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兩白銀啊,郎翌寧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這臭小子怎麼不說五十兩、五百兩?把柳家送來的錢都給他得了。但怪自已嘴快,先一步應承下來了,還能怎麼辦?兀自發狠:“給就給了,但讓我知道你拿著胡作非為,我扒了你的皮!”

郎曄不屑撇嘴,這點錢到現代也就幾百塊而已,弄得跟砸鍋賣鐵似的。

上官盈看出他的不以為然,也有些擔心他太不當回事:“曄兒,眼下正是災年,流離失所的人比比皆是,賣兒鬻女的都不在少數,五兩銀子已不是小數,你可別太不當回事了。”

“小姨放心,我不會胡來的。”郎曄聽著她的叮囑,感受到其中的關切之意,心裡倒是泛過漣漪,看著她容顏絕美卻沒一件像樣的首飾,心道不管還能在這呆多久,倒是一定要對這小姨好一點。

郎翌寧看著他倆,彷彿是一對溫情的母子,思緒不由凌亂,倒是有些痴了。

郎曄得了一筆“鉅款”,正想著該做些什麼來搞錢,反正柳家老爹會派人盯著,自已就有空閒了,但還是叮囑道:“爹,柳家扣下這麼多藥,可能還要搞事情,你留心點。秦二那邊也讓人注意一下,柳士元這個傢伙道貌岸然的,指不定還不死心。”有愛好人妻這種癖好的,指定偏執得很,沒有得手肯定心裡癢癢,不信你去看看人家曹某人,那點惡趣味被他可是玩明白了。

上官盈不清楚怎麼回事,聽完寧懸心貼心給她敘述了一番後,饒是她素來嫻靜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衣冠禽獸!”

小蔓臉上陰晴不定,囁嚅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說。”

郎翌寧奇道:“什麼事?”

小蔓閃過一絲堅決:“我不太確定,但柳府的下人的確找我問過二姑娘的情況。”

上官盈:“啊?問我?”

“問二姑娘是否婚配。”

“什麼!”郎曄父子倆四目相對,臉上的煞氣快繃不住了。

郎曄這幾天一直是遊戲的心態,此刻聽到這個訊息卻是止不住怒了。我小姨這麼天仙般的人物,也是你們兩個腌臢能惦記的?無論是老的惦記還是小的惦記,都該剁了!不行,這口氣咽不下,我得想個法子搞死這兩個人渣。

寧懸心也在震驚,看著一下子氣氛凝重起來,連忙勸道:“你冷靜點,別衝動。”

郎曄心知這事沒頭沒尾的,就小蔓的一句話也不能直接去找那兩個混蛋的麻煩,擠出一絲笑容:“我很冷靜,這不還沒怎麼樣麼。老爹,我就不摻和了,先撤。”

郎翌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揮揮手讓他離開。心裡卻是翻開了鍋,你們特麼打得倒是好主意,未婚配老子上,婚配過就兒子上,兩個匹夫真是混蛋透頂,老子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盈兒、盈兒可是……

上官盈本來有些吃驚,但看到郎翌寧的樣子反倒心裡暗喜,這怕不是一件好事?至於柳家父子,誰關心呢?

郎曄這下有更重要的目標了,倒也不再糾結什麼時候能夠離開的問題。想到柳家好像挺有錢的,自已要打他們主意,手上自然要有錢有槍才有把握,看著跟過來的寧懸心,討好道:“懸心妹妹,不知明天是否有空陪為兄瞭解一下南安的民情?”

寧懸心聽到他故意文縐縐地對自已說話,大熱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能不能再噁心一點?還有,不準這麼叫我!”

“懸心妹妹不喜歡呀?那我換個稱呼,寧小姐、寧神醫怎麼樣?”

寧懸心一下鎖緊了肩膀:“死胖子,你再這麼跟我講話我就用針扎你,信不信?”

郎曄嚇了一跳,趕緊收起嬉皮笑臉:“啊呀,你就說你明天有沒有空?”

“你要幹什麼?”

“還沒想好。”

“幹嘛非得找我?”

“我就認識你啊,而且你還是我妹子,我不找你找誰?”

“打住,你別亂攀親戚,我可沒你這樣的哥!”

“鐲子都收了,你現在想賴賬?”

寧懸心得意道:“姓郎的,這是小姨送我的見面禮,跟我認不認你當哥有什麼關係?”

“哼,不認就不認,你到底有沒有空?”

“沒空!”

“小懸壺,你油鹽不進是吧?”

