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車停在別墅後,姜薇有些疲倦,沒注意到車庫裡停了一輛從沒見過的紅跑車。

她快步走向大門,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門。

剛走進去,一襲深V紅裙的性感女人闖入她的視線裡,女人交疊長腿坐在沙發上,唇角笑容嫵媚。

她還沒摘墨鏡,明顯是剛剛坐下的樣子,偏著頭和一旁服務的王慕清說話。

“祺祺他什麼時候下來?”

“君夫人,還需要一會,時總正在處理一些檔案。”

聽見答覆,君瀾舒皺起眉頭,眼神一偏,看到了站在前方僵住的姜薇。

她露出玩味的笑,抬手摘下墨鏡,探究似的打量這個沒見過的姑娘。

姜薇震驚於她那精緻豔麗的臉,晃了心神。女人面板很白,妝容大氣性感,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舉止投足間全是攝人心魂的風情。

是個十足的大美人,但姜薇沒有一絲相關的記憶。

她不敢輕舉妄動,慎重地站在原地,猜測女人是誰。

瞧人旁若無人地坐在沙發上,連審視自已的目光都不帶掩飾,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態。

姜薇心頭一顫,不好的念頭浮現腦海,這該不會是時祺交的女朋友?

猜到這,她抿緊唇,心中一片羞愧不安,垂下眼錯開兩人的視線。

姜薇腦子亂糟糟的,這是正牌女友親自來抓小三嗎?既然有女友,時祺是不是會毀約,還是打算揹著女友繼續養,又或者兩人只是掛名男女朋友,沒任何實質感情?

她揣測所有可能的理由,自責於自已對於女人的傷害,又恐懼時祺真拋棄自已,母親剛剛穩定下來就沒有資金的支援。

一股噁心感在腹中翻湧,她唾棄自已的骯髒和自私。

雖然內心思緒紛飛,但並沒有沉默很久。

王慕清順著君瀾舒的視線,才發現傻站的姜薇,下意識道:

“姜小姐您回來了?”

聽見她的話,君瀾舒停止上下審視完姜薇,瞭然的模樣。

“姜小姐?”她起身走向姜薇,直到不過幾步的距離,“難不成是祺祺的新情人?”

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樣子我猜對了。”

君瀾舒狡黠一笑,有幾分得意。

“倒是美人坯子,怪不得祺祺會選你,他眼光很不錯。”

姜薇下意識後撤幾步,神情間有輕微的迷茫和慌張。一時不明白君瀾舒的行為和言語——她好像不在意自已的身份,看起來還挺興奮的。

這情形讓姜薇也陷入混亂,猜不透面前人的心思,只得選擇保持一定距離。

見她的反應,君瀾舒輕挑眉,覺得有幾分意思。

叛逆的情緒上頭,伸出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想要捉住她的臉,仔細瞧瞧。

“姜薇,離她遠點!”

熟悉的聲音中夾雜少有的暴怒因子,霎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薇順著聲音源頭找到站在樓梯中間段的人,他一身灰色休閒服,向來平靜的臉上少有的平添幾度厭惡和憤怒。

是時祺。

金主的話哪敢不聽,姜薇趁君瀾舒分神,迅速拉開幾米遠。

“別碰她,髒。”

時祺聲音不大不小,震懾力極強,在場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氣氛更加壓抑。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加快下樓的步伐,很快走近姜薇兩人。

“你什麼意思?嫌我髒?”君瀾舒放下手,不滿地看向時祺。

“你對我這個母親還有沒有半點尊重?”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把姜薇凝固的思維炸得四分五裂,她震驚到瞳孔緊縮,視線死死地落在君瀾舒臉上。

她居然是時祺的媽媽,這麼年輕,怎麼可能?

要知道時祺今年已經26歲,他的母親少說也快50了。

沒人在意姜薇的詫異,時家母子火藥味十足。

“尊重?您也配提這兩個字?”時祺冷冰冰地質問。

“你——”君瀾舒突然哽住,說不出反駁的話,無賴似地發洩,“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生母親,血濃於水。你現在就為了個小情人這麼和我說話?”

