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公主寢宮。

昭琨獨坐房內,面前一方錦帕垂於空中。錦帕上有一位芝蘭玉樹般的男子,雖則只是寥寥幾筆,卻將男子的神韻勾畫的淋漓盡致,且不知施了何種仙法,這男子便如同要從畫中走出來的樣子。

昭琨看得似喜似嗔。一想到柳南風也同樣對著這幅畫面想入非非,她恨不得立刻將這被柳南風玷汙之物焚燒殆盡。她招來無根之火,懸於錦帕之下,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之毀滅。

可終歸是捨不得。嘆息一聲,她收了錦帕,攏入懷中。

昭琨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推開一扇窗。今夜一彎斜月,星光點點,屋簷下的燈燭散發出昏暗的幽光。

冷不防,昭琨被人從後擁入懷中。

聞到熟悉的清香,昭琨迫不及待轉過身來,與男子吻到一處。

他們的親吻深情而熱烈,男人的左手托起她的腰肢,右手捧住她的臉龐,舌頭在口中相互交纏,直吻得昭琨意亂情迷,四肢無力,將身體完全掛在男子身上。

男子的手在昭琨後背輕撫,他將嘴貼近昭琨的耳朵,如蘭的氣息噴在昭琨臉上,輕聲說道:“朝朝,夠了。我要控制不住了。”

昭琨又羞又得意,將臉埋在男子胸前,聽著強壯有力且快速的心跳,雙手緊緊環抱住男子。

“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看我?”昭琨的聲音既柔且媚,男子忍不住順著她的腰向下撫去。昭琨卻不給他得手,捉住他的兩隻手,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正是垂雲。

垂雲俯下身來,吻了吻昭琨的頭髮,面頰,二人摩挲了一陣。

“好朝朝,你這裡到處都是天帝的眼線,我哪裡敢來?”

“哼,既然不敢來,今夜怎麼又來了?”

“我怕我再不來,我的小朝朝氣壞了自已的身子,說不定不但要把我的畫像燒了,下次見面也不理我了。”

昭琨從垂雲懷裡掙脫,扭身道:“你也知道自已乾的好事!”

垂雲去拉昭琨的手:“朝朝,柳南風行事與我何干?你的夫君玉樹臨風,引人愛慕,不正說明朝朝眼光好;這麼多仙子喜歡你的夫君,可我獨獨鍾愛朝朝你一個啊。”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

垂雲再把昭琨攬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道:“我說的都是真話,實話。知道你不喜歡柳南風,特意把她交給你處置。”說著拉著昭琨的手,放到自已的胸口:“若沒有這幅畫,又怎麼能讓柳南風收下那琉璃瓶。”

“琉璃瓶是我讓陸堯……”昭琨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連忙閉口不言。

垂雲颳了刮昭琨的鼻樑:“那陸堯不堪大用,若非我助你一臂之力,今天在東華殿,看你怎麼收場。”

“你不生我氣?”昭琨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垂雲:“我聽說你十分倚重柳南風,貼身事務都交給她處理。”

“我的寢殿你可還滿意?”昭琨想到在垂雲房內看到的都是自已喜愛之物,點了點頭。

“都是柳南風佈置的。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謝謝她,倚重她?”

昭琨錘了錘垂雲,嬌聲道:“討厭。

垂雲卻突然放開昭琨,正色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柳南風?她是我的人,我若不出面為她求情,恐怕說不過去。”

昭琨已明白此處關節,但心裡總有點膈應,轉過身去,說道:“自是按天宮規矩處置。你還怕我擅自做主,加以私刑不成?”

“柳南風不過小事一樁。朝朝,你何時向天帝稟明你我情誼,請他允了你我婚事?”

“那你倒是向父王求娶我呀。”

“朝朝,我有沒有求娶你難道不知?你父王拒了我的聘書,反而給了我一張聘書,這是何意?欺我師兄戰死,身後無人嗎?”

垂雲眼見昭琨臉色變白,索性把話說到底:“朝朝,你不要忘了,昭琨二字從何而來,你只是朝朝。”

“夠了!昭琨袖擺一掃,碰落了茶盞,二人一時無言。

“垂雲,你便答應父王就是。他年歲已高,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你知道我的,我不會當什麼天帝,這天宮早晚都是你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昭琨軟語求道。

“朝朝,當年你被養在廢宮,取名朝朝暮暮的朝朝,你我二人受人冷眼,被踩在腳下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如今我已是武神殿之首,統領數萬天兵的統帥,還要被他們踩在腳下嘲笑嗎?”

昭琨從身後抱住垂雲:“垂雲,你聽我說。你也知道,昭琨二字,來自父王。我也不想在當回朝朝,可是父王尚在,叔父舅伯眾多仙族也在,你我如何掙脫?不如先順著天帝意思,徐徐圖之。求求你,答應父王吧,我真的等不及了。一想到你被她人覬覦,我,我的心都要燒起來了。垂雲,我是你的人,我永遠都是你的人,好不好?”

垂雲面露狠戾之色,轉過身來時已換做溫柔面孔。昭琨連忙吻上垂雲的雙唇,用舌頭探進垂雲的口腔,進行更深入的探索。

兩人纏綿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朝朝,朝朝,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明日就求父王,請他給東華殿下聘書。”

垂雲仰面,緊閉雙眼。昭琨連忙埋首他的懷中:“垂雲,你放心,待我即位,天宮便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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