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昀晴整個人累的要命,卻還是想著多問幾個人。

這時她問的一個路人,答道:“近日真不太平,每天都有人來問失蹤的女子。”

女子失蹤的事她是有聽過,近來可以說是人人自危,但這邊好歹也算個大城,也會有麼?她疑惑道:“永安也有不少人尋女子麼?”

“這是近日的事,公子你也要小心點,畢竟你也長得挺俊的,別被人當小姑娘拐走了。”

那人本是一句玩笑話,卻點醒了吳昀晴,夏向熙很有可能被人當女子拐走了!雖然她問的時候是照女子的標準來找人,畢竟她記得當日那傢伙離開時還是特地偷的陳姐的女裝,但潛意識知道他是男的,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然而不管男女,一旦遇上有預謀的人,都是一樣的弱勢。

“那你知道近日失蹤的女子的情況麼?”

“哪知道這些,不過城南邊上住著一個算命的,許多人實在沒線索便會找他測測吉凶,興許他知道的事多一些!”

吳昀晴聽了急忙告謝,迅速往城南跑去,於是趕在收攤前,她找到了這個算命的,陳半仙。

根據陳半仙的描述,她發現城西的一個小街很可疑,基本每個人失蹤前都去過這裡,加上人丁稀少,沒人能證明她們從那裡離開過。

知道了地點,要不要往那邊找找找看呢?其實她有點害怕,她看看自已帶在身上的防身物品,猶豫了許久,雖然來這世界她還沒碰到什麼危險,但她始終記得吳昀晴是被“殺死”,她才來的,所以以防萬一,時常備好防身的東西跟醫藥包在身上,接著給自已打了打氣,徑直往城西去了。

另一端,夏向熙剛醒來,但他真的想罵人,怎麼幾天時間,被人敲暈兩次,他的頭不要的嗎!不過當他感到束縛,並看到身邊不少的女子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昨日他問路,有人叫他去城西找找,經過城西一個小街時,一對老夫妻叫住了他。他們穿著破爛,走路也有點不穩,說家裡孩子臥病在床,錢都給兒子交藥費了,餓的已經幾天沒有吃飯,問他能不能帶他們去吃個飯,好有力氣回去。

夏向熙雖然愛欺負吳昀晴,但也僅限於欺負那一個人,平日對人還是很好的,內心一向純良。就給他們一兩銀子,讓他們買點吃的,多的就給兒子治病。

可這兩個老人竟然不收,對他說想要姑娘帶他們去店裡吃,還指定去一家在夾縫中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店,那店連顏色都看不清楚了,夏向熙本以為他們不敢花他的錢,連選個店都不像是要多少錢的,直說要帶他們去城南吃好吃的面跟包子。

這兩個老人推說走不過去,他想著還要找妹妹,覺得還是帶他們過去吃了,然後留下銀子就走,讓他們不得不收下。可一到那店門前,他覺得奇怪,裡面太黑了,兩個老人一直拉著他不鬆手,他心裡有點發毛,覺得不太正常,可掙不開老人家的手,加上他本來怕弄傷他們,沒敢用力掙開。

這個時候老人突然大力的抓著胳膊把他往裡拽,他本能用力地甩開他,但一轉身,那老太婆直接站在身後,攔住去路,這時腦門被重重一擊,便暈過去了。

可惡,現在想來那兩個老傢伙跟這裡人販子是一夥的,專門騙文弱小姑娘,假裝向小姑娘尋求幫助要吃的,然後把小姑娘往他們的偏僻黑店帶,一進去,裡面有人候著,門一鎖,嘴一捂,手一綁,基本就沒出路了。良心真真被狗吃了,出去非得叫大哥把這些混賬都抓起來!

突然有人進來了,拽了幾個女孩子出去,有個女孩子不肯,硬是被拖了出去,畢竟手腳被綁著,也的確無奈,夏向熙看著氣,但嘴被堵住了發不出聲,並且自已也不會什麼武功,只能乾著急。

結果下一秒,就有人來拽他了,他也沒掙扎,想著怎麼脫身然後救所有人。那人把他拖到外面一輛破車裡,裡面本來就有一個昏迷的女孩子,然後那人又從屋裡拖出一個女孩子來,三個人在車上擠著,不過這車感覺很沉呀,雖然他是男子,但也不至於比女子重太多呀!果然這車太破了!

