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斷魂無人知,黃泉路上尋故人。

枉生街,黃泉路,斷魂臺。

恰似人生的終途一般。

此刻,黃泉路人人注視,大家知道,這條僅僅數百米的路,確是枉生街上最重要的那條路,黃泉路的終點便是斷魂臺。

在驍騎營騎士讀完那一句之後,人們都被震撼到了,兩旁的酒肆樓館人人都熱烈的討論起來。

“不會吧,這他也會被斬首?多少年了,熊君也是漢皇登基後無法制約的物件。”只見一名短鬚黑臉大漢,背上揹著一口連環鎖釦的大刀,上身穿著一件虎皮製作的短襖,光頭顯得格外突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名關外來交易的獵客,身形魁梧高大,隆起的肌肉更是讓人明白這絕對是一名出色的武者。

“大漢強盛,連熊君也要被殺。”長袍高冠的道長聽聞,忍不住嘆息道,身旁的浮塵在手,隱隱有出塵的氣質。

“我覺得不可能,天下誰能擒得了熊君,會不會是假的?”

“為何不可?你認為如今還有比大漢更加強大的存在?”

隨著人們的吵鬧議論,這條黃泉路卻是顯得格外淨徹,沒有人在上面逗留。只見在黃泉路的盡頭,這個枉生街右邊拐處,突然出現了兩匹囚車,出現的那麼突兀,也不那麼真實。

一輛通體漆黑的囚車,正被一匹毛髮柔順光亮、體態健碩的良馬牽引著前行。這匹馬看上去年齡不大,正值壯年,但它的步伐卻異常沉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一般,速度也因此變得十分緩慢。隨著馬蹄有節奏地踩踏地面,發出“噠噠”聲響,囚車緩緩駛過這大雪覆蓋的長街,留下一排馬蹄痕跡和兩行車轍印記。

輪轂隨著行走的道路不停地轉動,如同擺駕著生與死之間時鐘,輪轂緩慢的前行著,慢慢的將囚車之上人的生命推往終點。

囚車在緩慢的前進中,卻從未有過停止下來的意願,輪轂伴隨著轉動,不自發出“吱、吱”的響聲,在枉生街兩旁的酒肆茶樓的人們注視之中,緩緩地駛入了黃泉路,而黃泉的終點只有一個,也只有一個,那也就是斷魂臺。

這條淨徹的黃泉路,除了驍騎營那一排鐵騎奔過的馬蹄痕跡,被大雪覆蓋後,顯得異如往常的靜美。

突兀出現的囚車,如在山川叢茂中出現了一塊焦土,荒蕪無生,卻又讓人無法去忽視他的存在。亦如在生命最美好處,突然戛然而止,也許死亡前的生命往往珍貴的到讓人不自覺的感慨他的美麗。

黃泉路並不短,拉著囚車的馬行動也足夠慢,但是時間總不會停頓,不知不覺中,隨著人們喧囂聲漸漸停止,兩輛囚車也漸漸的明晰起來。

隨著囚車不斷地前進,距離也慢慢迫近,進入枉生街的中部,囚車上的人也越來越明晰。

兩輛囚車一前一後,伴隨著雪被軋著“吱吱”作響,只見第一人身形高大,面部如同古銅一般顏色,五官鬆散卻明朗的分佈於面容,他的粗重的眉毛下兩雙大又亮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奪人炫目,蘊含著無限的精力,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受刑的囚徒。

鼻樑高而挺拔,鼻樑下邊的那兩瓣厚厚的嘴唇卻仍然在哈哈大笑,嘴裡不時夾雜這一些汙言穢語,但神情卻彷彿是得勝的將軍,享受著擁簇著的崇拜。

“狗日的,老子是打不過,哈哈,三個甲子了,敗了好,敗了,好啊!”只見囚車之人嘴裡不斷地說著,言語粗鄙不堪,夾雜著笑聲,笑聲狂且烈,充滿豪邁的男兒氣概,笑聲也如同烈風一般,灌入到每一個人耳朵,無法去逃避。

而他身上刻印著“死”字的囚服彷彿從未影響到他此刻的心情,而且他實在是身材太高大了,比正常男子足足高了一個頭,雙臂足夠結實,隆起的肌肉足以證明其身體蘊含的力量。

下肢腿部更是粗大,小腿粗壯足以比擬常人的大腿,大腿更是粗壯,快要爆炸的肌肉讓這件囚服顯得格外緊身。

此刻大雪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大片大片的雪花還未灑落在其身上,瞬間就被融化。如同一架煉爐一般,熊君就如同火爐,將這雪天熔鍊。 熊君身上熱浪翻滾,在這雪天中肆意燃燒。

遠處有人看到後大呼:“熊君,真的是熊君!”

