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你平時白天都在幹嘛呢？”晚上林志遠擁抱著婁曉娥問道。
“看書啊，你不是讓我多學習學習？”婁曉娥回道。
“你有空幫我拜訪一下長輩唄。我這整天忙的不著四六，地窖裡的東西你看什麼合適你自已掂量。
關係親疏，職位權重你都知道，我把地址給你寫一份，你有空了拎點東西去瞧瞧唄？”
夫人外交？
婁曉娥說道:“那我明天帶著於莉一起去轉轉。”
“於莉，她不適合去。”林志遠斷然拒絕，想了想說道:“你現在和於莉的關係很好嗎？”
目前和於莉關係處的還不錯，但是還算不上自已人。
“也是，那讓她看家吧。”婁曉娥瞬間就反應過來，那些長輩家中無意聊的話題可能就是國家重大事件，於莉確實不錯，但是並不適合帶去長輩家中。
“還不錯，前幾天她爸病重沒錢醫治，我給她拿了100塊錢，她現在對我是感激滴零，幹活更加用心了。
我覺得於莉挺不錯的，要不就把她收了吧？我看她對你也不牴觸，說不定還暗戀你呢。”
“我有你在，還不需要別的女人。”
婁曉娥雖然有點招架不住，還沒大方到把自已男人向外推的地步，隨後說道:“於莉想跟著我們一起練武可以不？”
“隨便，這都是小事。”林志遠回道。
婁曉娥怔了一下，說道:“我昨天把那石桌給搬起來了，沒讓她看到，我還以為是練武有成呢。”
“練武有作用，但是沒這麼大，你要是想知道我就……”
“不用說，只要對你沒影響就行。哪天於莉不在家，我們切磋一下試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有多強。”婁曉娥親了林志遠說道:“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林志遠閉上眼睛溝通系統，開啟盲盒。
6個盲盒開啟，竟然出現一個千里眼的技能。
孃老子，這是要轉玄幻劇情嗎？
刺激，還帶透視功能。
這能力不能多用，不然林志遠怕自已長雞眼。
“你哥出去後有信傳來嗎？”
“不知道，我爸不讓我過問，還說讓我以後除了逢年過節儘量不要回去。”婁曉娥的話語中摻雜著一絲埋怨。
“爸是為了保護咱們，我讓你給二老送的藥丸你送過去了吧？”林志遠問道。
“送過去了，是不是因為我們成分的問題，會不會影響到你？”婁曉娥問道。
“沒事，有我呢，不著急。你先歷練歷練，等你思想再成熟一點，我就算盤告訴你。現在就我和岳父知道所有一切，連咱媽都不清楚。
君不密則失臣，這是要命的事。
明白了嗎，一切都在我和咱爸的掌握之中。”
婁曉娥想了想說道:“行，我等你告訴我。”
……
總算能夠安逸平靜的生活了。
經過這段時間手把手的教導，丁秋楠總算掌握了四診，前幾天還需要林志遠在旁看著，現在已經徹底放手了。
雖然她只會看病，不會治療，但是經過丁秋楠篩一遍，林志遠的工作量大大的減少。
現在丁秋楠上午體檢，下午炮製藥材，整天就像一隻忙碌的小蜜蜂，忙的腳不沾地。
運回來的藥材倒是不少，林志遠一直在教她怎麼炮製藥材，關鍵幹活的就她一個人，那麼多藥材，有她忙的。
林志遠現在已經不看醫書了，看書哪有系統傳承來的迅捷。接受了那麼多的醫術傳承，一般的醫書已經給林志遠帶不來什麼增長了。
林志遠現在正學習樂理，準備弄兩首紅歌出來玩玩。
如果當初沒有娶婁曉娥，林志遠的日子會更加安逸，可誰讓自已偏偏喜歡上她呢？
看到推門進來的李副廠長，林志遠問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李副廠長氣惱的說道:“不知道誰在整我，上次你從紅星公社弄的物資，我不是把一部分留在小食堂了。
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某些人在背後煽風點火，現在整個廠子都在討伐我呢。”
林志遠笑道:“感情你是到我這躲清淨來了。”
“林醫生，林醫生，一車間發生事故，有人員傷亡。”丁春秋跑進來喊道。
林志遠拎起廠裡才配給自已的急診箱，向著門口跑去。
等李副廠長出門，林志遠已經騎著偏三輪跑的沒影了。
一車間門口林志遠剎停偏三輪，從車兜裡拎出急診箱衝進一車間。
一車間的工人一愣，這邊電話剛打完，林醫生就趕過來，這速度太快了點吧。