“我碰她一下怎麼了?”君瀾舒越說越氣,找準姜薇的位置,抬腿要向那走,想要捏她的臉,“那我今天還就要碰一碰,噁心死你。”

時祺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把人拉回來,又立馬鬆開,嫌惡地看一眼碰過人的手心,轉著手腕大幅度甩手,緩慢的動作有幾分羞辱人的意味。

君瀾舒被扯地踉蹌兩步,握住自已被握壓出紅印的手腕,生氣地看著時祺——她精心保養的手,自已都小心護著,這逆子居然敢這麼對自已,沒良心的東西!

“姜薇,你先回房間。”

時祺音色如常,直視姜薇的目光無波無瀾並沒有攻擊性的遷怒,冷靜安排她上樓,遠離他倆的紛爭。

“好。”姜薇乖乖點頭,立刻逃離這是非之地。

“嘖,這麼心疼她?”被忽視的君瀾舒忍不住陰陽怪氣,“還好意思說我髒?你這小情人和我有什麼區別,不也跟男人上床。”

“瞧我這記性,好歹我是出錢的一方,她可是純賣的。總不能因為她是服侍你的就忘了自已賤人的身份吧?”

聲音很大,大到姜薇行走的背影一滯,又恢復如初。

“您有的選,她沒有。”時祺冷冷地盯著君瀾舒,清冽的聲音如春日泉水擴散,說給在場所有人聽,“自甘墮落的人沒資格羞辱她。”

“向她道歉。”

姜薇稍稍仰頭抑制落淚的衝動,她快步走,一次也沒回頭。

她不可能真的停下來聽君瀾舒道歉,即使時祺要求,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瘋了,讓我向她道歉?”君瀾舒氣急,難以置信地望著時祺,“我說的哪句不是......”

“君女士,我提醒您,難聽的話再多說一句,以後別想從我這拿一分錢。”時祺直接打斷君瀾舒,注視她的墨色的瞳子裡好似盛裝了永不消融的冰川,不肯吝嗇半分溫情。

君瀾舒像是被扼住七寸的蛇,一下子洩了氣,她若受傷般喃喃自語:“你拿錢威脅我?”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我怎麼可能生出對我這麼冷血的孩子?”

“你以前也不這樣,小時候多可愛?”君瀾舒期許又妥協地望著他,妄想透過二十六的時祺去他七歲的模樣,可憐的嘆道,“越長大越疏遠,你好像一夜之間就變了,變得不愛同我親近。”

“現在連‘媽’都不肯喊一聲,你越來越恨我了。”她揉著手腕,淡淡地說。

時祺不說話,沉默地盯著君瀾舒,忽偏頭嘲諷地淺笑。

隨即連這點笑意也隱去,答非所問:“不道歉可以,我停你一個月生活費。”

“你......”

“兩個月,”時祺冷著眉眼,截斷她的話,“您也可以接著說,每多一個字就多加一個月。”

“您可以試試。”

君瀾舒瞬間啞了聲,一口氣哽在心口。她恨恨瞪向時祺,再也裝不下去‘慈母’受傷者的樣子,沒有一絲憐弱的氣息。

倒半句話也不敢再說。

“王慕清,送客,我需要休息。”時祺無心再和君瀾舒糾纏,直接下逐客令。

“君夫人,今天您來的太突然,還沒來得及準備您的房間,所以沒法讓您留宿。”王慕清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隨意找了個藉口,手勢指向大門的位置,“您這邊請,我送您。”

君瀾舒怨氣十足地剜了時祺一眼,憤憤地轉身,高跟鞋踩得‘啪嗒啪嗒’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王慕清急忙跟上去,心裡想罵人,被迫看一場母子相爭大戲還要善後,真是倒大黴。

“別跟著我。”君瀾舒煩躁地擺手,現在誰都讓她生厭。腳底生風似的,一下子沒了人影。

王慕清尷尬地停住,一時進退兩難,她為難地瞥向時祺。

“不用跟著,你讓趙管家把這張沙發換掉。”時祺手指虛空敲那張典雅的沙發——那是君瀾舒坐過的。

“好的,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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