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名叫張健,他還有個孿生弟弟叫張康,寓意健健康康,他們的父女都是孤兒才湊在一起搭夥過日子,誰想到年輕人的衝動便有了這兩兄弟,聽張康的爸爸張仕奇說,他們的媽媽叫李鳳霞,生他們倆的時候便難產死了,兄弟倆從小就沒了媽,靠著張仕奇撫養長大,可又一場變故要從張健12歲那年說起,哦不,應該從他10歲那年說起。

寒村,龍烏縣有名的貧困村,一共18戶,一共20人,除了張家三人剩下的要麼老弱病殘,要麼住在山洞洞裡。就在小張剛剛10歲那年,村裡來了一批專家,說是要秘密進山勘探地質,而對這裡熟悉,又能跑能跳還有閒工夫的兩兄弟就做了嚮導,帶著專家們去山裡轉悠。

雖然張健和張康是孿生兄弟,但因為難產出生的時間也差了一天,正趕上上學年齡劃分,家裡又沒有關係,兄弟倆便被隔了開來,更多的原因是縣長的女兒上學佔用了他家的一個名額,那都是縣長下臺後才知道的。高年級在縣上讀書,低年級在幾個村聯合學校讀書。

所以,更多的是張康帶著專家們進山,張康也比張健接觸外邊的事物更多,比如他跟著專家們喝過可樂,吃過糖果,紅燒肉這種他家一年也捨不得吃的也是經常事,而專家們也喜歡張康這個孩子,其中有個中年警察也是他們這個專家組唯一一個不那麼專業的一員,起到保護這些專家們的安全,以及疏通當地關係的作用。他在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張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

“你們警察那麼厲害,你一定破過不少案子吧!”張康目光中滿是期待與崇拜。因為在僅有的課本中警察是光榮又神聖的職業。警察是抓捕罪犯的,抓壞人的,那警察就一定是好人!

“是啊!”中年警察感慨道:“真是有幾件案子讓我現在回憶起來還津津有味呢!”

中年警察像開啟了保險的機關槍對這個10歲懵懂的小男孩釋放了自已的驕傲與無奈,張康時而開心,時而驚奇,時而害怕,時而緊張,而更多的是好奇以及追問中年警察其中的細節,比如你們是怎麼發現他們作案的線索的,或者你們怎麼知道嫌疑人是他的這一類的話。

中年警察也沒什麼可對眼前這個頑皮可愛得10歲的孩子保留的,並且還能正確的引導這個孩子,便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其中的奧秘,就像現在唐裡教他的那樣。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兩年過去了,這些專家也完整的勘探了這座大山,這時正好是張健、張康的週歲,張健順利的進入了縣裡的初級中學,而張康也在縣裡的小學讀書,兩兄弟本來相約一起回家,可小學要比中學放假晚幾天,縣裡離村子也並不遠,張健便先張康回家了。而變故就發生在了這幾天中。

專家們經過兩年勘探,最終確定了這是一座銀礦山,需要採集一些礦體拿回去做樣本,寫報告,進行進一步的分析,而專家們都是些文弱書生,採集樣本可以,採集礦體卻沒那些力氣,於是就在幾個周邊村找幾個壯漢,去幫他們揮鎬頭,當力工的張仕奇也自然而然的在這幾個壯漢的行列裡。由於是秘密任務,幾個壯漢也沒有文化,只要他們給錢,專家組說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鎬頭揮了兩天,就把專家們所需要的礦石挖夠了,這兩天給父親送飯的是張健,今天送飯時父親被工友們拉去喝了兩杯,酒是在隔壁村的農家樂吃的,隔壁村是當地有名的旅遊村,人流量大,也不免得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大學生旅遊團的,單位職工團建的,有一家子來看山清水秀的,也有著不少紋龍畫鳳當土地主的。

