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唐軾,腦子裡迴盪著那個男人的話,“記憶”“遊戲”等字眼一直徘徊不散。

他甩了甩頭,拿出了自已的膝上型電腦,打起了遊戲。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詭異的黑色手機,那到底是什麼?

唐軾鄭重的把黑色手機放在桌子上,研究了起來,粗略的翻了翻,剛才在公交車上看到的四個功能分別是:聊天室,商城,地圖,個人。

聊天室裡只有那個群聊“打倒黑惡勢力”,而且在裡面傳送訊息還會問他要不要支付一百積分,唐軾果斷拒絕。

商城裡的東西就跟小說裡寫的一樣,什麼天馬行空的東西都有,但是價格都以積分計算,還都是翻了番的宰人,讓人咋舌。

地圖這個東西是唐軾沒看懂的,因為這貌似跟手機裡的地圖軟體沒啥區別,甚至連個導航功能都沒有,只有一個平面圖可以放大縮小。

可是當他點開個人那一欄,他發現自已的真名居然就在上面,可是這手機分明不是自已的,這是怎麼回事?

在名字下面標識著積分:5,還有一個八個小時的倒計時。

唐軾心裡有些亂,他感覺自已真的快要相信那個男人說的話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憑空出現的手機,還有更莫名其妙的手機功能。

關於自已的記憶,他依然感覺有些混亂。

唐軾覺得自已真的按他們所說進入了一場遊戲。

就在當天夜裡,真的出事了。

他睡著睡著,就感覺一片寂靜,靜的連自已的翻身聲都聽不見,而且他伸手去摸被,居然有一種在虛空之中的感覺?

唐軾嚇了一激靈,睜開了眼。

他躺在一片純白的空間裡,他敢發誓這絕不是什麼現實世界,沒有人能想象的出這裡的樣子。

這是一片虛無,但又不是純白色的,沒有一點點噪音,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對這空間沉重的抨擊。

腳下踩著的是踏實的觸感,但是卻看不見地面,只看到透明的朦朦朧朧的白色。

唐軾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一陣陣片段的記憶湧入,他沒有辦法繼續站著,只好蹲在原地,等待頭痛消失。

那驚懼,恐怖的畫面再一次對映在了記憶裡。

那些爆炸的血肉,驚恐的神色,那個必死的4號,和一個個帶著數字的桌椅,他都想起來了。

發了瘋一般,唐軾趕緊全身上下的翻找起來,終於看到了那個可惡的黑色手機。

“請在十分鐘內投票。”手機上只顯示了這幾個字,然後顯示出了1-40個數字。

這回真讓唐軾摸不著頭腦,他投的哪門子票,這裡…還會延續什麼樣的遊戲?

“還剩下十分鐘,我得快點找到…遊戲規則。”唐軾自言自語道。

他試著踏出一步,能夠繼續踏踏實實的走在這個神秘的空間,他瞄準了一個方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眼看著倒計時越來越接近,他才發現十分鐘過去,自已依然沒有走到邊界,回頭看去也望不到來時的位置,或者說早已分辨不出。

在投票前的一瞬間,唐軾突然想起了上一場遊戲,自已坐在了一個灰色數字的位置上,當時也是在投票。

他有些猶豫的,扭過頭,抻著自已的衣服仔細看,人要看到自已的背後真的有點難,要是能有塊鏡子就好了。

數字會在後背上嗎,他沒看見。

他依舊投了4號,愣愣的站在原地眺望遠方。在下一次投票來臨之前,他要努力的尋求一點點有用的東西。

還是要從這裡出去的。

沒有了黑影,好像真的沒有了方向,看不見其他玩家讓唐軾感覺很孤獨。

這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他敢發誓,他的腳步聲比踩在棉花上還要靜,時間久了他都快忘了他還在走路,唐軾快要受不了這種死一樣的寂靜。

這才不是遊戲吧,這裡太奇怪了。

“叮,遊戲錯誤,正在規劃新的遊戲。”接收器突然響了,嚇了唐軾一跳。

隨著一陣眩暈,他出現在了一個空曠的房間裡,大家坐在地上,靠攏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大圈。

看著周圍的人,唐軾有些發懵。

一個似乎等待已久的黑影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走到所有人中間。

黑影慢悠悠的開口:“傳紙條遊戲,規則,由第一人寫一張紙條,依次傳遞,接收器發出叮的聲音,持有紙條者淘汰出局,請在五分鐘之內開始遊戲。”

這個黑影和第一次的不一樣,他好像更加的慵懶,說話的聲音也不一樣,難道這個遊戲有很多的“裁判”?

唐軾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已的後背,數字遊戲結束了?所以現在是新的遊戲嗎,那剛剛那個虛無的世界,和錯誤的遊戲又是發生了什麼呢?

