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倆可真有意思,昨天你還在外面躺著,今天他就進來陪你了,還真是有病同擔,有福同享,誰也不放過誰啊。”

一米五的大床,全景的飄窗,紅木板,皮沙發,衛浴電器一應俱全,乍看就是間豪華的酒店客房。

但這裡是病房,北市市一院的VVVIP病房,它是專門為富豪以及大領導們準備的,普通人別說住,看都看不到。

一早徐雨萌從家裡趕過來,就對著常萱一頓吐槽。

常萱昨晚沒回家,她在這陪了陳松林一夜。

沒怎麼睡,臉色不太好,看著也跟生病了似的。

面對徐雨萌的吐槽,她早習以為常,滿不在乎,她心裡關心的是另一件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徐雨萌往沙發上一躺,“還挺舒服,你說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哈,生個病都住這麼好,把醫院搬回家得了,來這受罪。”

常萱陰臉鬱悶,定在那注視著她:“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嚴肅點。”

“我很嚴肅啊,我哪不嚴肅了?”徐雨萌瞬間坐直,當前面無事發生,“說啊,什麼忙?”

“我想知道南城那個他還在嗎?你能幫我去一趟嗎,我知道你忙,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拜託了,可以嗎?”

“就這?這還不簡單,都什麼年代了見個人還要親自過去,找代幫啊,多簡單的事,你傻了。等著,最多半小時。”

徐雨萌拿出手機,一通操作,不到一分鐘就說好了,接下來等著就可以了。

聽到她說“代幫”,常萱發現自已確實傻了,可能是關心則亂吧,連這事都能忘。

代幫,顧名思義,就是花錢找別人幫你完成你想做但不方便或不願意做的事。

這種買賣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流行開了。

不過平時除了寄快遞、點外賣,別的花錢找人的事常萱幾乎沒做過,不怪她第一時間想不起來。

“謝了,多少錢我轉你。”

“罵我是吧?這是錢的事嗎,這是人情,記著這是你欠我的,以後要是我也躺那了,你必須過來照顧我。”

“別瞎說。”常萱哭笑不得,徐雨萌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好像不管什麼事到了她那都變得不叫事了。

“你要不要再過來躺會,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別到時他醒了,你又倒了,那就真成苦命鴛鴦了。”徐雨萌拍拍沙發,說道。

常萱搖搖頭:“我沒事,昨晚我睡得挺好的。”

“那行吧,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不用,待會護士會送來的。”

徐雨萌起身靠近,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這也是溫文弘安排的?”

常萱點點頭:“嗯。”

“我說你行啊,輕輕鬆鬆就做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最高境界。”徐雨萌左手往她脖子上一勾,“左手摟一個,右手牽一個,而且還是堂堂文氏集團的大少爺,厲害啊姐妹。你這是不是就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我黯然失色,無地自容?我是不是得喊你一聲師父,快教教徒兒我吧?”

說“師父”的時候,她特意加了戲腔。

“別鬧,讓人聽見了不好。”常萱開啟她的手,下意識的看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松林和門口方向。

徐雨萌也看陳松林一眼:“真不好還是假不好?那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你不知道嗎?”

徐雨萌搖頭嘆氣:“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常萱跟著嘆氣,因為拿她沒辦法。

就在這時,徐雨萌一直抓在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一邊點開一邊說:“來了。”

常萱心裡記掛著這事,忙湊過來,正好看到徐雨萌點開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一個穿著“代幫”馬甲的陌生男子跟陳松林的合影,而合影的地方,似乎就在陳松林所在的公司裡。

背景是一排排的書架,常萱之前去過一次,見過他所在的公司有這樣的場景。

“確定是剛剛拍的嗎?”以防萬一,常萱問道。

徐雨萌沒有回答,拇指對著照片長按了兩秒,照片的文字資訊一下就出來了。

上面顯示的拍攝地點正好就是大松樹圖書有限公司,拍攝時間則就在前幾秒,完全吻合她的判斷。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另一個“陳松林”正在南城按部就班的過他原有的生活,跟眼前這個陳松林完全沒關係,誰也不影響誰。

常萱雖已猜到,面對事實,心裡的震撼仍不小。

更確切的說,她是不願接受這個結果,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已是在夢裡。

“你不會在做第三手準備了吧,這個如果永遠醒不過來,就去找那個,一點也不耽誤,是吧?”見常萱盯著手機裡的照片發愣,徐雨萌又開玩笑道。

常萱一仰頭,對著天花板欲哭無淚,自我吐槽道:“太難了,我感覺我的腦細胞都不夠了,就想談個戀愛而已,有必要整得這麼複雜嗎?”