酒過二杯,半斤白酒的下肚讓沒喝過酒的張仕奇上了頭,開始吹起了牛來,不知哪一句惹了隔壁桌吃飯的兩個年輕人,於是兩方發生了一些口角。

年輕人一系列關於父母的骯髒話,刺激到了喝多的張仕奇,他一個孤兒哪受得了這麼多帶爹媽的髒話,便抄起凳子砸了過去。那兩個年輕人轉身躲過,讓張仕奇摔了個趔趄,回手想打第二下的時候自已絆到另一條凳子腿上摔了過去,直直的摔在兩個小年輕的懷裡,而他手中的凳子也在他摔倒時滾到了一邊,那是個金屬的摺疊凳,凳腿朝上,由於許久的磨損,腿腳已經磨得鋒利的猶如一把把利劍,在燈光下泛出滲人的白光。

兩個年輕人哪吃得住這麼一下,兩人四手直直的那麼一推,正巧將張仕奇推回到凳子腿上,一瞬間凳腿鮮血如注,張仕奇在殺豬般慘叫後便沒了動靜,周圍的工友也直直的僵在那裡,沒一個人敢上前。

終於,一陣響鈴打破了僵局,“喂!公安局嘛?我們這死人了!對,農家樂,對,死人了!”電話是農家樂老闆打的,兩個年輕人意識到不妙剛想跑便被幾個壯漢按倒在地,兩個年輕人哪裡是壯漢們的對手,只能被老老實實按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訊息已經傳到了張健那裡,“隔壁村農家樂死人了!”一位村婦大聲的從村外喊叫著進入村內。“死的是誰?”村口的老太問道。“死的是張家的頂樑柱,那死狀,那叫一個慘,不和你說了,我得和他家老大說一聲去。”

一共18戶的村能有多大?張健很快就知道了,瘋了似的朝隔壁村跑去,雖然說是隔壁村,但也要走上一段時間。

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麻繩專挑細處斷,惡運專挑苦命的人,時間正值入冬,雪開始下將起來,而張健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慢,迎面而來了一輛車,車頂紅藍閃爍,張健剛想揮手將其攔下乘個快車,而開車的司機卻因為大雪根本沒有看到,直直的撞了過去,等到感覺出來的時候剎車也剎不住了,連車帶人直直翻下溝裡去,車裡的司機和副駕是沒有任何事,而被撞的張健卻早沒了呼吸!

“隊長!我們撞死了個小孩!”司機驚慌的說道。

“虧你還是個警察!這種事慌什麼?我們兩個把車翻過來,從下邊開回去,找人把車一修,就當沒來過,雪下這麼大,車輪印都得沒沒,誰又知道呢?”

“隊長就是隊長!”兩個人費了半天力把車翻了過來,就扔下張健開走了。

最後對張健的屍檢報告上寫著:失足墜落山崖,受凍而死!

第二天,還在準備放學回家的張康得到訊息,父親和哥哥兩人在昨夜雙雙死於非命,一個能找到原因,一個卻死的很蹊蹺!“什麼失足?我不信,這條路我們哥倆走了6年,閉著眼睛都走過,怎麼可能失足?”

兩年前想當偵探的心,此刻被傷痛挖掘了出來!他來到山崖下邊調查,發現了樹枝折斷的痕跡,那是很大一片的斷枝,絕不是一個人能夠造成的,定然是一個龐然大物!最有可能的是一輛小汽車!

下午,雪開始化了,折斷樹根上的痕跡也一個接一個的顯露出來,“車漆!是車漆!有白的,有黑的!”張康激動的喊了出來。他掰下兩個樹根上有車漆的樹皮放進了書包裡,想著什麼車能有黑白兩種顏色呢?以他為數不多的見識只有警車符合這個要求,而且警察的結案過於草率,好像在隱瞞著什麼?

於是張康顧不得悲傷,拿著兩片樹皮到警局去詢問或者說質問,誰會在乎一個小孩說什麼呢?只是不斷的安慰他,不讓他瞎想,又開始哄他,逗他,可他心裡什麼都明白,也明白哭是沒有意義的。最終將父親的死定為意外殺人,獲得了10萬的賠償金,而那兩個小年輕則被判關了8年。而那兩個小年輕一再推卸對方的責任,一個說對方用力推得我只是用手接住他,另一個也是,不斷進行上訴,但最終也不能定下來誰是責任,不到兩年就放了出來,這就是後話了。

而張健的死歸結於意外,縣政府下發了些補貼就不了了之了。他知道憑藉他現在的自已根本沒有能力揭露事情的真相,但一顆種子在他的心裡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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