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控靈能力,又彌補了王君的一塊短板,團隊最初的幾個老鬼,均是衝著王君的恩情,才供他驅使,但有了這層能力,他就有了絕對的控制能力,能力可能不會用在他們身上,但絕對不能沒有。
想到這,帶回那條狗靈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王君摸了下胸前的婉秋,這一世的世界觀怕是不得不繼續擴大,不能只圖偏安一隅的苟且,有些大事未嘗不可嘗試。
因為那巨大的財富,已經不允許他苟著,巨大的反噬力,如同暗夜兇靈,時刻在提醒著他保持清醒。
起身、拍腚,走人。
電話響起。
“隔壁老王,你搞得那叫什麼招兒?”木雲抱怨。
“額?”
“李靜、孫小寶,剛才又鬧回來了,為了一個崗位爭的頭破血流。。。”木雲試圖描述那個狗血畫面。
“關我屁事,研究院是你的。”王君感到無聊,冷漠。
“嘿嘿,知道你就會這麼說,又叉出去了。”
掛掉電話後,王君暗歎,煩惱怎麼會越來越多?
抬頭望向公路對面,一家小麵館赫然跳出。
只是,剛走到路對面,身後不遠處,兩輛轎車接連停下。
一男一女,廝打一起。
王君留步,回望,失望的自語道:“給你們機會了,不中用。”
但見,遠處高速行駛來一輛大貨車,拉滿了鋼卷,車身已然傾斜,衝著那一男一女的方向衝去,並瘋狂的鳴著笛。。。
一聲沉悶的巨響後,大貨車側翻,而兩輛轎車已經被壓在貨車之下,一男一女消失了。。。
王君在麵館裡點了一碗黃瓜肉絲麵,端著碗,走到了離車禍現場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蹲著,悠悠的吃著面,看著車禍現場。
其他的群眾也聚了過來。
交警、救援迅速地到達了現場,車吊將大貨吊起後,觸目驚心,血淋淋。
兩輛轎車已被壓成了不超過二十公分厚的鐵餅,徹底報廢。
那一男一女,完全消失,瀝青路上的血跡及路牙石上的肉泥,證明了他們消失在了車禍現場。
血腥味、汽油味,刺激著鼻粘膜,令圍觀的人群作嘔連連,法醫拿著鏟子、鑷子,試圖收集屍體的碎屑。
一碗麵嗦完,起身,還碗,離開。
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意外死亡,那一男一女的死法就很意外,公路上冒然停車,吵架幹仗,主動求死。
王君僅僅是瞅了一眼而已,想起自已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再面臨死亡,憐憫之心早已被混凝土糊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色漸暗,王君終於回到州府招待酒店自已的房間。
王君百無聊賴中,給郭長平去了一個電話。
“王兄,有何指示?聽聞你把沙洲給攪了個天翻地覆?”郭長恭順道。
“最快的速度,讓歐陽雪來沙洲。”王君冷漠道。
“這?”
“嗯?”
“立即就辦。”
“要快。”
“好,立即安排飛機。”
結束通話電話後,王君依舊感到空虛。
這種空虛,王君不知從何而來,那是一種高度滿足之後,緊接而至的無盡空虛、無聊,厭世感,內心驅使著他,又重新過了一遍最近的人,而歐陽雪就是跳出來的第一個人,僅此而已。
空運?從登機到落地,新港到沙洲,少說也要兩個小時,那對像蘋果一樣圓潤的大屁股。。。
王君心念一動,郭申出現在面前。
郭申瞪大了眼角,端詳了王君一會。
恭敬道:“公子?何時擁有的移魂攝魄之術?以某之見,暫且謹慎使用。”
王君冷飄飄的瞥了郭申一眼。
“奧?”
郭申慎言:“移魂攝魄之術,上古時期既被列為禁術,該術威力強大,可控萬方生靈,亦可令練術者實現長生不死。”
“額,邪術?”
“非也,後世普遍將移魂攝魄之術歸為邪術,此誠乃狹隘之說,此術因其反噬力極大,時常擾亂修行之人心智,有違聖人治世之大同思想,故被封禁,公子務必慎用。”
“奧,無妨,我非聖人。”
郭申越發謹慎,不再繼續科普。
王君分了一支菸,二人對吸。
王君提到了今日的車禍現場,令郭申攜路魘將那二人生魂捕獲,供路魘食用,助其修復魂魄。
郭申離開前,王君追問:“反噬可有破解之法?”
郭申欣然道:“世間萬物,皆為陰陽,陰陽之道,公子自探即好。”
離去。
郭申剛還擔心王君誤入歧途,但聞破解之法,方覺心安,他也不知,王君身上的造化到底能達到何等的境界。
王君亦是黯然,郭申的一番提醒,讓他頓覺甦醒,自從在相親角使用過控靈能力後,自已彷彿不受自已的支配,一直處於迷離狀態。
這種感覺像極了酒後短片,隱約知道自已在做一些事,眼前彷彿罩了一層濃霧,即便是做了出格的事也不自知。
自省至此,孫小寶、李靜莫非由自已而死?歐陽雪又是怎麼回事?木雲、唐朝在做什麼?
難道這一下午的時間,自已都被壓在了反噬中?
發生即命運!
房門被敲響了。
木雲、唐朝進房,帶來了李靜、孫小寶已死的訊息,死於慘烈的車禍,屍骨無存,大貨司機算是倒了血黴。
唐朝惋惜道:“在床上亂撲騰的兩個人,說沒就沒了。”
木雲一臉平靜。
王君則問向了木雲:“李靜是不是本來就會死於意外?”
木雲閉眼點頭,預設後,又平淡的道來:“離開我不久後,死於癌症,胰腺癌,全身長滿了腫瘤,最後連水都喝不下,現在很好,免除遭罪。”
唐朝茫然、王君啞然。
王君想了想。
“研究院出點錢,用於人道主義關懷。”
剛講完, 王君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又問向了木雲。
“誰來收的屍?”
木雲依舊平淡的說道:“李靜暫沒有人收屍,孫小果是他哥。”
唐朝吐槽道:“都屍骨無存了,怎麼收?”
而王君的心裡在想著孫小果,如果他活到十年後,一定將再是威脅,雖然實在想不出,他能從哪裡威脅到自已。
顯然,李靜的死,又印證了一個事實,某些個體的命運依舊無法改變,王君的出現,僅僅是將他們的死法做了調整。
那些未知的、潛在的威脅,要儘早發現,儘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