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著跟在後面的保鏢,米帶著米樂樂兩個人進了臥房,保鏢二人在門口處停下然後守在門前。

夏言挽著米樂樂的手臂,“樂樂,你什麼時候養了只鸚鵡,宿舍不是不讓養寵物嗎?”

米樂樂邊旁邊使了個眼色,“不是我的,是陳遇白的”。

“哦,這鸚鵡是我爸養的,米樂樂說知道了你在哪,但是可能有危險,讓我帶點傢伙,如果有狗也帶上,但我沒養狗,只有我爸養了只鸚鵡,就帶來了。”陳遇白不好意思地說道。

“夏言你別說,這鸚鵡還挺厲害,特聽我話,讓他啄人就啄人哈哈”。米樂樂摸了摸鸚鵡翅膀,鸚鵡扭過頭用小嘴啄了啄她的手。

陳遇白的心微微顫抖著,這隻鸚鵡可是他爸的心頭肉,要是知道被自已這樣帶出來當槍使,非得被他爸打死。

米樂樂坐正了對夏言說道:“夏夏,不談鸚鵡了,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啊?怎麼什麼方式都聯絡不上你,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景墨哥都快急瘋了。”

這段日子讓本就瘦弱的夏言更顯憔悴,巴掌大的小臉上除了五官,幾乎沒有留白。烏黑的一雙大眼也因為失眠眼窩凹陷,不用米樂樂說,夏言也知道自已現在很醜。

“顧霖東那變態是不是虐待你了啊?”

夏言的笑容一下子凍住,“景墨哥,他。。。”想到昨晚顧霖東對自已耳語,說景墨哥會來帶自已走。

“就是景墨哥告訴我們你的位置的,他讓我們告訴你讓你放心,不要怕,你媽媽很好,他很快就會帶你出去的,離顧霖東那個變態遠遠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我還不信了。”一想到顧霖東,米樂樂氣的要死,虧他之前聽講座把他當男神,原來整個一囚禁狂。

夏言不想讓米樂樂擔心,鎮定地說道:“樂樂,謝謝你,放心,我也是大人了,會好好保護自已的,也謝謝你過來看我,陳遇白”。

直視到夏言的眼睛,陳遇白臉唰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說:“沒事,我跟米樂樂也是擔心你,要不然我把這隻鸚鵡送給你,也許你心情會開朗些?”(內心默唸對不起爸爸,回家我一定給你磕頭認罪)

突然,幾聲敲門聲打破了裡面的歡樂氣氛。

“夏小姐,是先生的電話,找您的。”,聽到是顧霖東的電話,夏言冷臉,只得起身開門,卻發現門外的範叔表情也不自然。

夏言接過電話,顧霖東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不是你的好哥哥來接你,失望了嗎?”

夏言抓手機的手緊了緊。

“顧霖東,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夏言實在不想聽他在這陰陽怪氣。

“和朋友一起吃個飯吧,就當給你放個假了,不過,給你提個醒,你知道的,我們之間,除非我放手,否則你永遠不要想離開。”

那邊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夏言閉了閉眼睛,將手機還給範叔,對上範叔有些擔心的眼神,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範叔,顧霖東說今天可以留我朋友在這吃個飯,麻煩你們準備一下。”

“好的,既然先生吩咐了,我這就讓黃媽他們去準備,不過,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先生剛說了什麼重話嗎?”範叔關切地問道。

夏言搖搖頭,“沒有,他還讓我朋友多陪陪我呢”,範叔看著她勉強的笑意,心裡也明瞭一二了。

餐桌前,米樂樂眼花繚亂地看著桌上擺滿的豐盛菜餚,突然想到小時候看的韓劇大長今,裡面的王也是這樣每天品嚐美食。

一開始米樂樂還有點不好意思,夾了一點嚐了嚐,瞬間眼睛睜地圓溜溜的。

“夏夏,這個松鼠魚好好吃啊,又香又有嚼勁,配上那酸酸甜甜的醬汁,太讚了,黃媽,你的手藝可真棒啊,我媽要是有你這廚藝,我小時候肯定能長得更高”。米樂樂嘴甜,誇的黃媽眼睛都笑眯了。

“笨,身高一部分靠基因,一部分靠補鈣好嘛?很明顯你是基因問題”,陳遇白看著米樂樂說的張牙舞爪,撇撇嘴,一邊還偷偷看了夏言一眼。

“陳遇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夏言寵溺地一笑,往她碗裡又多夾了些菜。

這頓飯夏言吃的很放鬆,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最開心的一天了,不用看顧霖東眼色,也不用擔心自已有什麼話惹怒到他了。

臨走前,米樂樂的眼眶又紅了,她看了看周圍,在夏言耳邊悄悄:“夏夏,這是景墨哥給你的,你要悄悄的看哦。”說完偷偷往夏言手裡塞了張紙條,然後拉著依依不捨的陳遇白走了。

夏言感覺手心的紙條滾燙,遠處,院子裡的鸚鵡倒是不斷在學舌“再見,再見,再見…”

“呦,這鸚鵡可真聰明啊”,黃媽和園丁他們倒是很喜歡這隻鸚鵡,這家裡也很少有這些小動物。

夏言側身開啟紙條,“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言言,等我。”夏言緊緊握住紙條,放在胸口。

晚上,夏言親自下廚做了些菜,不知道是為了感謝顧霖東讓米樂樂他們中午在這用餐,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七點多,院子裡傳來了車聲,顧霖東回來了,帶著一身的疲憊,也沒有掩蓋住他精緻的面龐,不過夏言還是注意到他微微緊繃的下顎,看來他今天工作很忙。

顧霖東掃了眼桌子上的菜,邊解著領帶邊帶著笑意對夏言說:“怎麼?為了感謝我?”

