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夜,柳南風獲刑之事便在天宮流傳開來。雲羅宮是各處雜役棲身之所,自然也是各類訊息傳播之地。

“你們聽說沒,東華殿的柳仙子愛慕垂雲神君。”

“什麼愛慕,神君何等人物,豈是她可肖想的。不過是對著神君畫像臆想,太噁心了。”

“話不能這麼說吧。柳仙子的神力在女仙中也算出類拔萃,相貌比之公主也不差……”

“噓,不要命了,敢議論公主。我看這次柳仙子凶多吉少,得罪了公主……”

“我聽說,昭琨公主並非西王母所出……”

“我姨母以前在瑤池當差,聽說昭琨公主不得天后歡心,她是天帝和一個普通女仙的私生女。”

“難怪神魔大戰前幾乎沒聽說過公主名號。”

“垂雲神君怎麼說都是武神殿之首,天帝竟想強聘……”

“若是天澤神君尚在,哪裡輪得到垂雲神君入贅?”

“那倒也是,天澤神君身為天帝長子,天后親自帶大教養,文韜武略,可惜了……”

“要這麼說,東華帝君也可惜了呢。”

“哎,織雀,你最近跑東華殿跑的勤,有沒有碰見過垂雲神君和柳仙子……”

一群女仙子們嘰嘰喳喳,八卦的正起勁。冷不丁水華插了一嘴:“你們說,柳仙子會受到什麼懲罰啊?”

眾人不知剛才的議論被她聽了多少去,雖沒有議論到她,但這幾日關於水華仙子與垂雲神君不得不說的故事還是前兩天的熱門話題,此刻見到前話題正主,不免還是有些尷尬,幾位女仙隨意找了個藉口,紛紛離開。

水華喊住織雀:“織雀,你不是愛吃荷葉糕嗎,我特意帶了一些給你。”

織雀因前日在東華殿被水華撞見,加之柳南風之事暴露,本就不自在,被水華喊住,頗有些緊張。

水華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拉過織雀的手,塞了一個食盒給她。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織雀不好意思地說:“多謝仙子記掛。”湊到水華身邊又說道:“那天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別告訴別人。”

水華頭一歪,詫異道:“哪天?什麼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織雀這才高興起來,親親熱熱挽住水華胳膊:“那個瓶子是假的。總之我什麼都沒做,更沒有害過人。咦,你怎麼回來了?”

原來今日一早,水華便發現,暗中監視她的人已經被撤下。她故意出門,也是想試探下垂雲的態度,天宮雖大,她可去之處卻不多,逛到了雲羅宮,正好聽了一肚子八卦。

另一邊,朝天宮今日雖未議事,但也聚集了一些神將天官,正是要處理柳南風貪汙索賄之事。

“按律,柳南風身為東華殿屬官,利用職務之便,造假賬矇騙上官,又私下索取賄賂,此等行徑,當施雷刑,各處仙職,貶入下界。”南天王一臉正義的說道。

“南天王,還沒有定罪,怎麼就先判刑了?”垂雲踏前一步,對天帝一禮,繼而說道:“柳南風乃東華殿屬官,出了這等事體,是我管教不嚴。不過,她犯的並非造假索賄之罪,而是失察之罪。”

“垂雲神君,昨日昭琨公主和陸司監當場審問,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遮掩?”南天王毫不客氣的駁斥道。

“南天王稍安勿躁。我昨日前往東海追查魔氣突現一事,聽聞此事連夜趕回,已是詢問清楚。寧松是我東華殿庫房主管,他入賬出賬的數目確實是柳南風報的數目。可天工處的撥出數量和寧松的賬目也確實對不上,這正是柳南風失察之處。將人帶上來。”垂雲對部屬命令道。

流光帶了兩個工匠上殿,並對眾人道:“此二人是東華殿柳南風屬下,負責具體的修繕事宜。他二人已是承認,因為前期物資缺失,柳工事又無法從陸司監處領回物資。為趕工期,他二人賄賂了陸司監的手下,領回了一批物料,因怕柳工事面上無光,是以不敢告訴柳工事。”

“哼,這些人都是你東華殿的人,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就算物料數目對上了,琉璃瓶之事又作何解釋?”

“天帝,公主,此事另有隱情。恐不便當眾對峙。”

南天王當即不肯:“垂雲,莫不是你和柳南風當真有苟且之事,有什麼不能當眾對峙的?”

“南天王慎言!”垂雲當即大怒。

天帝咳了咳,問道:“垂雲,此地只有我,昭昭,南天王也是昭昭伯父,不算外人,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來便是。我必為你做主。”

垂雲無奈,只好向天帝陳情:“請天帝允許,將瀚海請來對峙便知。”

天帝看看南天王,南天王一時摸不清垂雲的套路,便說:“叫他來。”

不消片刻,瀚海已被帶上前來。

垂雲看他一眼,十分不悅地問道:“瀚海,我已答應不追究於你,你和柳南風的恩怨,你自已說吧。”

瀚海普通跪下,倒把眾仙嚇了一跳。天帝更是站了起來:“你有什麼實情儘管說來。”

“求天帝寬恕。瀚海是因愛生恨,故意報復柳南風。”

原來這瀚海愛慕柳南風,為追求柳南風,每日噓寒問暖,更是將琉璃瓶送給了柳南風以討好她。他見柳南風收了琉璃瓶,滿心歡喜,孰料一日去探望柳南風,卻發現柳南風對著垂雲神君的畫像痴痴入神,這下怒火中燒。碰巧陸司監清查賬目,他剛好在場,就想了個報復的法子。

天帝不解問道:“你既是報復柳南風,如何現在又肯將實情說出來?”

瀚海難為情道:“垂雲神君昨日找到下仙,說南風,南風可能會被抽去仙力,貶去下界。我,我雖然不忿南風對我的欺騙,可我對南風的情誼是真的。神君問我,若是此生在見不到南風如何,我,我,我想不出。求天帝寬恕。”

南天王無語望天,昭琨公主把頭扭向一邊。天帝硬著頭皮道:“垂雲,你可知柳南風和瀚海之事?”

“回稟天帝,事前不知。”

“那這柳南風愛慕你之事,你也不知道嗎?”

“柳南風是東華殿屬官,我卻長居武神殿處理政務,回東華殿的時候少。況且,我聽說愛慕我的女仙,只怕不少,也不是個個我都認得。”

“只不過柳南風之過,確實是我失察。若要責罰,請天帝一併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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