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問完之後，林志遠指著目前醫術最高的說道:“這一週，先跟著他來學習診脈，下週我過來會給你們帶來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
我每週只能來一天，這一天的時間還要為公社村民們看病，所以我只能抽出一個小時來教你們。
你們每週把問題匯總到一起，我會對你們提出的問題逐一講解。
學醫靠毅力，同樣也需要天賦，如果長時間的堅持沒有效果，我建議你們儘早放棄。
學會診脈以後，下次看病時你們可以上手鍛鍊，磨鍊技術，快速提升。”
吳主任給軋鋼廠打了電話，小車司機已經到了，林志遠拿著清單，清點了藥材，讓吳主任開了票據，把藥材裝車，等回軋鋼廠讓財務轉賬。
騎著三輪車，一路跟在吉普車後面吃土，回到軋鋼廠藥材入庫，這才算走完手續。
吃了於莉溫著的晚飯，泡了個熱水澡這才和婁曉娥回臥室休息。
臥室裡，戰火喧囂，龍血玄黃。
婁曉娥明顯即將戰敗，卻是連投降都沒機會喊出。
臉頰通紅，一層細汗滲出面板。
一滴滴汗水，順著髮梢滴落，緊抿紅唇就怕失神之下發出聲音。
一聲嬌啼響起，幸好反應迅捷，抓起旁邊的枕巾咬在口中，把聲音堵在紅唇之內，只有一聲聲急促的鼻音表示她並不如表現的那般平靜。
無敵的五秒鐘。
透過時間的積累，林志遠才認識到這5秒的厲害之處，那是全速衝擊。
一旦來個中場休息，好吧，重新計時。
婁曉娥很委屈，明明最初的勝者一直是自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敵人變得越發強大，直至今日，差點招架不住。
明明感覺自已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提升很多，可是面對愛人的進攻，總有些力不從心。
中場休息結束。
戰火再起時，口中的枕巾受地球引力牽引所致，自然垂落，進攻的號角已經吹響，嘹亮的歌聲在夜空下回蕩。
於莉收拾完碗筷，打掃好衛生，看到東家夫妻進臥室睡覺，才拿了睡衣，準備泡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東家夫妻對自已很好，家裡的東西隨便吃，想吃什麼廚房的東西任由自已揮霍。
曉娥嫂子給自已買了新衣服，小皮鞋，比親妹妹對自已都要好。
在這個小院生活的這段時間，是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間。
沒有壓力，沒有飢餓，也沒有繁雜的勞動。只要把每天的家務做好，照顧好東家的一日三餐就沒別的事了。
要說怪異的地方，就是東家的床單換的比較快，幾乎天天都要洗床單，不知道這是什麼癖好。
直到有天晚上，聽到婁曉娥若有若無的哭喊聲，於莉都準備衝進去解救婁曉娥了，突然想起林志遠好像還在屋裡。
鬼使神差的矗立許久後，才紅著臉回到自已休息的房間。
人家還是一個姑娘，你們在鬧什麼呢？她有想過離開這裡，重新再找份工作，又不捨得離去，怕離開這裡再也找不到如此輕鬆謝怡的工作了。
經此一事，於莉發現基本上每天東家的臥室都會有壓抑的哭啼聲傳來。有許多次於莉甚至在想婁曉娥是不是真的被打了，但是看她每天開心的小臉，於莉覺得自已的懷疑是錯誤的。
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婁曉娥不再壓抑，而是放開了歌喉，那嘹亮的歌聲猶如魔音貫耳，撩撥著自已的神經。
歌聲最初的壓抑已經全部消散，有興奮、有愉悅、歡快、釋懷還有一種滿足感。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歌聲停歇，於莉才回過神來，搖頭把胡思亂想甩出腦海，快步走回自已的房間。
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把腿腳擦拭乾淨鑽進被窩。
不知道婁曉娥是什麼樣的感覺，於莉覺得一定會很好，或許比吃肉還要讓人愉悅。
不知道東家要不要妾室，要是能當東家的妾室那才好呢。
哎，我在想什麼呢。
閉上眼強迫自已睡覺，明天還要起早給東家做飯。