他得活下去,去問問那個組織,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遊戲。

“好了,那麼從我開始,這裡有紙筆,大家都看好了,我畫一朵花在上面。”一個女生拿起紙筆,在眾人面前大方的畫了一朵花。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老手的模樣,就靜靜的看著她說話,完全沒有第一場遊戲裡那種驚慌失措的人。

隨即這張紙條被她摺疊幾下,第二個人麻利的接過紙條遞給第三個人。

就這樣依次傳遞,黑影沒有講話,大家也沒有講話。

幾乎很多人小時候都玩過這種遊戲,這遊戲也可以叫做擊鼓傳花,而每次都會有幾個人,把紙條留在手裡,等到最後一刻才傳遞出去,這樣自已就可以穩贏了。

但是由於這次的遊戲沒有準確的倒計時,自然也不會有人把紙條留在手中,幾乎是一經手就趕緊遞給下一個人。

這是純純的機率遊戲,唐軾打遊戲時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類遊戲,它既不看你充了多少馬內,也不看你能力的強弱,只看你究竟是不是非洲體質。

相對來說,機率性遊戲勝率很小。

就在唐軾第三次接過紙條時,一種強烈的預感讓他馬上把紙條扔給了下一個人。

“叮。”

旁邊的男人皺了皺眉,還來不及罵一聲,就被捏爆了頭。

“遊戲繼續。”黑影很冷漠。

唐軾的前面還有很多人在傳紙條,而他一直在偷偷的看那張剩下的白紙。

就是不知道裁判會不會同樣遵守遊戲規則。

但是紙條離他太遠了。

他得找個聰明人,開始“偷樑換柱”的遊戲。

那第一個傳紙條的女生明顯精明的很,目光在滿場飄來飄去,唐軾的異樣她早就發覺了。

“這小子要幹嘛?”女生有點疑惑的想。

唐軾下意識的接過紙條傳下去,慢慢挪著位置,終於是顧湧到了那個女生的對面坐著,把旁邊的哥們差點擠出圈子。

唐軾緊緊的盯著女生的雙眼,此時的他背對著黑影,他悄悄的用眼睛瞟了瞟那張白紙,示意女生。

電光火石之間,女生的反應力出奇的快,她一屁股坐在了那張紙上面,用手小心翼翼的撕開紙張,她並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偷看自已的動作,但是她必須撕的沒有聲音。

唐軾一直在看著她,在女孩的旁邊,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動不動的替女孩默默的掩飾著。

這是同伴吧…這遊戲居然可以有認識的人嗎,組隊?

不知過了多久。

“叮…”

女孩接到了最後一次的紙條,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女孩卻也鬆了口氣。

“?”

她被逼瘋了?

別人都很疑惑,但是每個人汗涔涔的額頭和臉頰都在宣告著活下去的艱難。

“我在真正的紙條上畫了一朵花。”

女孩道。

“大家都看見了的,那麼請看這張紙條。”

女孩緩緩展開了自已手中的紙條,兩面展示,皆是一片空白。

“咦?怎麼回事!”眾人七嘴八舌。

“臥槽,大家趕緊看看自已的身邊啊,是不是誰把真紙條給偷樑換柱了,看看腳底下,別被人陷害了!”

就在大家低頭檢視的時候,黑影卻嘆了口氣。

唐軾的冷汗順著後腦勺一個勁的淌。

“你們真大膽,紙條都敢丟到我腳下了。”黑影緩緩抬起了一隻腳,露出了那張被他踩扁的紙條。

黑影緩緩地把紙條踢開,正好踢到唐軾的手邊,“小子,你主意很正啊。”

唐軾握了握拳,沒敢碰那張紙條一下。

“所以你們裁判,是不用遵守遊戲規則是嗎?”唐軾問。

上一個黑影就是在大家破解了遊戲的必死謎題後才消失的。

黑影自顧自的把紙條撿起來,開啟,望著上面的一朵小花,突然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莫名其妙的,黑影再次消失了,門開了。

隨著一陣眩暈,唐軾在自已的房間裡悠悠轉醒。

這次…他保留了記憶!

唐軾趕緊坐了起來,腦子裡亂糟糟的。

他得趕緊去找那個男人,那個什麼隊長,或許他的能告訴自已一些資訊…不,乾脆還是搬過去吧。

如果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已…

唐軾看了看自已的雙手。

“就我這樣的貨色?”他無奈。

別問,一切都是淚,唐軾打小腦子就一根筋,學習又不好,長這麼大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已哪裡聰明,人又不靈光,哪天真死遊戲裡可怎麼辦。

雖說他父母早亡,但是銀行卡里的2500塊錢總歸不能浪費,還是得活著花完的。

他趕緊把那天收下的名片翻了出來,看了看地址。

反正他也睡不著了,想著事,他連夜收拾起了行李。

早晨六點零五分,唐軾拉著行李箱來到了那棟公寓前,明明距離上次來只是昨天的事,但是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期待。

令人意外的是,有個看門的……大哥?看到他後直接兩眼放光。

大哥騷包的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大步走來,對著唐軾伸出了一隻手。

“歡迎,我們等你很久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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