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王浩天的話如驚雷般在林清婉的耳邊炸響。她正全神貫注地批改著學生的月考作文,平板電腦的螢幕反射出她專注而略顯疲憊的眼神。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措手不及。

林清婉疑惑地抬起頭,目光從螢幕轉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王浩天。他的表情看似平靜,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她微微皺眉,彷彿是在確認自已是否聽錯了:“你剛才說啥?我沒太聽清楚。”

王浩天深吸了一口氣,重複了一遍他的決定,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彷彿這樣能使他的意圖更加明確:“我說,我們離婚吧。”他點燃了一根菸,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朦朧的屏障,彷彿隔絕了他與林清婉之間的情感聯絡。

林清婉的心臟猛地一沉,手中的平板電腦彷彿變得千斤重。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坐在那裡,一時間竟無法言語。她的內心如同被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泛起層層漣漪。她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卻發現這並不容易。

窗外太陽火辣,屋內雖然開著空調,但仍然顯得煩悶。林清婉的腦海裡閃過各種念頭,她想起他們曾經共度的美好時光,想起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這些畫面與王浩天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抬頭看向王浩天,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剛結婚時的溫柔和關愛,有的只是冷漠和疏離。她不禁想到,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陌生了呢?

“我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這你知道。”王浩天看著表情有些茫然的妻子,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耐煩,語氣冷漠而堅定。

林清婉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慌亂,否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她輕輕地笑了笑,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回應:“兒子都上三年級了,你開什麼玩笑。”然而,她的聲音中卻透露出了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

王浩天看著林清婉的反應,心中不禁有些惱怒。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在和你談離婚的事,你考慮一下,明天是週五,我正好有空。”

林清婉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生氣。她覺得自已被王浩天的話語和態度所激怒,但她要努力保持冷靜,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你在搞什麼名堂?明天排到我監考,我沒法像你一樣正好有空。”

王浩天沒有再說話,他猛地站起來,生氣地走向玄關處。他的動作有些粗魯,一下碰倒了茶几上的茶壺,立刻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林清婉看著地上的碎片和濺得四處都是的茶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她合上電腦,站起身來說:“王浩天,你發什麼神經,好日子過夠了是不是?”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得的惱怒。

王浩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林清婉。因膠原蛋白的流逝,臉不再圓潤嫩白,兩側顴骨上還零星綴著幾個斑點。身材有些發胖,碎花連衣裙穿在身上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的優雅迷人,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厭惡。

“我不和你說那麼多了,明天民政局見。”王浩天轉身拿起玄關處的車鑰匙,換了鞋開啟門走了出去。用最大的力氣將門狠狠地關掉。

夏天真不是人過的,見鬼的熱,一出門,一股熱浪撲在臉上,王浩天忍不住罵了一聲“草”,皺著眉頭走向停在樹蔭下的車子。一開車門,裡面像蒸籠一樣,讓他更加煩躁。

聽著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隨後是王浩天匆匆下樓的腳步聲,林清婉一時之間有些愣神。她手中的平板電腦懸停在半空中,眼神空洞地凝視著螢幕,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窗外的樹枝上,小鳥歡快地鳴叫著,像是在嘲笑她面目已非的婚姻。

突然,手機的鈴聲尖銳地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寂靜。林清婉被嚇得一跳,手中的平板電腦差點滑落。她的心跳加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走向放手機的儲物櫥窗。手機鈴聲持續不斷,顯示出電話那頭的急切。

林清婉知道,這個時間打來的電話往往不會是好訊息。身為退休教師的父母十分了解她週末的忙碌,通常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而唯一可能在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的,只有她的婆婆。她的婆婆總是喜歡在她最忙碌的時候打電話,似乎總是在考驗她的耐心和承受能力。

林清婉走得有些急,腳下的拖鞋突然打滑,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左腳腳跟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抬腳一看,只見一股鮮血從傷口中湧出。原來,一塊尖銳的碎茶壺片紮在了她的腳跟上。林清婉暗自在心中嘆了聲“倒黴”。

強忍著疼痛,她快速地將茶壺片拔了出來。鮮血迅速從傷口中流出,雖然傷口不大,但卻很深。

她感覺頭有些發暈,但手機仍在不停地響著,她必須儘快接電話。她小心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茶几前,接通了手機並按下了擴音鍵。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手機裡傳來了婆婆不滿的聲音。

林清婉咬了一下嘴唇,儘量用輕柔的語氣回答:“媽,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她的腳跟疼痛難忍,但她努力保持冷靜。

“浩天呢?”王母並沒有關心林清婉的傷勢,而是直接問道。她的語氣不客氣,彷彿林清婉只是她生活中的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他去公司了,您打他自已的手機吧。”林清婉輕輕地吸氣,儘量不讓疼痛影響自已的聲音。

王母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林清婉早已習慣了婆婆這樣的態度,她知道婆婆一直不喜歡自已,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這樣。如今,隨著孩子的出生,婆婆對她的不滿更是變本加厲。

她轉身走向沙發,小心翼翼地坐下。腳踝上的傷口還在疼痛,鮮血依然在不斷滲出。她需要儘快處理這個傷口,否則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想了想,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好友羅文娟,輕聲地問:“文娟你今天有上班嗎?”

“您好,羅主任正在給病人做手術,還有一會才出來,您有什麼急事嗎?”接電話的是羅文娟的助手小張。

“噢,不要緊,我是她的朋友林清婉,麻煩您轉告她一聲,我待會過去找她,謝謝。”林清婉客氣的說。

“不客氣。”掛了電話,小張在記事本上做好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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