眾人聽到後也紛紛望去,滿臉的不可置信,此刻也完全無法相信其為真的。

熊君此刻被牢籠囚困,全身經脈真氣均已被封鎖,已是半分真氣都無法使出,照常理來說不過是一個肉體強盛的人罷了。

但其肉身的錘鍊,不知道經過多少個日日夜夜,如同被精鐵澆築的人一般,身上無一片雪花可以在其身上附著,連帶著這輛囚車一同如燃燒了一般。在與落雪接觸之刻,全部化為蒸汽消散天地。

能產生如此異常景象,這唯有世間“熊君”。

熊君,本是九陽真君唯一傳人,自身已經將九陽真君《大日輪經》練至大成之人,修為早已遠遠超過九陽真君,甚至連這部創始《大日輪經》的人也無法達到這般景象,但是熊君卻可以,這世間也只有熊君能夠達到這般景象。

傳言熊君功力大成之刻,踏海成雲,氣血之旺盛,翻騰如蹈海,功力外放,如同九個太陽一般,耀目灼熱,雙臂、兩隻腳掌、兩側大腿、頭顱、胸腔以及腹部,共生出九處煉化天地能量的大穴,每一處據說練到極致,如同太陽一般蘊含巨大能量。

能量不斷浸侵身體四下,後將身上的每寸肌肉,每滴血液,每塊骨骼,經過無休止的鍛鍊,所以就算此時已無力發功,仍然可見此人氣血之旺盛,翻騰如蹈海,如同直面曜日一般。

而身後一人,面容英俊,臉色蒼白晶瑩剔透白玉一般,雙目緊閉,若此刻錦衣繡服,踏春紅柳之刻,不知多少少女的心被略去,又有多少婦人哀嘆自已生不逢時,卻又如同少女一般懷蕩著相同充滿旖旎的夢境。

而此刻他雙唇緊閉,臉色蒼白,積雪在其身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將他整個人都覆蓋成了一座雕塑,若不是他的面部仍然乾淨清透,沒有一絲的雪花與塵垢附著,才顯示這並非一座冰雕,突然睜開的雙目冷的如同極寒之北百丈下的玄冰,充斥著對整個世界冷漠,漠視生命如同草芥,自已如同遊離在萬千大眾之外,冷漠到如同未處於一個輪迴,或者自已彷彿就是輪迴之外,生與死,彷彿與自已無關,一眼看去,便讓所有懷春的少女美好願景拉入地獄。

雖說此刻他身處囹圄,已將囚服被積雪厚厚覆蓋,卻如同身著最精緻的華貴絲綢,如同身處廟堂那在發號施令的帝王嗎,不容許被人質疑一般。

此時再細細看來,他身上的積雪已不是一片片雪花堆砌而成,早已變成一層層的堅冰,如同細緻的冰鎧一般一層層的附著於自身,細細看去,發現雪剛落入他的身上便一瞬間變成了一層層冰層,此刻若有人靠近,便會發現,與熊君的烈如紅日相比,此人身邊就彷彿如同極地的陰寒冰窖一般,冷人徹骨。

熊君蛙帝,無論誰人此刻都無法想象,前往斷魂臺的居然是這兩位早已成名的江湖人士,在世間早已縱橫橫行數十年,熊君暴盛,喜歡在世間逍遙快活,隨心所欲,從不論善惡、是非,全憑一已喜惡,從而人人見他不知當為喜憂。

又有傳言此人早已在極北第一寒洞,“寒天玄洞”中修煉《雪玉》秘典中走火入魔,早已逝世,卻不曾想居然存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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