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認?那就是有了?”
“怎麼?又要問是誰告訴我的?”
時界放開了桑秦,雙手搓了一把臉,“我那是被你氣狠了。”
桑秦自嘲一笑,“呵…倒是我的錯了。”
簡直無法溝通。
可時界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出錯了,一步錯步步錯。
我就覺得,既然做那檔子事的時候都很合拍,那在有需要的時候互相解決就ok了,怎麼就扯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許久,桑秦開口,“時界,我們不合適。”
“那你跟誰合適?那個歪瓜裂棗嗎?信不信我封殺了他?”時界氣息冷沉,彷彿只要桑秦點個頭,他就要大開殺戒的樣子。
桑秦冷眼看人,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是真的冷血無情。
你跟他談感情他可以跟你談殺戮,霸道又強勢。
桑秦嘆息,“時界,你把我當什麼?”
兔子。
時界第一個念頭是兔子。
一隻他養的兔子。
但他的兔子與外面那些供人玩樂的兔子不同。
之所以是兔子,是因為他覺得桑秦狡猾如兔,惹毛了還會咬人。
並不是玩物。
可是除了這個他沒有更好的定位。
看著時界一副沉思的模樣,桑秦並不打擾,能提點一句也不過是真喜歡。
但是多了沒有。
還是那句話,求來的,施捨來的,通通不長久。
“時爺放我下車吧,等你想明白再聯絡。”
“不要。”時界想都沒想就把人摁進懷裡,“不許走。”
霸道是真霸道,一點道理都不講。
“別走。”時界想不明白,但是他服輸,腦袋擱在桑秦的肩頭,“給我點時間。”
桑秦沒說話,時界只當是預設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時界才又想起,“那個歪瓜裂棗是怎麼回事?”
冷靜了一路,時界腦子清醒了許多。
他這麼優秀,長得又那麼好,桑秦都還在挑三揀四,又怎麼會看上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棗。
但他需要一個確信的答案。
桑秦:“與你何干?”
一個名分都不捨得給,還管他在外面有什麼人,想屁呢。
時界氣結。
自從遇見了桑秦,時界覺得自已成了一個炮彈,一點就炸。
他把人抱到了床上,身體力行的告訴桑秦,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
人是他的,不管身和心,別人都不想沾染分毫。
時界確實是兇的,但桑秦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兩人在床上跟打架似的,翻來覆去,沒有誰能討到一點好。
甚至,時界那張陰沉的俊臉,還吃了桑秦兩個腳丫子。
時界氣的心火蹭蹭往上漲,感覺身體要原地爆炸,他一巴掌拍在桑秦的屁屁上,“就不能乖一點!”
結果惹來桑秦更大的抗拒,“乖你大爺的。”
“嘭——”
時界被一腳踹下了床。
地下有毯子,不疼,但他氣。
“桑秦!給你臉了是吧?”
“叫你招惹老子了嗎?”那一腳桑秦踹的結實,心到底有點虛,但氣勢不能弱,“叫你放老子走,你不放,非得吃這份苦,怪誰?”
時界腦子嗡嗡的,全是一個字“走走走走走…”
“不準走。”
“不准你大爺!”
兩人犟了一夜,也扭打了一夜,直到天微亮才停了戰火,紛紛睡去。
桑秦醒來已經是下午,身邊沒人,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終於深刻領悟到:時界饞他身子是真,但沒得感情也是真。
算了。
感情這東西太過於奢侈,是他強求了。
手機裡有一條資訊:
『我有事出去了,給你訂了飯菜,記得起來吃。』
是時界。
他的頭像白底黑字,一個潦草的界字躍然紙上,與他的主人以為狂霸拽。
是他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