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用碘伏清理了下傷口,再用紗布纏了下,林清婉拿上手提包裝了手機和電動車鑰匙,一瘸一拐的下了樓,騎上電動車前往羅文娟所在的縣醫院。

到了醫院,林清婉找到了羅文娟的辦公室。羅文娟剛從手術室出來,她看了瞥了一眼助手遞過來的記事本,然後倒了杯水喝下去,潤了潤乾燥的喉嚨。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敲門聲。羅文娟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親愛的婉婉,你來啦。”然而,當她轉頭看到進來的人時,她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她驚訝地站起來,看著一瘸一拐的林清婉,緊張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林清婉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我摔了一跤,左腳腳跟被地上的碎茶壺片扎傷了。我住得離你這兒近,所以就來找你處理了。”

羅文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了林清婉胡亂纏在左腳跟上的紗布。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她的眉頭緊皺,“這麼深,你要作死呀,也不小心些。王浩天呢,怎麼沒陪著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來的。”

林清婉輕輕搖頭,不想提及與王浩天的爭執。結婚十年,他們之間的爭吵並不罕見,尤其是近一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越來越緊張。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抱怨的人,即使是和自小學一年級開始就玩得要好的閨蜜羅文娟,她也很少提及這些。

羅文娟嘆了口氣,“又跟他吵架了?”她看著林清婉,眼中滿是關切。

林清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她知道,羅文娟瞭解她的婚姻狀況,也瞭解她和王浩天之間的矛盾。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談論這些,她只想儘快處理好傷口,然後回家批改作文。

羅文娟看著林清婉的傷口,眉頭緊鎖。她知道這個傷口需要縫合,而且必須儘快處理。她站起來,對林清婉說:“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幾針。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安排一下。”

林清婉點點頭,看著羅文娟推門出去。

辦公室內開著空調,燥熱感慢慢的減輕,微涼的空氣慢慢的在傷口周圍流動,刺激著,讓疼痛有瞬間的放大,讓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好了,跟我去手術室。”很快的,羅文娟就趕了回來,“正好有個醫生閒著,他的技術不錯,起碼可以保證儘量的讓傷痕小些,讓你好的快些,可別耽誤了你心愛的學生。”

林清婉忍不住笑了笑:“還是你最懂我,孩子們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了,可真不能耽誤。”

羅文娟聳了聳肩笑著說:“知道、知道啦,孩子們一天落一步,一個月就一大步。”

林清婉微一笑,走進手術室,聽著羅文娟低聲和給她手術的醫生低聲交談,是一個斯文沉靜的男子,不太高,穿一身乾淨的白大褂,整潔冷靜,衣服上別的牌子,隱約似乎是一位什麼主任。

林清婉模糊的想,羅文娟真是對她不錯,這樣的小手術竟然也要讓一位主任親自出馬,其實,身為婦科副主任的羅文娟也可以替她處理,不一定非要麻煩這位什麼主任。

手機響了五六聲後被接通,大概是在開會或者其它的什麼事情,王浩天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客氣而疏離。

“你好,羅文娟嗎?找我有事嗎?”

王浩天對羅文娟的印象挺深刻的,結婚的時候,她作為林清婉最好的朋友做了伴娘,林清婉生孩子的時候也是這個羅文娟鞍前馬後的照顧,當時她還只是一個經驗不夠豐富的大夫,所以沒有親自上陣,後來兒子博文的成長她也幫了不少的忙。

“是的。”羅文娟對著手機客氣的說,“婉婉的左腳跟劃傷了,傷口挺深的,正在手術室處理,你過來接她回去,她不能在縫合後一個人再走回去。”

“我正在開會。”王浩天語氣有些生硬地說,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聽到婉婉二個字,就頭疼,甚至牙齦也有些絲絲的痛意。

“開會總有結束的時候。”羅文娟一直不太喜歡王浩天,尤其是近一年時間,知道他和林清婉總是有衝突,就更加的不喜歡,當年那麼多追求林清婉的男生,隨便找哪個都比這個王浩天強。

“讓她自已打車回去。”王浩天有些不耐煩的說,“我真的在開會,不能說這些私事,先這樣,我掛了。”

羅文娟剛要發火,對方的手機卻光速的掛上了,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羅文娟差點沒罵娘,這些男人真TM不是東西,一娶進家門,寶貝立刻貶值,當年林清婉就不該嫁這個混蛋。羅文娟恨恨的跺了跺腳。

“羅醫生,怎麼了?”一個同事迎面走來,看著羅文娟皺眉嘀咕著,以為又讓哪個實習醫生或者病人家屬氣著了,笑著問她,“又讓什麼事給煩著了?”

