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作名額轉讓
週六一大早，從上次林家老三走後，第四天。
這也是他們林家人中，來的最遲的人，林家老四，林愛紅來‘鬧’！
其實林愛紅是不想來的，對於女人來說是感性的，她知道大哥林衛國幫了自已。
在城裡找到工作，並還介紹了一個好丈夫，生活可以說很美好了。
可是喲不過林家三兄弟，來到陽家陽建業那鬧。
陽建業就是林愛紅的丈夫，鬧了多次之後，陽建業對林愛紅說道：
“你去吧！但是我陽家的媳婦可不能像他們一樣。
你大哥家已夠慘了，你自已把握好分寸就行......”
雖然說林家各兄弟分了家，可是在這面對利益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團結’的。
“雪兒姐，快來，我們在玩跳房子！”
“雪姐姐，抱抱！”
林愛紅帶著自已的小女兒來到林子橙的家，孩子們就圍了過去，拉著陽倩雪一起玩。
這是他們林家最小的孩子，排名老八。
陽倩雪遺傳了林愛紅的基因，長的很漂亮可愛。
人又好，愛笑，特別是對孩子，很有耐心。
只是孩子們對這位姑姑並不怎麼感冒，在他們的眼裡，姑姑和叔叔們一樣壞。
“姑姑，今天來的這麼早啊！坐，我給你倒熱水去。”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就坐在外面呀？難不成你真以為姑姑和他們一樣？”
“哪的話！我知道姑姑是什麼樣的人，要不然雪兒妹也不會這麼善良啊！
只是....”
兩人邊說，林愛紅邊向屋裡頭進，當看到空空的堂廳後，驚訝的叫道：
“橙子，這是怎麼回事？是大哥他們搬走的嗎？
他們太不像話了，不行，我要去....”
說著就要衝出去找自已幾個哥哥去，可是一下就被林子橙拉住說道：
“姑姑，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林子橙不敢把真實的情況說給林愛紅聽，因為這個時候他並不能去測試人心，所以說道：
“.....就是這樣的，鬥不過他們，我還躲不過嗎？
就是希望姑姑你幫我保密著，同時下次姑姑你自已來，別讓他們過來，我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了....”
“可是你這樣，他們始終會找到你的呀！到時候你還要搬到哪去？”
“沒事兒，只要多搬幾次，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林子橙所說的是搬家，但是這城也不大，搬再遠，為了兩個工作名額，他們也會找上門來的。
房子裡是不能談事了，只能坐到外面去。
看到林愛紅和自已哥哥出來後，林子軍把堂廳裡的門關上。
這是林子橙交待的，不管什麼時候，隨時關家裡所有的門。
兩人聊了一個小時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林家老五也來了。
當院門被敲響，林子軍從門後偷偷看了一下來人後叫道：
“哥，是五叔來了！”
聽到是林家老五後，林愛紅臉色猙獰，開始大罵道：
“林子橙，他們是你叔叔，工作只是暫時讓他們乾的，等小軍和小小長大了，到時還給他們就是了。
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我跟你說，你.....”
之後，林子軍就把門開啟，讓林家老五林衛軍進來，孩子們就躲到院子角落裡看著這邊。
哭？怕？
不，剛開始那會兒孩子們會哭，只是現在來的次數多了，看著看著就不怕了，更別說哭！
這邊林愛紅罵著，林衛軍聽到後，也加入進來罵他不識好人心什麼的。
同時沒上班，還在家的街坊鄰居也進來了。
看熱鬧的，還有看小孩的，都不發聲。
因為這是家事，他們真管不了。
而邊上幾個老頭兒坐在那兒，自已倒著熱水‘看戲’！
他們不是冷血，只是大家都在等林子橙被氣的發火，情緒上來後，等他癲癇發作救人的。
而林子軍也跑去叫赤腳醫生杜成風去了。
林子橙被罵之後，無動於衷內心情緒很穩定。
但是面部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
“你這臭小子，我哥怎麼會生了你這個雜種，我懷疑蘇虹晴是不是搞了破鞋生下了你，我們林家哪個會像你一樣.....
