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窗外一片暗色,只能看到梧桐樹在淒冷的月光下輕舞搖曳。

夏言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神空靈,耳邊傳來秒針的滴答聲,還有身邊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午夜顯得尤為刺耳。

此時的顧霖東緊閉著雙眼,凌厲的目光被長長的睫毛遮住,額前的頭髮也溫順服帖下來,看起來沒有了白天的深冷,似乎能看出點幾年前的樣子。但是誰又能想到他剛剛就像一匹餓狼,狠狠撕裂了她。

“禽獸!”夏言側起身瞪著眼前的男人,目光下移至胸膛,如果這時有把刀,或許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可是,這樣的話媽媽怎麼辦,如果她真的殺了顧霖東,那麼媽媽每天的療養費該怎麼辦。

還有。。。景墨哥,她才剛剛確認了自已的心意,可是現在的自已如此不堪,又怎麼能配得上景墨哥。

想起蘇景墨,一直是那麼溫柔,即使是再棘手的事情也會微笑著替自已解決,還幫忙照顧在床的母親。一想到這,夏言忍不住紅了眼眶,輕聲抽泣起來,為什麼不能早一點看清自已的心意,甚至有時還會刻意保持距離。

夏言也深知,自已這麼多年沒有接受蘇景墨,很大原因是心裡仍然為顧霖東留了一個位置。但是現在所有經歷的一切讓夏言感覺到這麼多年活的就像一個笑話。

突然,夏言被摩挲在臉上的手掌嚇了一跳,“哭什麼?”聽到耳邊傳來隱忍的抽泣聲,睡眠本就淺的顧霖東睜開雙眼,皺眉觀察旁邊的人。

夏言用力甩開顧霖東禁錮的手臂,想要起身,結果被反手抱住。顧霖東將頭埋進夏言的頸窩,深深地聞著她身上的氣味。

這樣的親密舉動讓夏言緊張不已,剛剛不堪的畫面又重新在腦海中播放起來,不由得渾身顫慄,拼命掙扎想離開男人的禁錮。

“顧霖東,你放開我”夏言哭紅的雙眼就像兩個小核桃,整張臉紅紅的,後背環抱的姿勢本就使躺在一起的兩人身形貼合,夏言還不斷扭動身軀想要掙脫。顧霖東慢慢簇起了眉毛,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其實,你如果再繼續動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話畢,夏言就像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顧霖東滿意的親了下她,露出狡黠地笑容,從後面環緊緊抱住夏言。

“對了,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你的好哥哥明天會來找你,說會帶你走”。

感受到顧霖東的呼吸就在自已耳邊擦過,夏言厭惡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她分明從他嘴裡聽到了好哥哥,難道是景墨哥收到了她發的簡訊。

看著懷裡微微發怔的女人,顧霖東很清楚她此刻在想什麼。呵,就憑蘇景墨就想把你帶走?我倒要看看一個律師,還是一個違反職業道德沒有操守的律師,有什麼能力從我這帶走你。

夏言強忍著身體的僵硬,逼著自已不去想他剛剛說的話,但是又一方面為有景墨哥的訊息而驚喜,一方面又擔心顧霖東會耍手段對付蘇景墨,迷迷糊糊中昏睡了過去。

夢裡,她好像看到景墨哥推著媽媽來接她,媽媽神態自然微笑地招呼自已過去,旁邊還有米樂樂,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已有多想她。

看著旁邊熟睡的女人在夢中也微笑著,再聯想她對著自已的嘴臉,顧霖東冷笑,“夏言,在夢裡和蘇景墨好好溫存吧,因為,明天開始他會掉入更深的地獄。”然後一吻落在他額頭,轉身離開房間。

夏言這一覺睡得特別好,這會兒醒來還是聽見外面的鳥鳴。仔細聽,好像是鸚鵡的聲音,更確切的說是鸚鵡在學舌。

顧霖東從不養動物的,這個家裡也從沒見過什麼鳥,怎麼會有鸚鵡的聲音,夏言好奇地向窗外張望,沒看到什麼,不過隱約好像聽見鸚鵡在叫自已的名字?

