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飽喝足回來,溫瀾還在拍戲,陸導有點頭疼,明明跟桑秦對戲的時候挺好的啊?怎麼換了個場景就都卡個七八次才能過的呢?

看著陸導抓耳撓腮,桑秦好心走過去,貼心遞了杯奶茶,“陸導消消氣。”

陸導正煩得憋火,此時又有奶茶,他下意識就以為是助理送來的,接過來動作利落地戳管子,喝上兩口,爽…

然後猛地看到桑秦突然俯身拿起劇本,是一段後期的戲,夜銘榮登寶座,睥睨天下。

“噗…咳咳……”

“陸導?”

陸導噴奶茶的時候已經轉邊去了,並沒噴桑秦身上,但他不解,喝個奶茶而已,小孩嗎?

“咳咳,沒,沒事就是急了些。”

桑秦沒注意到陸導驚慌加金光眼,看著鏡頭裡的溫瀾,雖然龍袍加身,但是整個氣場就是山雞飛上梧桐樹,也成不了金鳳凰,氣勢全無。

“這含胸駝背的…陸導,你讓他身板子挺直一點,下巴抬一點,眼神銳利一點…”

說實話,陸導雖然拍過兩部短小網劇,但都撲成狗,之所以還能拍第三部,因為他實在不甘心,家底壓上了都。

咳,側面來說他沒這方面天賦,純屬愛好。

而演員們,幾乎也都是圈中小白。

此時一聽,眼裡的金光壓都壓不住,差點來一句桑老師您就是我的祖宗了。

桑秦點完轉身就走,他剛剛聲音不算小,能聽到的自然都聽到了,於是乎他看到了溫瀾吃屎一樣的表情。

怎麼說呢?他就愛看對家想弄死他卻又不得不強忍著的表情。

日常搞點小樂趣,開開心心活到九十九。

冉夢可不明白,“桑老師,雖然我不懂戲,但是看陸導的反應應該是不錯的,怎麼那誰還一副要生吃活人的樣子?”

“這就是個人心胸的問題了,咱解決不了。”

桑秦的聲音幽幽遠去,溫瀾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不上不下。

一連五天,時界都沒有聯絡桑秦。作為一個優秀的獵人,桑秦自然不會主動出擊。有戲的時候拍拍戲,沒戲的時候帶著冉夢可出去吃,一整條十里長街就沒有沒吃過的。

幾天下來,兩人的臉硬生生的圓了一圈。

陸導現在愛桑秦愛到了骨子裡,半個字都不捨得說,衣服塞不下了就減一件兩件,反正桑秦說得對“誰家瘋批好好穿衣服的”。

加戲加得有點猛,以至於第六天早上還有最後一場遊街的戲,桑秦小臉不悅,陸導大氣都不敢喘,“桑老師,拍完這段咱就殺青了,小零食也給您準備好了。”

戲份都要拍完了,桑秦還是沒能把陸導的尊稱給改過來,瞧著也沒被雷劈,也就隨著他去了。

他一般不背劇本,通常都是臨陣磨槍。當然,主要是看一眼就能記住。

今天沒臺詞,但是因為夜律壞事做絕,被夜銘的削成人棍,遊街示眾,以儆效尤。

但哪怕如此,他的唇角還是噙著笑,不再張揚肆邪,但卻譏誚嘲弄,夜銘贏了又如何,那也改變不了他胯下奴的事實。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著瞧。

街道兩邊安排了些砸雞蛋,砸菜葉的群演,拉夜律的囚車都走了兩三米了,群演愣是沒有反應。

夜律太帥了,他們看得太入神了。

日頭毒,天太熱,冉夢可可不想她家桑老師因為這些蠢蛋再來一次,她搶過陸導的喇叭,語氣沉沉,“砸。”