林志遠打眼看了一圈，一個上半身血肉模糊的最嚴重，另外一個應該是胳膊斷了，還有一個胳膊正在流血。
林志遠走到最嚴重的身邊，卻發現一大爺也在。
上手檢查一番說道:“沒氣了。”
手臂骨折的，透過正骨的手法接骨，上藥，包紮後上夾板。
“骨頭已經接好，去醫院縫合傷口，醫務室沒有縫合條件，也沒生肌止血的藥物。”
胳膊流血的最是簡單，一針止血，縫合後包紮。這種小傷口的，才是醫務室正常能夠接待的病患，不過同樣需要去醫院上藥。
李副廠長和楊廠長接踵而至，林志遠走近說道:“一人死亡，兩人受傷已經做過緊急處理，還需送醫院接受後續治療。”
小車過來後，兩個病號隨同死者一起被送去了醫院。
老楊作為廠長，自然要了解發生事故的原因，李副廠長主管後勤，慰問傷病，本就是他的工作，何況還死人了。
不過李副廠長不願和傷患擠小車，讓林志遠騎偏三輪帶他。
林志遠陪兩位傷號做了後續治療，剛出來，看到四合院一群熟人擠在一起。不由問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何雨柱說道:“賈東旭沒了。”
“剛才一車間那個是賈東旭？”林志遠有點震驚，都忘了還有這個故事背景呢。
何雨柱說道:“不是說你剛才去的一車間……”
林志遠一臉淡然，低聲說道:“我就檢查一下生命特徵是否存在，攪得血肉模糊的哪顧得上細看。”
李副廠長忙完，喊林志遠離開。
“去哪？回廠裡？”
“回去吧，別的也沒地去。”
可憐的副廠長。
林志遠扭頭說道:“帶我去招待所看看唄，忙就算了。”
“咋了，有啥想法？”
“給你找個吃飯的地吧，先去看看再說。”
李副廠長說到:“說這個，我就有勁了。”
兩人直奔招待所，這裡本就歸李副廠長管轄，自然是想看哪裡看哪裡。
回到醫務室，林志遠把急診箱補充完畢重新放好。
李副廠長就問:“有想法了沒有？”
“有是有，就是不好操作。
我的想法是把整個招待所重新裝修，服務員全部更換培訓。”
“這還是大動作呀，具體說說。”
林志遠想了想說道:“裝修後，一樓全部為餐飲服務，有小包房，大包房適合朋友聚會，接待來賓。
外面場地要能承辦酒席，職工婚喪嫁娶可以在招待所操辦。
員工如果食堂吃夠了，也可以到招待所改善伙食。
餐飲不收票，但是價格要比正常的貴一點。”
李副廠長問道:“食材哪來？”
“從採購科買呀，李哥你是擔心食材不夠支撐？
不要票了，錢自然要高一點，能吃的起就來，這是偶爾讓你改善生活的，不是食堂。”
“還得是您。別的呢？”
“二樓和三樓是客房部，一部分普通裝修，價格低一點。另外這部分要低調、奢華、有內涵，價格自然也要高一點。
四樓改建成會議室，凸顯一個端莊、大氣，可以對兄弟單位租賃。”
“人員分配呢？”
“服務部，主管一樓以上會議室與住宿部分。
餐飲部，主管二樓以下，餐飲的服務。
廚師長，主管廚房。”
“培訓怎麼做？”李副廠長問道。
“這個說不來，得一點點的慢慢來，涉及範圍太多。”
李副廠長低著頭沉思許久，才說道:“兄弟，這事有點複雜啊，要不你去招待所幹幾個月所長？”
林志遠笑罵道:“我可去你的吧，我給你出主意，結果你打我的主意？”
“廠裡你和誰比較熟？”李副廠長問道。
李志遠張口說:“你和老楊，還有何雨柱與丁秋楠。”
“丁秋楠是哪個？”
前三個都不合適。
林志遠無語的用下巴點了點外面。
我去，也不成，李副廠長可是知道，外面那姑娘現在都快忙成陀螺了。
又思考了一會，李副廠長說到:“給你個正式工名額，你給廠子推薦個人怎麼樣？”
林志遠還真沒什麼人推薦的，這名額就是用來給他當嘴替的。
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我想想再說唄。你要真想玩，先去找個建築方面的專家，先把招待所的改建設計搞出來，咱們看看設計後的效果圖再說。
等到改建好還不知道要多久，說不定就有合適的了。”
“行吧，等拿到裝修設計圖，我再找你。”
林志遠笑道:“可別整的跟暴發戶一樣，丟人就丟到廠子外面去了。”
“哥哥就那麼沒品位嗎？不跟你扯了，下班回家吧。”李副廠長揹著手離開了。
家中，婁曉娥正在院子裡轉來轉去，聽到偏三輪的聲音越來越近，快步跑到門前，把大門開啟。