寧懸心手上突然搭上了一根銀針,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郎曄趕忙擺手:“我錯了,不說了。”

“德性!明天真沒空,我和許姐姐約好了見面的。”

“郡主?”

寧懸心眼睛亮了起來:“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許姐姐吧,我幫你求求情,讓她下手輕點,最多打個半殘怎麼樣?”

“不怎麼樣。”郎曄吃飽了撐的才會去自投羅網。

寧懸心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突然特別想把這個結給解開:“你犯了這麼大的事,恆王砍了你都是活該,好在現在許叔不在,我好心想帶你去給許姐姐認個錯,有我幫你求情說不定這事就揭過了,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郎曄無語,大姐,自已可是把郡主綁了,這事能這麼簡單揭過?恆王回來肯定要砍我,說不定就是自已回去的契機,你還真當自已是盤菜了?反問道:“你要是恆王,你會放過綁了自已女兒的人嗎?”

寧懸心語塞,好像是這麼回事,想到恆王回來肯定要治他,心裡不由慌了:“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暴自棄?”寧懸心突然想到一事,“等下,我問你,你綁了許姐姐可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綁架郡主還不算出格?”

寧懸心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我是問你有沒有碰許姐姐!”

郎曄心虛,我哪裡記得有沒有碰過,誰知道這胖子當時打得什麼主意?如果是見色起意,那沒道理不碰啊,但怎麼著也不能承認:“碰什麼碰,小姑娘家的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真沒碰?”

郎曄只能咬牙硬挺了:“沒碰!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姑且信你,許姐姐的確身子未破。”

“你知道還來問我?”郎曄裝作生氣,心裡卻是一聲嘆息,這身體看來是真虛啊。

“身子未破,但保不齊你有沒有動手動腳啊。還有,你到底為什麼要綁許姐姐?真不是看許姐姐長得好看,起了色心?”

這郡主還是個美女?完了,這胖子該不會不舉吧?郎曄特別想跑到個僻靜的地方檢查一下了。看著小辣椒好奇的目光,哭喪著臉指著自已腦袋:“大姐,你阿公說我神經搭錯了,你不記得了?我哪還知道自已為什麼綁郡主?”

“你不像是神經搭錯,倒像是神經錯亂了!要不然哪個不長腦子的會去綁架郡主?”寧懸心沒好氣道。

郎曄冷不丁道:“神經錯亂的人綁架郡主犯大湯律法嗎?”

“想什麼美事呢,綁架皇親,就算是半截入土了也要砍了,死了都要把屍體拖出來剁碎餵狗!”

“那我是不是用剛討來的五兩銀子先給自已定個墓地得了?敲來的竹槓,不能浪費啊。”

“噗嗤——”寧懸心冷著的臉頓時破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耍寶?許姐姐溫柔嫻靜、通情達理,我去找她聊一聊,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順便幫你求求情。”

郎曄老氣橫秋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

“呸,不要臉!”寧懸心扭頭就走。

目送她離開,郎曄的表情立刻凝重起來,這口大鍋是原來這胖子給自已扣的,這關可能就是自已的死關,也可能是自已回去的契機,但誰又知道死了會不會回去?想到老爹那張帥臉,又想到上官盈對自已濃濃的溫情,心裡不由生出一絲留戀,算了,能不死就不死吧,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小辣椒,你倒要給力點。眼前不由浮現出寧懸心朝自已揮舞小拳頭的形象,臉上露出不自覺的笑容。

講解員小辣椒同志明天沒空,郎曄眼看時間還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決定現在就去考察一番。擔心自已樣貌過於“出眾”,名聲又格外“響亮”,只好特意把頭髮弄亂,袖子捲到了胳膊以上,並隨手從旁邊牆上抹了點灰,忍著噁心把臉擦了個遍,暗道:這算是名副其實的灰頭土臉了吧。

走到街上,發現自已完全想多了,因為根本就看不見人。還想著找個人問問情況,這個希望都落空了。還能不能好了?一個個的都不思進取,天天就知道看看熱鬧,餓了去恆王府混飯吃,吃完就回家避暑,“勤勞質樸”這幾個字是被他們吃了嗎?真想問問老爹,你看這南安縣都被你治理成什麼樣子了?

頂著大太陽晃盪了半天,郎曄終於發現一個事實,自已怕是對潛意識裡的古代人生活存在不小的誤解。他們並不一定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即使現在正鬧水患,也不一定是為了活下去就一定整天忙於生計,他們還是有著自已的生活的。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但南安縣肯定是!郎曄不禁為自已的發財大計發起了大愁,在這環境下搞錢,實在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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