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怕阿墨死了不好向那天她們提到的白將軍交代,這段日子,她們倒是不再像往常那般刁難他,起碼每天每頓都有正常的飯菜。

院中枯萎的銀杏樹在雪後冒出新芽,在盛夏長滿濃蔭,於晚秋成熟結果。就這樣,兩人一樹,苦中作樂,相依相偎。一年的時間便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還應該很久很久···

立秋,秋風蕭瑟,樹木凋敝,萬物凋零,一群穿著銀白色盔甲的人騎著戰馬踏在了這片都城的土地上,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許多宮人捧著金燦燦的賞賜進入了院子,一個領頭太監開啟黃色絹布:“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此番白將軍屢建戰功,因白老將軍思念外孫重病,特允六皇子隨其歸家,承歡膝下,以解白老將軍思念之苦。”

“哇塞,這是真的黃金耶,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黃金和珠寶,哇,發財啦,發財了。阿墨,我們發財啦!”

雲瑾從未看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自是極其興奮的,想想以前從未實現的發財夢,再看看眼前的黃金,身為財迷的雲瑾不知道有多開心。

可接完這道旨意的阿墨並沒有雲瑾所想那麼高興,只是靜靜地坐在那棵枯樹下,手輕輕撫摸著這棵老樹,一言不發。

而云瑾知道他心底的難過,只是默默地陪著他坐在那裡,臉上有一絲落寞劃過。

許久,阿墨才聽見雲瑾的聲音,“阿墨,那個白將軍馬上就要來接你了,你出去以後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的。

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已,可別那麼倔強了。記得在別人家裡,嘴甜一點,該服軟服軟,學會微笑,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你長得很好看的,多笑笑長大以後肯定能迷倒一片少女們。哈哈哈哈·····等你走了···你會···記得我嗎?”笑著笑著,雲瑾的聲音開始發顫,仰著頭不讓眼淚落下。

在雲瑾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嗯”。阿墨站了起來,直視著雲瑾的眼睛。

雲瑾砸吧砸吧了自已的大眼睛,感動地說:“果然是我的好弟弟!”

剛剛不捨的情緒因為那一個字而一掃而空。

雲瑾看著他走入殿中的背影,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長,可在這段時間,我早已把你當做我的親人。

阿墨,希望你出去之後能夠幸福!

雲瑾快步跟上,“阿墨,你現在有這麼多的金銀財寶,那些宮人們肯定會眼紅,你可要小心哦。這世上的人為了銀錢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他們要,也要有本事拿。”阿墨手握書卷,抬頭目光堅定地說。

不知為何,這一刻,雲瑾相信這個眼前的男孩終有一天會變得很強,強得會讓所有人正視他,為曾經欺辱他付出代價。

“喲,你很自信嘛。不過這麼多錢,要不要分我點,以後出去了,可以買很多好吃的。”雲瑾咧著大牙衝著阿墨猥瑣的笑著。

“你又吃不著!”阿墨翻了個白眼。

“你!”雲瑾對於他這氣死人的功夫深感無奈呀,說的多麼在理,出不去,用不了,吃不著。

啊啊啊啊啊,對於吃貨加財迷的雲瑾而言,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可以吃沒有錢。好不容易有錢了,又沒得吃。現在buff疊滿,有錢沒得用,外面有吃出不去,吃的在眼前吃不著。

而未來這幾天,雲瑾擔心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生。因為顧忌他們話中的白將軍,宮人們倒是盡職盡責了起來,這座孤寂的宮殿裡也終於熱鬧了些。

“明天白將軍就要來接阿墨了。”雲瑾想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按計劃行事。”一道尖細的聲音悄然響起,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

雲瑾看見一隻細煙筒從視窗伸了進來,她趕忙喊醒阿墨,並指了指視窗。

阿墨立馬側身用茶水打溼衣物捂住口鼻,假裝已經入睡。

只見一個蒙著臉的太監悄悄摸摸、躡手躡腳地走進來,用右手推了推睡著的阿墨,“六皇子,六皇子。”

眼見阿墨沒反應,冷笑一聲,轉手點燃了一支蠟燭,將它放在了窗佈下,沒一會就開始著火。

而他們站在不遠處看著火勢蔓延成大火,才開始賊喊捉賊:“走水啦!快來人呀!”。

“阿墨,這邊這邊。”隨即兩人迅速從另一邊視窗跳了出去,躲進了一口水缸中。

很快,宮人們紛紛趕來救火,阿墨也趁亂向門口跑去。

可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雲瑾似乎聽見了誰在呼喚自已(沒錯,是雲夫人在呼喚溺水的原主),自已的身體開始化為星點。

雲瑾低頭看了眼正在消失的自已,又看著紅著眼呆呆看著自已的阿墨,含著淚笑著說:

“阿墨,剛剛縱火的太監有兩個,其中一個高七尺,右手虎口處有一道燒傷疤痕。你以後可要好好保護自已,不要被仇恨迷惑,以後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哦。要幸福,你永遠不是一個人······”

說完這句話,雲瑾的靈魂徹底消散在那場大火映紅了半邊天的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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