“範叔,外面什麼動靜啊?為什麼會有鸚鵡的叫聲?”範叔聽到夏言的呼喚,和藹的說道,“沒什麼,夏小姐,不過是一些麻雀飛來飛去鬧得很,我已經叫人去驅趕了,您可以再休息會。”

夏言擺擺手,“我睡的夠多了”,裹緊身上的睡袍向屋外走去,鸚鵡的聲音更明顯了,\"哎呦,夏小姐,你剛沒看到有隻那麼大的鸚鵡飛了過來還叫著您的名字,好不有趣,我還當它是鳳凰呢。”

看來真的有鸚鵡,夏言立刻往大門走去,直覺告訴她或許是有人來救她了,想到這步伐又急促了一些。

“夏小姐,你不能出去”。範叔趕緊過來阻攔,夏言揮開他的手不理會,突然她步伐一頓,眼中蓄滿淚水。

原來,門外轉角處好一幅熱鬧畫面,米樂樂穿著條紋襯衫裙,已被汗打溼粘在後背,兩手抱著鸚鵡,一邊躲著保鏢的擒拿,一邊試圖讓鸚鵡用嘴啄黑衣大哥,兩位保鏢一看就是部隊裡鍛煉出來的,可是此刻面對這個小丫頭倒是使不上力了。

“劉忠,你快把這丫頭弄走,我怕尖嘴動物。”

“你別讓我去啊,我也怕鳥啊”,兩個保鏢互相閃躲避讓,一身功夫無法施出,結果就是誰也弄不走米樂樂。

米樂樂此刻驕傲極了,一邊覺得自已是個營救朋友的女英雄,同時還因為自已靠一隻鸚鵡就降伏兩位大哥的智商而投樂。

陳遇白看到眼前的亂狀,急忙想拉住米樂樂,突然,他瞥見了站在門欄前的夏言。愣了一下後立馬激動的叫了她的名字。

\"夏言!!夏言!!!我們在這!!!”米樂樂聽到陳遇白的叫聲,趕緊跑來一看,看到眼前之人真的是夏言,淚水立刻落下。

“夏言,我好想你啊,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去上課了,我還以為你媽媽出事了,聽導兒說有人給你請了假,說是在外面實習,可是我就想啊,你實習不可能什麼都沒告訴我啊,原來,原來,原來你被綁架了,嗚嗚嗚,夏言。。。”

夏言本來也在哭,聽到米樂樂這麼一通長篇大論,哭的淚水鼻涕一大把,頓時笑了出來,隔著門欄給米樂樂擦眼淚。

“樂樂,我也很想你,你們過的還好嗎?”夏言看著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陳遇白,只覺得有些滑稽。

“他啊,他是被我抓來當壯丁的,我怕我打不過顧霖東的保鏢”,米樂樂小聲耳語道。

“夏言,我們是來帶你走的,趁顧霖東不在家,咱們趕緊走,不過你們這大門怎麼開啊?”陳遇白從包裡掏出幾個傢伙,米樂樂低頭一看,老虎鉗,榔頭還有一把斧頭,臉頓時黑了一半。

“陳遇白,找你來幫忙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你是想把我們都送進警察局嗎?”米樂樂白眼。

“範叔,就算我不能出去,我的朋友大老遠來看我了,難道都不能放他們進來坐一下嗎?”夏言哀求道。

“可是,先生說過。。。。。。”範叔也不忍心,但是看著陳遇白那包工具袋,總覺得他不放心。

米樂樂此刻使出吃奶的勁,死命抱住範叔的小腿,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地都擦在了範叔的褲腿,

“叔叔,求求你了,我們只是來看看夏言的,我們就呆一會會兒就走,你要是不放心,那傻子就讓他在門口”。

“傻子”陳遇白只覺無語,範叔嫌棄地看著弄髒的褲腿,但是看著和夏言同齡的臉龐此時已經哭的紅通通的,還是心軟了。

“好吧,你們可以進來休息一會,但是時間一到必須離開,另外,保鏢一定要在你們後面跟著。”

“耶!!好的,好的,感謝您,叔叔你真是個好人。我們就待一會兒”,說完趕緊拉著夏言往裡走,陳遇白拿起腳邊的包跟上。範叔望著差不多能當自已孫女的米樂樂,不禁搖了搖頭。

遠處,一個人深深地盯著夏言的背影,跓足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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