“剛才怎麼那麼放開。”林志遠抱著婁曉娥問道。
婁曉娥癱軟如水，輕聲說道“都那樣了，還能怎樣？”
不愧是婁曉娥，夠大氣。
“剛才於莉在聽牆角，一直到我們結束她才回屋。”
婁曉娥睜開眼，說道:“在咱們門口？”
已經被聽到了，害羞也沒有意義。
但是你刻意去聽，存的是什麼心思？
“沒有，洗完澡出來，在她門口，直到我們結束才進去。”
婁曉娥沒問林志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因為他自從練武后也變得耳聰目明，還有一些奇異的能力。
比如過目不忘。
“那沒事了，不行就把她收了，給你當個小的。”婁曉娥恢復了癱軟的狀態，很是隨意的說道。
“說什麼呢？”林志遠在婁曉娥身上一陣撥弄。
婁曉娥風輕雲淡的說道:“你這能力增長太快了，等我招架不住的時候，總不能讓你一直憋著吧？
再說就你那慾求不滿的樣子，等我懷孕了你能忍著？
與其讓你出去偷腥，找些不乾不淨的女人，還不如找個熟悉的，最起碼她乾淨一點。
男人有本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媽以前還是妾室呢。
只要我在你心裡有塊地，我不會攔著你找女人。”
這怎麼和小說中的婁曉娥差別這麼大呢？
不是說因為許大茂丟了個褲頭，夫妻二人就幹了一架，怎麼對自已這麼寬容？
沒聽到自已男人說話，婁曉娥又說道:“擔心我在詐你？
你自已說說，我要不是擔心你身體攔著你，你一晚上能要幾次？就這你還變著花樣欺負我。
與其讓你偷腥，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安全。
看中哪個姑娘了，帶回來讓我先掌掌眼，這世道，惹禍的姑娘咱家不能粘。
還有，大婦的位置是我的，你要是亂來，我就咬死你。”
“人間縱有千百媚，唯獨你是情所鍾！”
林志遠懷疑婁曉娥這是屬性增加，把潛力開發出來了。
不論是自身還是系統，未來自已很有可能會去找其他女人，但是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樣的心思。
“我其實……”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們夫妻一體，你說什麼我都會信你。
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不問，你也別說，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你不會忘記了吧？”
……
招賊了？
醫務室空的能餓死老鼠，哪個不長眼的會偷到醫務室？
不對，有人，這是在掃地？
聽著掃把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林志遠終於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派到醫務室抓藥記賬的新同事。
“林醫生。”
剛進門，一聲問候傳來。
“你是？”怎麼是個女的，李副廠長真不會辦事。
“我是丁秋楠。”
“哦。”林志遠坐到椅子上，等待熱水燒開。
這個丁秋楠好像是什麼《人是鐵飯是鋼》裡面的人物吧，如果有交集應該是都在軋鋼廠上班，有個叫南易的廚子還有個叫什麼大可的男人都喜歡她。
林志遠知道這個人名還是因為她名字出現在好多本四合院的同人小說中。
好像命不咋地，嫁給那什麼大可，最後挺難的。
63年進入軋鋼廠醫務室，這是劇情亂入，還是世界融合？還是兩本小說本就有關聯？
好像有個寡婦叫梁什麼來著？帶幾個小孩的，有空要了解一下。
剛喝了幾口茶，來體檢的長龍就排了起來，林志遠已經發現，現在體檢的人是越來越積極了。
哪像最開通知五十個人做體檢，能來三十個就不錯了，可把林志遠高興壞了。結果這些王八蛋自已錯過了體檢日期，竟然混到別的科室裡面又給補回來了。
下午上班，林志遠遞給丁秋楠一本本草綱目後說道:“有空這本書，熟悉下草藥。”
然後挑了幾種常用的草藥教她炮製方式，讓其處理昨天採購的草藥。
自已剛摸出一本醫書，準備看一會，結果街道辦的王主任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王姨，您這是被誰攆呢。”