眾人終於醒神,對著桑秦一頓猛砸。

突然,有一顆雞蛋砸在了夜律的額頭,全場呆住。

因為原本的安排是雞蛋砸缸,菜葉才砸腦袋,但顯然失誤了。

在眾人以為桑秦要發飆時,只見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自額間流下的蛋液,風流肆邪天成,他還是那個瘋批太子殿下夜律。

這場臨時發揮,滿分。

角落裡,原本幸災樂禍的溫瀾剎那間表情崩裂。

怎麼會有人短時間內演技這麼爐火純青的!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花瓶有臉了,那誰來當他的綠葉。

桑秦可沒功夫跟人比這些沒用的,下了戲接過冉夢可遞過來的溼巾擦乾淨雞蛋液,還真有點疼,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演個苦肉計。

陸導愧疚著一張臉上前,不等他說什麼,桑秦就已經開口,“沒事,小問題。”

陸導訕訕,“那有機會再合作,桑老師。”

“一定。”

陸導是超級認真且期待的,但桑秦是隨口的。但該有的得體寒暄還是得有,與陸導拍了張合照,馬不停蹄卸妝走人。

桑秦沒去時界的別墅,因為他知道人一定會找上門來,洗了個澡,看著額頭上已經消了一點的小包,咬咬牙,狠心地又揉又摁,直到紅腫一片,他才滿意收手。

『宿主,時界到樓下了。但是他似乎不敢上來?』

『難不成是怕被埋?』

桑秦租的這個小房子又老又舊,外層的水泥牆都脫落了些,看著確實是危房,人家大老闆不敢上來情有可原。

可是不上來他怎麼有理由搬進時界的別墅?

正猶豫著要不要發個自拍去朋友圈時,藍色鐵門被人敲響。

桑秦捂著額頭去開門,“…你怎麼來了?”語氣有點意外和不善。

『裝得還挺像。』

沒搭理系統的吐槽,隨手單方面終止通話。

“不歡迎?”時界皺著眉頭擠進了老破小出租屋,“額頭怎麼了?我看看。”

“沒事,不用你管。”

時界眉頭擰得更深了些,抬手抓著桑秦那細細的手腕,“給我看看。”

語氣是他自已都沒注意到的柔和,哄人的態度就差一個“乖”字了。

桑秦拗不過,語氣不耐煩,“看吧看吧,好像你看了就會好似的。”

這話他沒法接,時界伸手想去碰,又怕造成二次傷害,“我帶你去醫院。”

“神經病啊?就一個小包,去什麼醫院?你要是沒事就走吧,我要睡覺了。”

桑秦懶得搭理人了,自顧自往屋裡走,然後躺在那張一碰就會“咯吱咯吱”響的木床上。

說實話,房東一開始說要給他換的,但他沒同意。

他覺得還有用。

這不,還真給他用上了。

時界跟著走進來,然後那眉心的皺紋越堆越高,跟桑秦的小包有得一拼。

空間不足20平,發黃的牆壁上黴漬斑斑,擺設簡單,只一張破爛掉漆的床頭櫃,一張補了一個床角的床,一個密碼箱隨意扔在角落。

“你就住這?”

他知道桑秦賣房子給老人治病,但是不知道住的地方差成這樣,天橋底下都沒那麼寒磣。

桑秦給他一副“懶得搭理你”的表情,毯子一拉,蓋過腦門。

時界站在床邊好一會兒都沒動靜,在桑秦要懷疑是不是自已演過火了時,一雙大手把他整個人給抄了起來,“回家。”

這是時界第二次說回家了,再矯情就真的過頭了。

但桑秦有恃無恐,“回哪門的家?這就是我家。”

時界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平時要做什麼事也不需要長篇大論去表達,只一個眼神下屬們就能領悟。

也一直覺得不用廢話挺不錯的,但現在他竟因為無言以對而羞惱。

說回家是他的極限,為什麼要帶桑秦回他的家,他想不通。

但作為一個霸總的好處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怎麼霸氣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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