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墨看著在手心蹦跳的迷你版紅燭,神色有些茫然。
“大的冰冷冰冷的,小的咋就不是一個樣呢。”
“走吧。”黃琦走在前面。
進了屋,還別說,有模有樣的。乾淨整潔,擺設簡單。一張書桌,一個書櫃和一張電腦桌,一樓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你從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裡吧。樓上左邊的那間,你去收拾一下。”
“我就住在這?那我還得找工作啊,這裡不方便啊。”
“哦,對了。你呢也不要去找什麼工作了,就在這幫我幹活接生意。收成嘛,六四分吧。”
“額,好吧。”孤墨說完就提著行李託著迷你版的紅燭上到二樓。
心念一轉看向紅燭,孤墨臉色古怪,然後“嘿嘿”一笑。
“小傢伙,你要倒黴了。”
說完不等迷你小紅燭有所反應,迅速的把她揣進了屁兜。“叫你欺負我,叫你嚇唬我。餵你屁吃。”
房間裡採光充足,窗外是一片小湖。孤墨把行李安放好,從裡面拿出紅燭的骨骸道。
“這怎麼放?”孤墨自言自語。
跑到二樓圍欄處看見師父在電腦旁敲敲點點,不知道在做什麼。
“師父,紅燭的骨骸怎麼辦?”孤墨問道。
“嗯……,你把她放在二樓右邊的儲物間吧。對了,要每日上香供奉啊。”黃琦回道。
“哦,好的。”
孤墨走到儲物間,把骨骸放在供臺上,找到了香蠟紙燭點燃。煙霧升騰,慢慢的匯聚到屍骸周邊環繞著。
回到房間準備躺一會,突然想到迷你小紅燭還在屁兜裡。
把她掏了出來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小傢伙氣的上躥下跳的,齜著牙咧著嘴。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孤墨彈了一下迷你小紅燭的腦袋,小傢伙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桌上。有些可愛。
逗了一會小紅燭,孤墨沒了興趣,便睡了一會。
下午三點,孤墨給師父叫醒。說是香村的張家灣有人打電話來說他們那裡鬧了鬼,讓師父去看一看。
我把小紅燭抓著放在手心,小傢伙對著我的手就是一頓猛踩,似乎是孤墨在中午對她做的事讓她生氣了,小傢伙現在洩憤著呢。
我準備拿出手機打車,師父攔住了我,說他有車,不用浪費那個錢。
師父進儲物間拿了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我們走到後院,一輛老式桑塔納靜靜的停在那。
上了車就向香村趕去。
路上我問“師父 你拿的那些東西是幹嘛用的?”
“這些都是捉鬼的法器,那個像鈴鐺的東西叫做魂鈴,搖響它可以讓鬼物的意識減弱,可以用它來控制鬼物,按照你給的指令來行動。”
孤墨“哦”了一聲,表示懂了。
下午四點我們就到了香村的張家灣。
師父拿出手機給那個人打了個電話,問他住在哪。
那人說再往前走然後右拐第一家就是。
我們來到那人家,那人出來就說道。
“黃琦道長,你可算來了。昨天去你店鋪看見關著門,還以為你出了遠門。”
“昨天確實是有點事,沒在店鋪那邊。”師父回了話然後問是什麼情況。
那人沒回答,看了我一眼問“黃道長,這位是?”
“哦,這是我剛收的徒弟,帶他出來長長見識。”
“叔叔好。”孤墨問了一聲好。
“哎,什麼叔叔不叔叔的。我叫張金文,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你好張叔叔。”
不是一個輩分的,喊叔叔比較禮貌。
張金文帶著我們進了院子說道。
“這事有一個星期了,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我去河邊收漁網的時候。回來在河邊小路上看見一個穿著紅嫁衣的人,我還以為是什麼博主在那拍影片。”
就喊了一聲,“哎,你們小心點啊,別摔河裡了。”
“然後那人就看了我一眼,沒回應,然後就跳進了河裡。我怕出事就跑過去看,結果那人消失不見了。”
“後來的幾天裡,也有人撞見了那人,和我見的情況一模一樣,跳進河裡就沒影了,一時間人心惶惶,想著怕是撞了邪,要找先生來看一下。”
我們沒進屋,師父就說道。
“你能帶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看嗎?”
張金文回道。
“可以啊,就在那邊,我帶你們去。”
說完就在前面領著路,不一會我們就到了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
那個地方偏僻,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就是這裡了。”張金文說道。
黃琦上去檢視了一下說道。
“這裡確實是不對,殘留著一絲陰氣。”
“黃琦道長,那這該怎麼辦?”張金文道。
“師父,這裡的氣場好像有些不對啊。”孤墨說道。
“哦?哪裡不對?”黃琦反問。
“這裡是一處死水區啊,周圍的植物微微發黃。很明顯是有氣場隔絕了這邊區域,抽空了水的養分,就像是這些雜草長在乾涸的黃土裡,只能吸收少量的養分維持著生機。孤墨回道。
“是的,這些就是那東西弄出來的。”黃琦回道。
“那要怎麼樣才能解決她啊?”孤墨問。
“現在不急,我們等到晚上再來看看。”黃琦道。
說完,示意讓張金文帶我們先回去。
回到他家,張金文倒了兩杯水給我們。透過詢問才知道他們家是兩兄妹。
他自已有兩個孩子還在上學,成績都還不錯。媳婦跟他鬧了矛盾前年就離婚了,現在是他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家裡還有兩個年邁的老人,前些日子被他妹妹接過去生活一段日子。
張金文起身去給我們倆師徒做飯去了。
我無聊的拿出手機刷段影片,一邊刷一邊問。
“師父,你說這件事能解決嗎?”
黃琦“嘿嘿”一笑。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幫手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一拍額頭,把紅燭掏了出來。
被掏出來的紅燭鼓著嘴扭頭看向一邊,一臉我生氣了的模樣。
這傢伙老是嚇唬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次得讓幫我們掙錢。
黃琦“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亂說話。
我連忙住嘴,後知後覺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紅燭對這小傢伙是有感應的,那……中午的事,豈不是說她已經知道了?
“完了,以紅燭姑娘的脾氣,她回來我得掉層皮啊。”
孤墨連忙說“師父,這次你得幫我啊。”
師父賤賤的問。
“你是不是對小傢伙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