夏言拉開椅子坐下,給他碗裡盛了碗湯,“你想多了,我就是手癢,想做頓飯。”

“呵,手癢,用不用我給你撓撓?”顧霖東抓起夏言的手,作勢要撓她手心,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手心蔓延開,夏言趕緊甩開手臂,瞪了顧霖東一眼。

顧霖東歪了歪頭,作罷,喝著碗裡的湯。

黃媽在後面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兩個,心裡想著,要我說,先生和夏小姐真是怎麼看怎麼般配,這樣不吵不鬧的在一起多好。

顧霖東今天可能真的是累了,本來以為他回來會大發雷霆,質問自已為什麼不聽他的話讓外人進門。

洗完澡後,也只是一把撈過站在旁邊胡思亂想的夏言,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夏言聽到旁邊男人的呼吸逐漸平緩深沉,便知道他已睡著。熟練地輕輕拿開摟著自已的臂膀,替他蓋好被子後,穿了件睡袍走了出去。

客廳裡,陳遇白送的鸚鵡頭埋在羽毛裡睡得正香,夏言摸了摸它,然後坐在沙發上,悄悄拿出蘇景墨給自已的紙條反覆看著。

是她,太晚看清楚自已的心了,也許是因為對顧霖東的感覺已經被抹殺殆盡,又或許是因為景墨哥這麼多年對自已的默默陪伴。

突然,他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聲響,如果不是因為夜深人靜,也許都注意不到。夏言起身向窗外探身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看到。

是自已聽錯了吧,夏言正準備轉身回去,突然有種熟悉的味道包裹住自已,夏言差點驚撥出聲,以為進了小偷,連忙想拉開環繞在自已腰間的雙手。

可是,在感觸到那雙手的溫度時,她愣住了,不是小偷,也不是顧霖東那種壓迫式的擁抱,她感受到背後那人的小心翼翼和重獲珍寶般的欣喜的微微顫抖。

“言言”

夏言震驚的捂住嘴,飛快地轉過身,果然是自已日思夜想的人。

蘇景墨沒有變,依然是那樣溫柔深情,但是他是怎麼能進到這裡面來的。

夏言趕緊把蘇景墨拉到樓梯拐角處,擔心的問道“景墨哥,你是怎麼進來的,要是被顧霖東發現怎麼辦?”

蘇景墨安慰地摸了摸夏言的頭,柔聲說道:“言言,當我收到你的簡訊時,我擔心瘋了,第二天就準備來救你,但是,我的公司突然收到一封匿名投訴舉報信,監察部門對我進行了調查,那段時間我外出都得報備,所以才耽誤了。”

“舉報信?是誰舉報了你”

剛問完,夏言也心中瞭然,這個時候除了顧霖東,誰會做這種事?既能毀了蘇景墨,又拖延了時間。

“言言,不要管了,快,我帶你走,車就在外面。”蘇景墨拉著夏言就想往外走。

夏言卻停在原地,她抓著蘇景墨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琥珀一樣,“景墨哥,我,我不能走。”

“為什麼?難道你還…?”蘇景墨眼中透露著哀傷與不解。

夏言心痛極了,“不是的,景墨哥,我和他……結束了,但是,如果我就這樣離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怕,就算他讓我身敗名裂,我也要帶你走,我不能讓他再傷害你。”

夏言抱住蘇景墨,安撫住眼前的男人,她抬手輕輕撫過蘇景墨的眉毛,眼睛,然後踮起腳尖,吻上蘇景墨的嘴唇。

蘇景墨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兩個人就這樣在拐角處狹小的空間裡互相撫慰,彷彿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夏言輕輕喘著氣,“景墨哥,你先回去,你放心,顧霖東沒有欺負我,我會保護好自已的,我瞭解顧霖東,和他硬碰硬一定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夏言終究還是不敢將自已的遭遇告訴蘇景墨,如果讓他知道了顧霖東對自已做過的事情,她不敢想象蘇景墨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可是…”蘇景墨縱然萬般不願,也只能先應了,他幫夏言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摸著她的臉“那我再等幾天,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還是不行,我一定直接上門帶你走,就算和他撕破臉我也無所謂。”

蘇景墨在夏言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消失在黑暗中。

夏言望著他離去的背景,感覺心還在劇烈的跳動,是啊,有景墨哥在等自已,她的生活就還有希望。

調整好心情後,夏言輕手輕腳地向臥房走去,生怕吵醒顧霖東。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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