“你這死孩子，怎麼說話呢，快點，跟我走。”王主任拉著林志遠就往外拽。
“別急啊您，有事您說清成不？我這兒還在上班呢。您就算有事我也得請個假不是？”林志遠給王姨倒了杯水說道。
王主任激動的說道:“煤球廠成了，剛才把賬算了一遍，已經開始盈利了。生產的煤球也是供不應求，我們準備擴大生產，他們幾個都想見見你這位大能人，順便再給我們指導指導。”
“別介，已經既定的事實，你還有什麼可激動？
我這還上班呢，要不周末我帶著曉娥一起去煤球廠裡轉轉？”
王主任笑著說道:“我已經給老楊打過電話，假都給你請好了。”
林志遠哭喪著臉說道“姨，我的親姨，咱不帶恩將仇報。”
認識這麼長時間，王主任也大致摸清林志遠的憊賴性格。張口就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得到資訊馬不停蹄就趕來和你分享喜悅，怎麼就成恩將仇報。”
“你就說街道辦的同志沒事來軋鋼廠出謀劃策，還折騰出不小的動靜，你知道了怎麼辦？”
“我讓他……嗨，我怎麼把這給忘了……”
林志遠滿臉委屈，可憐巴巴的說道:“沒有兩頓全聚德，彌補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噗哧！”丁秋楠控制不住的笑出聲。
王主任無比鬱悶的說道:“成，兩頓全聚德。”
“王姨，我愛死你了，煤球廠出發。”林志遠揮手說道。
王主任奇怪的瞧著他，說道:“你這會不怕老楊了？”
“你假都給我請了，這會怕還有用嗎？再說了兩頓全聚德加一下午的假，王廠長除了扣一天工資還能咋滴？我哭著臉給自已過不去？”
王主任想了想說道:“感情你小子就是訛我鴨子吃呢。”
林志遠騎上偏三輪說道:“不說這個，老姨上車，今天讓你體會一把速度與激情。”
“我腳踏車在外頭呢。”
林志遠下車後走到王主任的面前正色的說道:“那兒個人多不？其實我不太想去。有道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我就一小廠醫，以後要是有人找我辦事我咋辦？
要是別的街道辦找我給出主意，姨你說我出還是不出？
不出，把人得罪了。出吧，給你想的方法到別人那了，你先教教我該怎麼應對，咱們再去。”
這小兔崽子，王主任感覺這一會功夫，心臟好像在坐過山車，忽上忽下的。
“要不你回去上班吧。週末帶著曉娥一起去轉轉，看看哪裡有改進的地方。”王主任說道。
“好嘞，週末我帶曉娥去看您。”說完又坐上偏三輪扭頭對王主任說道:“走，我把你帶到大門口。”
“你不上班了？”
林志遠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假都幫我請了，我回家陪媳婦去，不然這工資就白扣了。”
“感情這一圈轉下來，就我白搭兩頓全聚德。”王主任一臉不爽的坐上偏三輪。
……
林志遠走進新華書店，找到醫學書籍的地方，一摞一摞的抱到營業員面前。
“這位同志，這些都是您要買的？”營業員問道。
“對，您等我再挑挑，一會給您統計結賬。”林志遠說完又去挑書，旁邊一位大爺好奇的問道:“小夥子，你買這麼多醫書幹嘛呢？學校也不缺這些書籍啊。”
林志遠搖頭說道:“這不是學校用的，這是送人的。”
大爺好奇的問道:“現在送禮該送書了，還是醫書。”
林志遠又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這不前幾天到山上採藥去了趟紅星公社，這不出城不知道，去了趟農村才知道，因為醫療資源缺失，老百姓看病難，就醫更難。
再加上條件也不富裕，有個小病都想著抗抗就過去了，結果小病變大病，大病要人命。
我呢會點三腳貓功夫，就想著教他們點基礎知識，平時能治個頭疼腦熱的，有空了宣傳一下疾病的預防措施，說不定就能拯救幾條人命。
這不是自已也要上班，我就想著給他們送點書，讓他們自已先學著，等我有空去了，再把問題給他們解決了，這學著練著，指不定哪天就能成了。”
老爺子捏著一本書，看了看價格說道:“你買這麼多，要不少錢呢？”
“老爺子，你這想法就錯了，錢能有命重要？”林志遠說完又抱著幾摞書走了。