剛停穩車，就聽婁曉娥說道:“賈東旭在車間出事故死了，我們要去看看嗎？”
“想去看就去唄。你問問於莉，像這種死人了有什麼禮節性的東西要注意沒有？登門需要帶東西不？”
看著婁曉娥跑走，林志遠搖頭不已，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吃飯的時候，林志遠向於莉問道:“軋鋼廠的正式工指標，你要嗎？”
“那我還在這幹活嗎？”於莉問道。
林志遠沉默著搖了搖頭。
於莉好似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說道:“那我不要了。”
林志遠笑道:“聰明的選擇。”
於莉長出一口氣，笑顏如花。
待到林志遠泡澡的時候，婁曉娥看著於莉開心的哼著小曲，突然說道:“留下來就這麼高興？”
“嗯。”
“正式工名額你都不要，是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嗯。”
“是捨不得離開這裡，還是捨不得離開遠哥？”
於莉連忙解釋道:“我最捨不得離開你，遠哥對我很好，但是你救了我爸爸，等於救了我們家。”
“哎……我不介意你做遠哥的外室。”
於莉通紅的臉頰，表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收拾廚房時，一不小心，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心亂了？”婁曉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
“沒……沒有。”
婁曉娥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告訴我，我去做遠哥的工作。”
聽著婁曉娥遠去的腳步聲，於莉這次真的心亂了。
她感覺婁曉娥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她是真的想讓自已成為林志遠的外室？
於莉對外室的身份並不反感，人的思想並不是說解放就能解放的。
從小就看到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就算有律法規定，可是思想已經形成，哪是說改變就改變的。
醫務室裡，林志遠教丁秋楠炮製藥材結束，洗了洗手說道:“你說這軋鋼廠也是奇怪了，同志們生病還都結著伴。”
丁秋楠疑惑的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把毛巾掛好，林志遠說道:“這麼長時間，我就發現一規律。上午看的患者，都是來體檢的，一到下午開門，就跟約好似的，患病的都來了。”
丁秋楠瞪著一雙美目說道:“感情到現在你還不知道？”
“這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林志遠疑惑的問道。
丁秋楠無語的解釋:“咱們軋鋼廠就你一個醫生，同志們怕你上午體檢累著，私下就約好了，有病的都趕下午過來。”
林志遠目瞪口呆許久才說道:“耽誤就醫，就是害人性命。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頭疼腦熱還好說，萬一有個急病，這不是要命嗎？
你把訊息散出去，就說你現在能夠獨立診病，可以為我分擔許多工作，讓同志們生病了及時來診治，可別在區分什麼上午下午了。”
“這有我什麼事，直接讓同志們生病及時就醫不就行了。”
林志遠搖搖頭，說道:“同志們下午看病的事，雖然辦的不對，但出發點是好的，是對咱們醫務室的關愛。
照你那麼一說，這麼長時間以來，下午看病的同志和傳播這事的同志們該多難為情？
以後有事還能照顧咱們醫務室嗎？”
“我就說你小子雞賊，就一小事都能被你拐出七八道彎來。”王主任推門而入，顯然剛說的話，都被她聽到了。
“王姨，咱不帶聽牆根的。
快，裡面請。您這可是稀客啊。”林志遠引領著王主任向自已的診室走去。
楊廠長聽到敲門聲喊道:“進。”
李副廠長走了進來，打量一眼辦公室說道:“王主任來您這了嗎？”