到了一個地方,由於是山路,車進不來,那人把他們從車上拽下來,三個綁在一起拖著走,因為有個昏迷的人,他們連滾帶爬,才讓那人拖去了一個小屋子。然後那人出去了,夏向熙想掙脫綁自已的繩子,偏偏一個女子尚在昏迷,一個害怕得不敢動彈。看到她們這樣,他不由得更擔心自已妹妹,會不會遭遇一樣的事。

那人回來後,面帶笑意,還帶回來一小壺酒,看起來心情極好。

但他喝醉後,卻起了歹意,對著那個昏迷的女子動起手來,那女子漸漸的醒了,見到眼前的場景快要發瘋,無奈喊不出聲來。夏向熙氣不過,爬過去要幫她,那人給了他一巴掌,把他踢開來。

那人嘴裡嚷嚷道:“你們三個賣了三兩銀子,以後就算給這些人生了孩子,他們心疼錢也不肯給我轉賣你們,還不如今晚一個一個自已嚐個痛快!”

混賬東西!三兩?他把女人當什麼了?夏向熙臉被打得紅腫,卻也再次爬過去,他不能讓這種傢伙得逞。忽然,一個人輕手輕腳地進來了,這個人夏向熙再熟悉不過——吳昀晴。

只見她趁那人不注意,拿出一個東西,從那人背後忽然出手捂住他的鼻子,那人掙扎了兩下,轉而就無力暈過去了。

她迅速解開夏向熙的繩子,然後將那人綁上。不過,她要去解那兩個女子的繩子時,她們十分害怕,“讓我來吧。”夏向熙走過來,雖然剛剛爬來爬去,一日疲憊下來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還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給她們解繩子。

吳昀晴這才想起來,自已還是男裝,剛剛這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雖然沒讓那人得逞,估計看到男子也會害怕。幸好夏向熙還是女子打扮,剛又想幫她們,才讓她們情緒好點。

“你們不要怕,”夏向熙一邊解繩子一邊說,“這個人是我的朋友,他是來救我的,也會救你們。”他也意識到了這兩個人在怕什麼,依然細聲假裝女子安撫她們的情緒。

不過說來慚愧,吳昀晴是想著救他,但沒有救其他人的意思,只是順手而已。她是一路看著那個剛醒過來的女子,如何被那兩個老人家騙,如何被扔上車,自已藏在車下,直到看到夏向熙,才研究起如何救他。

雖然她把那個女子當餌,但是她真的沒勇氣見個陌生人就幫,這與醫人不同,救治傷口是她擅長的,出於職業本能,也會去醫治傷者,但她不想當個好人好事代表,現代的很多冷漠經歷教會她不要多管閒事,這裡的經歷也一樣,她覺得如果那些人不管那兩個老人,自然也不會出事。她所能給的善良,就是不傷害人。當然,像現在這樣確定能自保,順手的幫助也是她可以做的。

因為夜色已深不好走路,他們在附近找了個破廟藏身,將就在這裡歇一晚,吳昀晴讓大家到天亮就趕緊離開。那兩個女子始終不敢再靠近他,鑑於四個人中只有吳昀晴看起來像是個男人,按理來說大家想的是讓他在門口把風,無奈吳昀晴已經筋疲力盡,夏向熙也不傻,看出來了,說自已被敲暈後也是睡了很久,體力還夠,提出來一起守夜。

兩個人坐在門口,夏向熙想著要給她說點什麼感謝的話,話到嘴邊硬是犟著說不出口,醞釀良久剛要開口,身邊卻有重物靠過來,原來是吳昀晴睡著了,整個人都失了重力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天亮後夏向熙卻不肯離開這大山,他害怕自已妹妹也被拐來這裡,想找個清楚再走,那兩個女子自然不願,只想快快離開這鬼地方。

吳昀晴心想這傢伙缺心眼,自已不幫他也是無功而返,萬一他又出什麼事,自已也不好向夏旭痕交代,並且夏婷月也有可能真在這裡,到時候留他一個人在這,根本不太可能救出人來,思來想去便說與他一起罷。

吳昀晴給那兩個女子指路,讓她們往東走後,又叮囑她們去報官,抓城西那幾個人,並來這裡把那個綁著的人也抓了,以及救其他人。她們把臉抹上土後,按照吳昀晴指引的路線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有沒有聽清楚這些叮囑,胡亂點了頭就急著走,看著她們兩攙扶著離開,吳昀晴便帶著他進了村,她跟了那人一天,很清楚那人是要把他們賣去哪裡,並且一再叮囑夏向熙要十分警惕,不要隨便跟自已分開。

“好啦,別再像個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我不離開你便是了。”他居然還能笑出來。

吳昀晴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夏向熙,本來整個人繃直起來,十分警惕的狀態,竟然有點放輕鬆下來,難道這張臉能攝人心魂?怎麼平時不覺得?

她轉而又警惕起來,這地方可不是能兒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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