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了下來,黑暗籠罩著整個學校,可惜往常燈火通明的教學樓裡,現在陰暗一片,四個老師已經,回來了,他們沒找到被子之類的,只能將剛裝上的窗簾拆了下來,分給同學們。

原林也去領了一張,三個人蓋著窗簾坐在角落裡。

天台上沒安燈,老師們索性拿了校長辦公室的檯燈來照明,有些同學們覺得天台風大,去樓下12層找了個辦公室休息,教導主任和兩位老師也下去了,樓上只有稀疏的二十幾個人,一半的人拿著書藉著燈光和月光專心致志地看著,天台的風反而成了他們的天然咖啡。

還有幾對小情侶在膩膩歪歪,這種時候也不避著人了,各自在那耳鬢廝磨,黏黏糊糊。

被須文清一巴掌拍倒在地的男生當時索性躺在三人面前閉眼睡著了,明明剛上樓時還驚恐萬狀,結果沒多久睡得比誰都快。

這會估計被冷風一吹,幽幽地轉醒過來了。

“醒了?”原林有些好笑道。

男生緩緩坐起來。

窗簾很長,男生也不見外,拉著拖在地上的另一頭給自已也蓋上了。

“這地可真硬啊。”男生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打在對面三人臉上。

須文清面色不善,剛起身想再給男生來幾巴掌哄睡,就被原林按住,一包紙巾遞到手裡。

須文清又坐下來。

“同學,我叫原林。”原林又指了指旁邊的須文清和應夜陽,“這是須文清和應夜陽,我們是同班同學。”

男生點點頭:“我認識你,你經常搞那個,叫什麼……國旗下講話?是吧。”

原林點頭。

“我叫伍韜,是高二13班的。”伍韜躺在天台的圍牆上,用手當枕頭,又開始打哈欠。

“小子,你剛上來那會嚇成那個鬼樣子,我還差點以為你嚇尿了呢,怎麼現在又這麼鎮靜了?”須文清擦完自已的臉,嘲諷地問。

伍韜神秘兮兮地湊到原林和須文清中間,小聲說:“其實我說謊了。”

“什麼?”原林不解,“說謊?”

伍韜挑了挑眉:“但也沒完全說謊,這霧確實是有毒,舞蹈室也確實有人死了。”

“有人死?也就說沒有全死嗎?”原林腦中亮光一閃。

伍韜面色詫異,兩眼一眯:“你還挺聰明的。”

“但是你是怎麼評判人死沒死的?”原林滿腹疑問,“為什麼又要說謊?”

伍韜神神秘秘地回答:“其實我來這邊主要不是為了抽菸的。”

“切!”須文清諷刺道,“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心懷不軌,抽菸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擱人舞蹈教室那邊抽。”

伍韜撇嘴一笑:“光抽菸有什麼意思。”

須文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眼皮一耷拉看起來並不想理會眼前這個流氓痞子。

原林看伍韜似乎不想回答自已的問題,也兩眼一閉,不理他了。

應夜陽一直沒說話,看他倆都要睡,也有樣學樣閉目養神。

伍韜看他們都一副不想理人,對於毒霧的真相滿不在意的模樣反倒是有些急了:“哎,別不理我啊,我說啊我給你們說。”

三個人還是閉著眼當沒聽到。

“其實我當時看到很多人都是七竅流血的樣子,但有一個人沒有,她就跟睡著了一樣倒下去的,我認為那個人應該還沒死。”伍韜自顧自說起來,“至於說謊?我說的實話啊,這霧確實有毒,我最多是演了個戲。其實剛開始我還真有點害怕,但仔細一想,這霧似乎並不會殺死所有人,既然如此就在這等吧,等霧上來,生死由命了。”

伍韜拿了根菸叼在嘴裡,沒點燃:“說不定我運氣好呢。”

原林睜開眼:“照你這麼說,那個人沒死但是被霧迷暈,如果霧一直不散,人一直昏迷,不吃不喝不也活不了幾天嘛。”

伍韜點點頭:“也是。”

伍韜站起身,低頭往下看,冷風一吹也把他的煙癮吹散了,低聲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學校的窗簾還算厚實,蓋在身上也挺隔熱的,原林三個人背靠著牆也慢慢睡著了。

天矇矇亮,原林自然醒了,他沒帶表不知道時間,但看天邊微微的亮光估計是五六點,原林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往下看。

霧,全是霧。

原林頓時清醒了一些,四處看了看,才發現霧已經蓋過了他們,他們已經被霧包圍。

天台上很多人都像伍韜描述的一樣,七竅流血眼球爆突,看起來已經了無聲息了。

不過須文清和應夜陽都還好好的,胸口還在起伏,應該是睡著或者迷暈了。

伍韜卻不知所蹤。

原林迷茫地看著這一切:為什麼?他自已似乎沒有被影響?既沒有死也沒有被迷暈?

原林靠在牆上,心裡不知道該想什麼,他不敢去叫醒須文清和應夜陽,他心裡有些恐懼,但又不知道恐懼什麼。

突然須文清眼皮動了動,幽幽轉醒過來,原林胸口開始劇烈起伏,激動欣喜各種心情在裡面翻湧滾動。

須文清站了起來,走到原林旁邊,低頭往下看,居然笑了笑,原林視線一直跟著她,須文清的笑容讓他心中一滯。

然而接下來須文清的一句話卻讓他心跳劇烈鼓動,翻江倒海般的不適如浪潮一樣撲向了他。

須文清說:“噫?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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