羅文娟抬頭看著同事,笑了笑說:“沒什麼,有個人打錯電話了,電話裡不講道理,我有些生氣。”

“這樣啊,經常會有,就全當瘋狗在叫,不用理會。”同事笑著說,推門進了他自已的辦公室。

羅文娟長長出了口氣,想著,這個時候不能驚動林清婉的父母,她的母親身體一向不大好,受不得刺激。

突然靈光一閃,也許她大伯或者姑姑可以幫忙,尤其是她姑姑,那麼優秀、美麗的一個人。其實,當年還沒嫁人的林清婉,容顏上和她的姑姑略微有幾分相似,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特別是一雙大大的眼睛,亮如星辰,溫婉動人。

正想著,看著護士攙扶著已經做完手術的林清婉從手術室裡出來,她走得有些一瘸一拐,但因為麻醉藥的作用,並不疼。

“已經結束了。”羅文娟笑著迎上前,“謝謝陳主任幫忙。”

那個沉穩的男醫生只是微微一笑,溫和的說:“不煩事的,傷口是有些深,但經過處理不會留下明顯的疤痕,回家後多注意休息,三天內最好不要沾水,不要辛辣刺激的東西,傷傷會恢復得快些。”

“謝謝。”林清婉有些虛弱的說,她有點暈血,手術時,並不害怕痛,卻被空氣中血的味道弄得臉色有些蒼白。

羅文娟微笑著說,“估計是讓手術室裡的血的味道嚇著了,瞧這臉色白得和紙一樣,走,到我辦公室坐一會,我聯絡你大伯或者姑姑來接你。”

“不要。”林清婉立刻說,“我自已可以打車回去的。”

陳主任看她們二人在說話,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

“不行。”羅文娟生氣的說,“你才做完手術,就算是個小手術也不行,外面太陽那麼毒,你的傷口雖然已經縫合,卻不能感染,特別是怕水,你最好聽我的安排。”

“我不想讓大伯和姑姑知道,他們會擔心的,而且,”林清婉有些猶豫,“我怕大伯會告訴我爸媽了,我媽身體一直不太好,不想讓她擔心。”

“哎,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羅文娟嘆了口氣。

“那讓浩天來接我。”林清婉退了一步,輕聲的說。

“what?他?!”羅文娟差點罵出聲來,她就是一個直脾氣,除了在手術檯上是個冷靜可信的人外,平常生活中,她是一個愛憎分明、潑辣爽朗的女漢子,是林清婉最要好的朋友,從小學一直到現在。

林清婉知道肯定是王浩天不配合,有些為難。“我還是自已騎車回去,我真的不想讓大伯和姑姑知道這件事,大伯手頭的一個工程的廣告物料正好是浩天他公司在負責,如果……算了,反正就只是一個小傷,已經處理過了,沒事的,我自已騎車回去,要是你實在不放心,幫我叫輛車就好了,一會就到了。”

羅文娟嘆了口氣,有些怒其不爭的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你呀,就是忍事!對了,明天是博文的生日,我買了一套他喜歡的樂高玩具,明天中午我給你送過去,正好請你們娘倆吃飯。”

林清婉點點頭,微笑著說:“你快把博文慣壞了,什麼都由著他,又讓你破費了不少錢。”

“博文是我的乾兒子,自然是要疼的,花不了多少錢,反正我沒孩子,命裡該博文有。”羅文娟笑著說。

“你還不打算要孩子?”林清婉在椅子上坐下,關心的問,“他同意嗎?他也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一定很想要個孩子。”

羅文娟笑了笑,說:“好了,別操心我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他一直在國外進修,就算我們想要孩子,也得等他回來,不是嗎?放心,我會生的,而且一定會生一個聰明、漂亮的寶寶。”

林清婉想了會,沒再提。

“算了,也別打車,或者指望誰了。”羅文娟頓了頓,然後肯定地說,“我快下班了,反正下班後也沒事,我送你回去,然後再回來上晚班。要不是答應代同事一個班,就陪你一晚上。”

“那會不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林清婉輕聲的說。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羅文娟笑著說,“就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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