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現有人在偷偷挖牆腳
“幾點了？”
雖然腕上的最新款銀色捷克豹手錶還在正常運轉，但連續二十多個小時的熬夜工作讓他幾乎疲於辨別精緻的指標。他的眼神略顯疲憊，但依舊透露出一種堅韌和決斷。
“早上九點，霍總。”會議室裡，其他人的聲音也透露出熬夜的痕跡，眼睛略有紅絲，仍盡職盡責地等待著霍雋的指示。
霍雋向後一靠，高大的身軀陷入黑色辦公椅中，他摘下金絲框眼鏡，隨手扔到桌面上，而後閉上了眼睛，放空思緒。
“大家休息一下吧，”他開口說道，“齊修，你讓蕭薔拿點飲料和零食進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右手側的男秘書齊修迅速放下手中的資料，快步離開了會議室。而安靜的會議室也在這一指令下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這周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有人開始低聲抱怨。
“是啊，股市動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的工作幾乎全都要從頭再來。”
“再加上董事長突然病重住院，兩位公子在政績上的爭奪也越來越激烈，我的休假申請都不知道能不能透過……”
議論紛紛中，短髮幹練的女秘書蕭薔按照職位分發完咖啡後，拿起記事本等候在霍雋的左側，準備隨時記錄他的指示。
霍雋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說道：“蕭薔，說說接下來的日程吧。”
蕭薔立刻開始彙報：“上午十點，在柏瀾大廈與千仞公司洽談最後一輪IPO細節，中午與X部王處長於湘九味餐廳用餐，下午兩點調研青山建築公司在東坊區承包的燕湖府邸一期工程……”
隨著蕭薔的彙報，霍雋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感到腦袋越來越脹。突然，他打斷蕭薔的話，問道：“今天多少號了？”
“7月4日，霍總。”蕭薔回答道。
霍雋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晚餐應該沒預約吧？定一下今晚南湖小館的包廂。”他記得顧染曾經多次提起過這家餐館，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好的，霍總。”蕭薔輕咬紅唇應道。
下午調研間隙，霍雋拿起手機，給顧染髮去了一條訊息：“晚上一起吃飯嗎？南湖小館，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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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顧染的回覆就跳了出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喲，霍總終於迴歸地球老家了？”
霍雋輕笑一聲，回覆道：“抱歉染染，最近比較忙，才看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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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染髮來一張截圖，是他們在聊天記錄中搜尋“比較忙”的結果，竟然有三十五次之多。她無聲地嘲諷著霍雋的忙碌和失約。
霍雋看著那張截圖，無奈地笑了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了抬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然後回覆道：“明後兩天一定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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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頓飯，終究還是沒能吃上。
就在菜品剛剛擺放整齊，香氣四溢的那一刻，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十分鐘後，抬頭便看見霍雋面帶歉意地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他站在那裡，眉頭微蹙，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顧染輕輕擺了擺手，淡淡地說：“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去忙吧。”或許是失望的次數太多，已經漸漸成了一種習慣，她的內心雖然湧起一絲輕微的刺痛，但面上卻表現得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霍雋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他原本準備好的解釋話語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嚨裡。他沉吟了片刻，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選擇坐在了她的身旁，試圖解釋：“這次真的推不開，剛剛……”
她輕輕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依舊平靜：“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俗話說事不過三，而這又何止三次呢？
期待已久的環球影城之旅從半年前提起拖到現在都沒提上霍大總裁繁忙日程。
前些天戀愛一週年紀念日他也不見蹤影完全拋之腦後。
每次聊天時常常是她灌水十八條，幾小時後他才慢悠悠回覆聲，“抱歉，剛剛在工作。”
而與之相反，每次他有空找她時反倒要求她隨叫隨到，或者硬擠進她的安排中。
每次和好友們吐槽時，都會得到千篇一律的安慰，大學裡找一個才貌雙全的正常男生太難得了，出身顯貴而不驕縱，難追而潔身自好的霍雋年年都在博雅大學完美男友排行榜上，而反觀她，擦著邊進入的博雅，獲得給各路神仙當墊腳石的福氣，除了一張臉蛋能拿得出手，沒什麼其他長處。能談到這樣一個完美男友，已是佔了大便宜。
曾經的她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花了三年才將他追到手，又是認認真真談的第一個男朋友，因此格外珍惜。
然而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霍雋很好，但不適合她這個粘人精。
“分手吧！”
她堅定地將那個藍色頭像扔進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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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個舍友轉戰酒吧後，輪番上陣安慰的三人擔憂地看著顧染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也不差他幾個臭錢！姐不伺候了！”她憤憤得又幹一杯。
“好好好，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有的是！”
一番笑罵後，看著眾人醉的東倒西歪，稍微清醒的舒夏開啟手機思考著喊誰來接人。
“南門那個酒吧是吧，學姐我馬上到！”白澤爽快的回覆。
目光滑落到依舊罵罵咧咧的顧染身上，她猶豫了一下，首先排除那個霍豬蹄子，再回想著前幾天周學長席間周到的表現，就你了！
“好的麻煩你照顧染染了，我正好在這附近。”周楷元彬彬有禮地回覆道。
嗯，剩下一杯倒的吳霜愣愣地坐在角落，這個她能搞定！
分配完畢，舒夏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