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你還年輕,認輸吧,洞虛子從未說謊,他的劍道造詣還遠不止於此,你如果還不認輸,他可能真的會殺死你的。”熊無二看到李長歌倔強的神情,焦急的勸道。

李長歌沒有直接回答熊無二的話,反而突然對著熊無二笑了笑,轉頭看向洞虛子,神情肅穆莊重道:“你不是好奇為什麼我說你的理解錯誤了,如今我便讓你看看何為真正的四季之音。”

洞虛子聽到此話,身體不由得震了震,臉上寫滿了期待,對於自已這種將生命交給劍道之人,沒有什麼比精進自已劍道更讓自已期待的了。

回溯過往,思緒不住地飄到當年。

當年他的師父告訴自已,二十四氣節劍典不過是劍道修士領悟自然的一扇大門,如果想要接著領悟,修的劍道大果就去要感受真正的大自然,四季便是自然界呈現給大家最終的表態。

那個時候自已還是不太懂,眼神迷惑的問向師父:“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一併的傳給我呢?”

他還記得當時師父用啃著雞骨頭的手摸了摸自已的頭,完全不在意手上的油汙,自已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已只能看到這隻油汙滿詬的髒手慢慢的抓向自已的頭,自已認命的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份“快樂”。

只見自已的師父又再次躺在雜草叢生的地上,一口烈酒灌入了自已的喉嚨,伴隨著一聲痛快後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剛才躲不開我摸向你的頭?”

“嘿嘿,這是因為師父的愛太深沉了。”

洞虛子聽到此言後,眼角忍不住的抽搐,如果不是因為自已從小生長在江南世家,家風教養極好,想不出來國粹,此刻怕是已經傾洩而出的誇讚起來師父了。

躺在地上自已的師父似是許久未曾打理過自已,滿臉胡茬野蠻的生長,頭髮散亂滿是油汙,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極具的男性魅力,彷彿成為這樣經歷了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歷。

“我就說嘛,你這個徒弟和我不搭。”伸了個懶腰,落魄中年男子嬉笑道。

卻隨即表情嚴肅:“作為你的師父,我只能傳授你這部二十四氣節劍典,我不會在傳授你其他的劍訣,我希望你自已去認真的感受,去領悟自已的劍道。”此刻洞虛子看到師父從未有過的嚴肅,面容莊重的告誡自已,當時自已還未懂得,只是懵懂的點了點頭。

後來的事情就是與熊無二比武,失去了雙眼後反而注意力更加的集中,開始用雙耳去聆聽世界的聲音,後來慢慢的放棄雙耳去聽取世界聲音,用心感悟自已的劍道,在二十四氣節劍典再次領悟,得到了四季之音的劍訣,並且境界達到了道衝境界。

還沒有給洞虛子多餘的時間,他的思緒不得不拉回來,心中暗道糟糕,戰鬥中如何能分神?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並未打擾他,也並未出手偷襲,他心中不由得暗暗讚歎,也對自已今日這般失態的模樣內省,對於高手而言,這一瞬間的失神必須付出代價,往往付出的代價便是自已的生命。

李長歌並未因為洞虛子在出神之際而出手,對於洞虛子這樣的劍修他也是極為尊重,這場比劍論道洞虛子能接受自已的挑戰對自已而言雖然說伴隨著極大的危險,洞虛子可以說是當今劍修三甲之列,自已能與能與劍道巨擘交手已是極為難得,如果不是今日洞虛子前來,自已只怕是見到這人已經極難了。

今日洞虛子的劍道之心受損,才給了自已挑戰的機會,此刻李長歌完全不在意剛才洞虛子那一劍對自已身上造成的傷害,目光直視洞虛子,待他思緒拉回之刻決定了出手。

“春之語,以鳥鳴春。”

“夏之語,以雷鳴夏。”

“秋之語,以蟲鳴秋。”

“冬之語,以風鳴冬。”

隨著一聲聲的響起,李長歌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幻,時刻如春生萬物,片刻之後又如雷鳴天地,轉瞬之間又給人秋霜凋敝,最後與這冬季相契合,身體似乎消失,化為滾滾長風。

從最初的開始那一劍到如今這一劍,在場的所有人明白,這也是這次比試的最後一劍。

劍帶動的氣息不斷變換,人如同流星璀璨,彷彿此刻便是燃燒了生命,化作最美麗的光澤剎那間點綴世界。

洞虛子感受到了李長歌的氣息變化,在這一劍的迎來,臉色大變,本來這一劍是消耗生命的一劍,但是不知道為何,李長歌的生命力反而越來越旺盛起來,這是超出了他的理解。

然而這生命旺盛的一劍並沒有給洞虛子過多的思考時間,只能倉促應戰,沒有言語,君子風上攜帶的雷霆之力,自然界的毀滅氣息迎向了李長歌的四季之劍。

兩劍相交,兩人此刻不分彼此,洞虛子此刻發現在這相交之刻,李長歌使用這生機勃勃的一劍身體也煥發生機,瞬間治癒了他自已的傷勢。

就在兩人雙劍焦灼這段時間,兩人都從對方的劍上感受到了對方的劍道,洞虛子此刻突然瞭然於胸,李長歌應該是得到了別人的傳授的四季之音,他從對方的劍上感受到越發衰減的氣息明白這絕非自已所感悟。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李長歌從自已劍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雷霆之力,他臉色劇變,心中當下駭然,知道自已絕非洞虛子的對手。

洞虛子此刻漸漸發力,利用自已對劍道的感悟不斷的調動天地之力,論劍比道本來就不是比的真氣的量和境界的優勢,天地自然之力就是對劍道感悟的一部分,他也不禁對面前這名少年感到好奇,這種劍道感悟絕非他這個年紀所能達到,心中不禁的好奇起來他的師父。

二十四氣節劍典雖然並非孤本,也並不是一脈單傳,但是能習得此劍典絕非一般的碌碌之輩,無一不是天下名揚的劍修,更何況雖然這部劍典沒有明確要求傳人,但是習得這部劍典的人無一不在尋找自已的傳人中費盡心血,能得到此劍典的人無一不是劍道奇才。

想當年,自已那位恩師其實對自已的性格頗有微詞。他向來性情豪放、灑脫不羈,全然不在意世間俗人俗事之見;而反觀自已,則出身於江南名門望族,自小深受禮教薰陶,事事都講究個規矩禮法。如此天差地別的兩人湊到一塊兒,自然令得師父感到極度不適與彆扭。

記得師父曾言,於他而言,最為難耐之事莫過於那晨昏定省之禮,實乃繁文縟節也!自已和他的性格相比,極其不想符合。然其收自已為徒,緣由有二:一則因吾之劍道天賦異稟,堪稱當世無雙,有問鼎劍道之巔的資格。二則緣吾心懷浩然正氣,行事坦蕩磊落,從未有宵小之徒的行徑,頗具古代君子風範耳。

“君子風”便是師父離別之刻給他的,說是離別,更不如說他是不辭而別,就在早上去向他請安之刻,床上只有這一柄君子風,壓著一張紙,紙皺巴巴,字更是歪扭。

“吾兒吾徒,為師已經走了。”這一句話他也已經明白師父何意。

劍道的傳承以及持劍為人的基本準則,師父早已經言未傳身已教,自已曾經也甚是遺憾,但是後來轉念思索,待自已劍道大成之時,發揚師父的志向,到時候再見到他也好責怪他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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