徐雨萌拍拍她:“確實難為你了,別說你,你這故事我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麼下筆呢,寫多了怕讀者煩,寫少了又怕他們看不懂,說我把他們繞暈了,哎,一會現實一會虛擬的,煩人。”

常萱拿眼白她,她分明是得了便宜在賣乖。

白撿一個這麼好的故事,她還抱怨上了,無語。

……

陳松林隱約做了一個夢,夢中常萱好像醒了。

他記得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的,看得也不是很明白,因為他無法靠近。

他似乎被鎖在了鎮醫院對面的大樓裡,他只能透過窗戶遠遠地看著。

他很著急,想盡各種辦法,最終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個望遠鏡,他剛對著望遠鏡一看,正好看到了常萱在自已跟前拿眼白徐雨萌,而徐雨萌則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

再一細看,原來躺在病床上的竟然是自已,怎麼回事?!!

自已剛不是拿望遠鏡看對面的嗎?!!

怎麼會有兩個自已?!!

“你醒了?”陳松林呆呆的,迷迷糊糊的看著常萱問道。

常萱猛地一驚,見陳松林在看著自已,她一時愣在了那。

“傻小子,是你醒了。你知道你在這躺了多久嗎,都一年了,害得我們家萱萱活守了你一整年,你看她都瘦了。”徐雨萌看出陳松林有些迷糊,故意逗他。

“別瞎說。”常萱推一把徐雨萌,轉而朝陳松林激動道,“就一天,你昏迷了一天,怎麼樣,有沒有哪覺得不舒服?”

陳松林感覺自已清醒了一點,就像麻醉慢慢散開,漸漸有了意識,他想起了自已之前暈倒的畫面,試著坐起來。

“慢點。”常萱扶他。

“謝謝。對不起啊,剛才我以為是你醒了呢。”坐起來後,陳松林對著常萱由衷道。

“沒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不舒服嗎?想起來自已是怎麼暈倒的嗎?”常萱的語氣很溫柔,生怕驚到他。

同時她心裡說不出的感動,陳松林做夢都想著自已,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見問,陳松林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道:“想起來了,就感覺兩邊的太陽穴有點脹,其它沒什麼。”

常萱心裡鬆口氣,保險起見,她還是呼叫來了護士,問嚴右輝上班沒有,希望他幫陳松林再檢查一下。

整個過程,徐雨萌一句話沒說,就那麼坐在一邊看著,把自已當成了一個觀察員。

這麼好的觀察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常萱現在的一舉一動,將來可都是要寫到她的書裡去的。

大概過了半小時,嚴右輝來了,溫文弘也來了。

陳松林一眼認出了嚴右輝,感嘆世界的奇妙,但他並沒有跟他“相認”,免得嚇到人家。

嚴右輝重新對他做了一番檢查,抽血、掃描,身上的各個器官,尤其是腦部,跟昨天的結論一樣,陳松林完好,全身上下什麼問題都沒有。

他就是單純地“睡”了一覺。

至於這一覺為什麼會這麼離奇,暫時無法解釋。

陳松林知道為什麼,在場的常萱、徐雨萌甚至溫文弘也都知道。

四人很是默契,一個字沒有透露。

做完這些,剛好到午飯點,溫文弘做東,請大家吃飯,順便正式認識一下陳松林。

豪華的中餐廳包間裡,一桌的各系名菜,四人坐在那,除了徐雨萌沒心沒肺,大快朵頤,另三人各有心思。

陳松林猶豫要不要趁現在跟溫文弘提克隆的事,溫文弘看陳松林的心態則由之前的情敵變成了老闆,已不怎麼把他當回事。

常萱夾在他倆中間最不自在,偏徐雨萌又光顧著自已而不管她,又氣又惱又尬。

就像是一條魚去跳水,站到跳板上,才忽然發覺自已的同類都在水裡,只有它一個上岸,它們都在水裡看戲一般的看著它。

更鬱悶的是,旁邊還有無數的人類,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它跳水。

此情此景,它是跳呢,還是跳呢。

“來,陳松林是吧,以茶代酒,我們倆碰一個,就算正式認識了,以後在北市,有什麼事只管找我,別客氣。”

溫文弘忽然舉杯站起,弄得常萱、陳松林很是彆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默契地互看了一眼。

陳松林強擠出一些笑容,跟著端杯起身。

溫文弘主動朝他手上的杯子碰一下,一口喝了,隨即又說:“我後面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有事電話聯絡。”

說著,他就不管常萱跟陳松林詫異的目光,真的走了。

他什麼意思?

故作大方,還是想開了放手了?

常萱、陳松林又在那互看。

而徐雨萌則仍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嘴巴就沒停過,她的眼裡只有菜,其它完全看不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