦，和犁扒：
“啊！不行了，太難受了，我的肩膀都磨脫皮了！”
“我的也是，怎麼辦，我們真的能幹完那些地嗎？我怕到時候我們一人一畝都耕不完啊！”
宋永根和李衛國兩個同時在前面當牛，幾個女生在後面掌握方向。
後面的人，只要用一點點力，前面的人就拉不動，因為犁扒太深，兩人沒力氣拉。
太淺又起不了作用。
所以林子橙到集市那，讓打鐵匠重新打了一副犁扒，只要放在地裡，不深不淺正合適。
又買了一些繩子和滑輪。
在地裡四周丁上，用滑輪的作用替代牛力就行。
“大家試一下，許清心和黃琴，你們兩來控制犁扒，其他人一起拉繩子就行。”
試了幾次之後，大家開心的跳了起來：
“哈哈！太好用了，很輕鬆呀！”
“對呀！橙子你是怎麼想到的？”
“.....”
“怎麼想的，你們是大學生，物理課白上了嗎？
好了，大家輪流犁扒，每個人都要掌握好這項技能，以後有牛的話，買到牛也要用這技能的。”
谷向國帶著的五個人，看到林子橙這麼幹，他們也學樣。
向正飛兩個因為燒傷，現在還住著院呢！
他們兩倒是不急，覺得今年沒糧吃可以用錢買就行。
可他們哪知道，那上交的那部分，也要用錢買的道理？
所以說，在這裡的知青，只要留在這的人，個個老實的幹活，要不然家裡有礦也經不起這麼玩吧！
現在五月十八號，八人的隊伍剛剛好種上兩畝多一點的地後，林子橙就叫停。
讓大家開出種菜的地方，為冬天做準備。
現在大家吃的糧是大隊借的，是要還的，最多借兩年時間，農場也想到這個，最低標準之後。
產量太低，大家能吃飽，還糧也正好是兩年時間。
而在之前發放糧種時，林子橙就偷的把糧種換成了自已空間裡的，第一批糧食種出來了。
正好一個多月出一批空間糧，時間是外面一倍多一點點。
而大家忙開墾的時候，林子橙把地下河，一個人租來鋼釺鑿開了。
那水壓噴出來的水，差點沒把他的臉給毀了。
近一百米的高度啊！
鋼釺都衝出三四米高。
最後引流到地裡，在集市買了很多大竹子破開當水管用。
澆水什麼的不用費力。
現在除了每天派兩三人澆澆水外，大家都沒什麼事了。
整個四十二大隊的人，都在議論他們。
不光是種糧的事，更多的是五朵金花在他們小隊裡。
一個多月時間裡，林子橙也知道了，大隊很大，但是住在這裡的人才一半都不到。
很多人都是自已在外面蓋了房子，就在離地很近的地方。
最遠的地，離大隊院子要走三個小時，所以大家不得不這樣做。
而林子橙早在第一次去集市時，看到礦車過，看到拉的是石料裡就有這個想法。
因為在大隊住很不方便。
人多嘴雜，自已帶著兩小傢伙，嘴饞的時候都要偷偷摸摸的躲起來。
要不是這樣，小丫頭早就在這待不下去了。
下午等去澆水的三個人回來後，四點多一點，八人一起來到女生宿舍開了個小會：
“今天我叫大家過來開這個會，是因為我想在咱們地裡蓋一座院子。
我問過大隊長了，這裡的各種材料都很便宜，我們八個人的院子，所有成本人工加起來不過五百塊錢.....”
石料林子橙想過了，只要和集市的盧大爺去交涉就好了，成本直接降了一一百多塊。
而這裡最貴的就是水泥。
人工也是盧大爺介紹的，是他小兒子叫的人。
現在只是和大家商量一下，他們不出錢沒事，以後只要慢慢還，同意一起搬過去就行。
像方秀蘭，林子橙就知道他沒錢，所以也解釋了一下，讓她不用擔心：
“秀蘭，你放心，這錢現在大家都不用出，我一個人出就行了。
以後慢慢還，反正在這的時間長，相信我，不用兩年就可以還完的。
現在大家說說看法吧！
我覺得在這住，很多事都不好辦 ，大隊管理有點嚴，小小對吃的有點挑剔，所以，許清心你們都知道的。
如果要吃好一點，別說大家了，光是這裡的小朋友，我就承受不起這麼大的負擔。
我總不能讓他們看著小小吃而不給吧？這樣傷人也傷和氣.....”
“我同意橙子的說法，我加入！”
“我也加入！”
“還有我！”
好，八人都同意了，所以接下來就只要出錢就行。
他們繼續幹活，林子橙去聯絡盧大爺：
“....大爺，第四十二大隊.....是的，大概一千平方吧！
不，不是的，房間不多，但是院子要大.....好，這是定金，我在那等你就行......明白！”
盧大爺可以說第一次攬這種活兒。
但是一算之後得出，光是建好之後就能掙到幾十塊，這裡林子橙還給了介紹費五十塊呢！
動動嘴，找找人就淨掙這麼多。
回家後和家人一說，大家高興的不得了。
之後盧大爺就成了這集市最出名的中間人之一，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大爺還要去找人辦事呢！
等到林子橙把院子的大小，用石灰畫出來後，大家看到這麼大的地方嚇了一大跳：
“橙子，怎麼這麼大？這要多少錢啊！”
有錢的主兒許清心都被嚇到了。
邊上的方秀蘭聽到後，心裡在盤算著，要還多少年才可以把這錢還完呢！
“大家放心，我說了，最多五百五，可能這次五百都用不到，相信我，我什麼時候讓大家失望過了？”
聽到林子橙這麼說，邊上還想說話的大家也閉上了嘴。
第三天時間，大貨車就一車車的石料拉來倒在地上。
還拉了兩車小碎石，把路填了一下，要不然下雨不好走，坑坑窪窪的。
幾十車石料才用了三十塊。
一車不到一塊的成本，這多便宜啊！
元思思學過會計，會計賬，知道這事之後大叫起來：
“橙子，這是真的嗎？七毛三分一車石料，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有什麼誇張，是他們抄了近路，本來是要在五公里外倒掉的廢料而已。
現在拉到我們這來，他們油省了很多，也掙了幾毛錢啊！”
水泥沒辦法便宜，這是統一價格。
但是工人的工資，盧大爺認識的人多。
從各大隊裡的隊員抽出沒事的人出來，很快就能幹活。
為了能在入冬前住進去，這還是林子橙讓大爺多叫了一些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