你敢！！啊！！你啊！！”
“橙子，放下，別打了，出人命了！”
‘咔嚓~~~’
“啊！~~”
在林子橙的記憶裡，原主從來沒聽到過他們林家罵自已的父母太難聽的話。
最多也就是罵自已三兄妹‘臭小子’什麼的，就連‘野種’這種詞也沒有過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這老五罵了自已，還連帶自已那病死的老媽也罵了進去。
在這種社會情況下，說女人在外亂搞，生野種的事，是很惡毒的話了。
林子橙哪受得了這種氣。
聽到之後，從院子樹下，那昨天自已拿來練習的長棍就打向林衛軍。
一點情面也沒給，要不是現在這副身體不夠力氣，當時他所展現的棍法，第一棍就會要了林衛軍的命。
“你算老幾，平時罵我們幾個就得了，今天你還罵我娘？
你在廁所裡點燈，是要找死是吧？
今天我就成全你，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還想我爹孃的錢和工作是吧？
還要我的房子是吧！去死吧你，到下面燒給你....”
嘴裡罵著，邊用長棍打著。
棍棍打到肉，除了頭沒打外，全身打了一個遍。
直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也沒停下。
最後是邊上鄰居們攔住的：
“好了，好了，別打了，他暈過去了，你們幾個，把他抬到醫院裡去。
愛紅，還不快點叫你哥他們。”
對於林愛紅，大家還是知道的，就是在演戲給自已幾個兄弟看的，大家對她還是很客氣的。
亂轟轟的，一群人就把人抬走。
而這個時候，孩子們也被帶到隔壁去了，邊上的鄰居們也在勸著林子橙安靜下來。
同時，十多分鐘之後，派出所的人也來了，瞭解情況後，就要帶林子橙進去。
因為這是故意傷人事件，還把人打暈了。
“秦所，你關我可以，但是，你今天帶我進去了，明天你這身衣服就不要再穿了，以後也別想穿！”
聽到林子橙的話，派出所的秦正強，秦所長笑著說道：
“嘿！你小子，給我說說看，為什麼我關了你，我這身衣服就不能穿了？”
“為什麼？還用說嗎？
我們林家早在多年前就分了家，我爹從法律上來說，和他們再無瓜葛了。
而他們呢？因為我父母的工作名額的事，隔三差五的就來家裡鬧。
因為這事，我多次癲癇發作，多次命懸一線，他們這是什麼行為？
私闖民宅，蓄意謀殺.....
而你作為街道公安，知道這事，除了開始管過幾次外，你們有來過管嗎？
有抓過他們嗎？關都沒關過他們一次，我這是正當防衛，就他們這種不請而來。
進到我家的行為，就構成犯罪，而你，一個所長，不管不問不顧，那是褻瀆職守，我要是去告你們，一告一個準，自已好好想想吧！好好翻翻律法書去，哼！”
一大堆話說出，秦正強和自已的兩名手下聽到，還有邊上那些鄰居聽到，全都愣在當場。
秦正強聽到後，不到一分鐘，在自已大腦過了一遍法律相關的條例後。
在這年後三月裡的大冷天的，冷汗全出，滿臉的汗啊！
林子橙沒管秦正強幾個，更不怕他們抓自已。
只是自已一個人出了院子，去安慰自已的妹妹去了，因為剛才真把她給嚇哭了。
“這，秦所，橙子說的可是真的？”
“他，說，的是真的吧，我們確實是沒做好，走，我們回去，把林家的人帶回去好好問話。”
秦正強兩個手下，這時問到秦正強，秦正強也回答他們。
不過走之前，還是和街坊鄰居打了個招呼。
“噶哥，嗚~~~我巴~嗚~~”
大哭著的林小小在這個時候說話更聽不清了。
“哦！小小不怕，哥哥是打壞人，是他們太壞了，要搶咱們的房子，不讓咱們在家住，不怕啊！
小軍，來，抱一個，你也不哭，你是哥哥，要勇敢，給妹妹更多的勇氣，明白嗎？”
小孩記性差，只要抱一抱，哄一下就好了。
要是這樣還不夠，那就再加一顆糖。
很快的，孩子們就不哭不怕了，全都眼淚鼻涕沒擦的都在笑著。
上午十一點半，秦所就派人再次來到家裡，這可不是要關他，而是請他去做筆錄和問話的。
因為一個上午時間，秦正強就把林家所有人抓回去了。