“沒呀，怎麼了？”楊廠長問道。
李副廠長說:“你說王主任到軋鋼廠不來找你我，她找誰的可能較大？”
楊廠長知道他話有所指，想了想說道:“林志遠，我說你到底有什麼想法，別繞彎子。”
“我這不是擔心王主任過來挖人嗎？”
“挖人，不能吧？”楊廠長想了想說到:“剛娶一漂亮媳婦，錢不缺，權不爭。就他那憊賴性子，王主任拿什麼腐蝕革命同志？”
李副廠長清清嗓子說道:“小林啊，以後到街道辦工作，平時多去街上溜達溜達，多觀察多體會，尋找一下靈感。有什麼好的想法帶回家梳理一下，你那安靜我就不給你安排辦公室了。整理出什麼頭緒，直接給我或者我去你那拿都行。”
楊廠長來回走了兩步說道:“帶薪休假，王主任有那魄力。”
李副廠長說到:“如果搞成了三輪摩托廠，洗衣機廠，招待新翻新。咱們只是看到菜還沒吃到嘴裡，王主任那煤球廠可是已經讓她嚐到肉味了。
這才多久，小林就折騰出這麼多東西，暗地裡還有什麼你知道？
我們這三個專案，外面有誰知道是小林的傑作？
你就肯定街道辦就一個煤球廠，沒別的規劃？”
“走，去醫務室！”楊廠長揮手向醫務室走去。
兩人剛走到林志遠的診室就聽到王主任的聲音:“小林啊，豆制廠已經批准，黃豆的問題也解決了，現在已經能夠正常運轉，你有空去看看那個豆乾怎麼弄。”
兩位廠長對視一眼，聽到林志遠說道:“行，改天我帶曉娥去豆制廠轉轉。”
“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麼能老待在辦公室裡？平時多去街上溜達溜達，多觀察多體會，尋找一下靈感……”
王主任話沒說完，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看到進來的兩人，幾人相互打了聲招呼。
“聽說王主任過來，李副廠長找我想向您諮詢一下房子的問題。”楊廠長說道。
李副廠長接過話頭說道:“對，是這麼個情況，現在不是房產資源緊缺嗎？許多正式工都沒有房子，這個問題還是要解決的，所以想問問街道辦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現在不僅軋鋼廠缺少住房，街道辦也是一樣，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讓同志們先克服一下困難，等有房子以後再做分配吧。”王主任也很為難，房子有沒有？那當然是有的，但不多。而且這些房子都是留給特殊人才和一些關係戶的。
在中國，永遠都離不開人情來往。
“這問題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有些同志還可以和父母擠一擠。但是有些同志，一家好幾口人，因為分配不到房子，連結婚都耽誤了。”李副廠長說道。
林志遠說道:“沒房子就建唄。”
“怎麼建？”楊廠長問道。
“我不懂政策，我隨便說，你們隨便聽聽，符合政策了就做，不符合了就當我沒說。
第一、街道辦給劃塊地，廠子出錢直接蓋員工宿舍，產權歸廠子所有。工人只要在咱們廠子工作，這房子就可以免費居住。
第二、街道辦劃塊地，廠子牽頭承建，想要分配房子的員工自已出錢，產權歸個人所有。
如果房子缺口太大，新建的房子可以和一些獨門獨戶的房子兌換，把換到的院子推到重建，直接蓋成樓房，能住好多戶呢。”
“可以啊，既不違反政策，又解決了員工住宿的問題。我覺得可行。”王主任率先表示支援。
“關鍵是建房子的費用……”李副廠長有點糾結，這不是一兩戶的問題。
楊廠長說道:“先等等，或許以後就有轉機呢。”
李副廠長點頭，本來就是隨便找的一個藉口，沒想到竟然真解決一個問題。
老楊讓先等等，估計是在等著洗衣機和三輪摩托車。這兩玩意研究出來，還不知道需要投入多少資金，等下線後還要花錢建廠，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過如果真的開始銷售，估計建房子的錢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對了，王主任今天找小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