“奶奶，你幫我看著他們點，我去去就回。”
“去吧！大家都在衚衕裡，只要小傢伙不跑出去就沒事。”
這是衚衕裡沒事的老奶奶，只要家裡沒人，和大家交待一下，自家的孩子就會被關照。
這次沒有去所裡，而是去了街道辦。
而這個時候的法律，哪有像林子橙所說的一樣，還正當防衛，又是私闖民宅的？
但是有一條，私闖民宅的人，被打死了，也不會有什麼罪的，這可是全民公認的。
而林子橙的話，被他這麼一說，秦正強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最後還是賠了五塊錢作為醫療費用。
對於林家四兄弟的處罰，那就是關三個月，並罰了五十塊錢，對其通報到相關單位。
之後就是相關單位因為這件事，把他們全開除了。
而林愛紅有林子橙作證下，並沒受到什麼懲罰。
最多就是由陽春花教育了一下，連通知她們街道都沒告訴一下。
在這個年代，這種事，可是很大的，雖說這是民事糾紛，只要是被關過。
檔案裡還是會被濃重的添上一筆，以後再想找什麼工作是沒希望的。
林家老大有能力，工作沒幾年就在城裡買了房子，而老二，老三，老五三個，還住的是單位裡的房子。
現在這麼一搞，他們住的地方都沒有。
而回村子裡，那多年沒修過的房子，早就塌了。
所以這個時候，算是和林子橙結了仇，只是林子橙一點也不用擔心，只要捱過這半個月就行。
沒工作，那就沒錢，房子沒了，住哪？
雖然是城市戶口了，可是他們能存上幾個錢？不用幾個月就要被餓死，除非他們另尋出路。
當大家知道林家的事之後，唐志國的心又再次火了起來。
和自已的兩個弟弟妹妹商量了之後，還是決定從林子橙手上，買下工作名額。
還有這座院子。
這天週日，唐志國帶著唐志民和唐愛紅來到家裡和林子橙商量著：
“橙子，我也打聽過了，工作名額現在很貴，比當年大饑荒還貴一百，七百一個。
而咱們衚衕裡的院子也一樣，像你這座院子一千三一座。
叔也不想佔你便宜，兩個工作名額加上院子。
一共兩千七，叔全要了，這是錢，你數一下，一會兒我們去找你陽大娘那做個公證和備案，院子一起讓給我。”
林子橙把錢數了一下後，沒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個時候的林子橙並沒說便宜一點讓給唐志國，因為這樣的話，更不像話。
會讓唐志國傷心。
這樣兩家人就會有所隔閡，以後來往就更不好處了。
“沒錯，叔，謝謝您！”
“你這孩子，謝我什麼，我還要謝你呢！
志民，愛紅，你們也要謝橙子。”
“橙子謝謝你！（橙子謝謝你！）”
兩人同時開口並鞠躬道。
“這，志民叔，小姨，你們....”
哪怕是三世為人，林子橙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事了。
這個時候只能尷尬的站在那兒。
在這衚衕裡住的人，哪個沒有關係？
對於今後的事，大家明清著呢！
唐志國今年不過三十七歲。
和自已兩個弟弟妹妹相差了十多歲呢！
二十多歲沒工作，還在啃老，找小工一個月才八塊，比學徒工工資還少七塊五。
因為林衛國的工作是機械廠的，把這工作讓給唐志民就行。
而林子橙老媽蘇虹晴的工作是老師。
這個沒有達到要求是去不了的。
所以學校也想過這方面的事，最後是開了一份供銷社的工作介紹信出來。
唐志國是供銷社主任，自已妹妹在自已手下工作，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志國，你，哎！橙子你也是，怎麼一點也不聽勸呢？
你都要把大娘氣死了，現在什麼也沒了，你住哪？”
聽到陽春花的話，一下就把唐志國氣炸了：
“嫂子，你這是什麼話？我還能把橙趕出去不成，我...”
“屁話，就你關心他們仨是吧？
要是你真趕他們仨出去了，我丫的脫了鞋子抽你臉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