想到既然已經買了，乾脆轉轉，看市場上有沒有什麼滄海遺珠，也補充補充家裡的藏書。
早上，丁秋楠打掃好衛生，剛給林志遠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就看到林志遠抱著一個箱子進來了。
“這是什麼呀？”丁秋楠伸手去接。
林志遠躲過她伸出的雙臂說道:“沉，我來就行。”
“砰。”箱子被林志遠隨意的丟在桌子上，把裡面的書籍掏出來後說道:“都是醫學方面的書籍，沒事你也可以看看。
不過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學會如何炮製藥材，把我們的藥材庫給充實起來。”
臨近中午，李副廠長來到林志遠的診室。
“呵，不坐門口了，改坐坐診了？”李副廠長看見李志遠就笑著問道。
“以前不是沒人看門嗎？你以為我願意吹風啊。”站著說話不腰疼，李志遠說道。
李副廠長湊到林志遠跟前低聲說道:“兄弟前天的戰績哥哥可是聽說了，我就問問別的東西能不能也採購一點？”
看林志遠疑惑的眼神，李副廠長說道:“能不能幫食堂儲備點物資？”
“糧食？”
“對嘍，糧食。”李副廠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要是能弄來一些山貨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這是要填充小食堂啊。
林志遠想了想說道:“我一週就去一天，一天還只看一上午的病，百姓們不一定信任呀。
我試試吧，結果如何不好說。”
李副廠長凝神思索一會說道:“要不我給你這安部電話，你和下面多聯絡點。
平常有空你多下去幾次，放心哥哥給你全勤，不影響你年底評優，下午你空閒了，打個電話，讓辦公室根據情況安排人來體檢。”
體檢這工作不能斷，這段時間的體檢，確實收穫不小，不但起到預防措施，有病早治，許多患病的工人已經康復，更是讓廠領導獲得大量的讚譽。
“行吧，我下週去了問問，主要還是接觸的時間太短，這關係還沒建立起來。”林志遠好似想起了什麼，問道:“李哥，咱們廠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支援農民兄弟的？”
“勞保用品行不行？”李副廠長問道。
李志遠搖頭說:“這我哪知道，你踅摸踅摸，看看有什麼用不上的東西，這不也算資源置換。”
“行，我讓人統計後列個清單給你送過來。”
翌日下午，安裝電話的跑來了，這效率那是槓槓的。
週末騎著偏三輪帶著婁曉娥，先是接了王主任一起來到煤球廠。
轉了一圈，工人們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挺好，看到因為自已的出現解決了這麼多人的工作問題，暗自感嘆不枉來這四合院的世界走這麼一遭了。
那邊有人正在拉煤球，板車放在旁邊，一趟趟正在向板車上裝煤球。
示意王主任看那邊說道:“那些是客戶？”
王主任點頭，林志遠又問道:“那些板車是客戶找的？”
王主任問道:“是啊？有問題嗎？”
林志遠說道:“有沒有考慮把他們給收編了？”
“你就直說吧，別吊姨胃口了。”
“走找個地兒，慢慢聊。”三人來到一間辦公室內，王主任給林志遠和婁曉娥倒了水。
林志遠輕泯一口說道:“一次購買多少的煤球，設個界限直接送貨上門，送貨入室。
比如你準備買500塊煤球，結果買600塊咱們免費送貨上門，還幫你搬進去，你願意不？”
王主任點頭說道:“那我當然願意了，反正煤球早晚都要用到。”
“那多出來的100塊煤球的利潤夠不夠板車的費用？不夠咱們再加數量。”
王主任笑道:“你可真夠雞賊的。”
“如果達不到量的，按正常收板車費，咱們負責聯絡板車，同樣送貨入室。如果一條街上三家買煤球的，咱們收三分錢，只用給板車師傅一份工錢。
測算下平均每天需要出多少車煤球，需要支付多少的板車費用，聯絡幾個板車師傅，看看直接收編按月結算合適還是按趟次結算，不過咱們給他那麼多活，單次的板車費用必須降低才行，這個王姨有空先算清楚不能讓車空著，也不能讓師傅們累著，還要確保他們的收入能夠提升。”
“我有點不明白，咱們這麼折騰，就圖省那幾個板車費？”王主任疑惑道。
婁曉娥若有所思的說道:“人無我有，遠哥是在給煤球廠樹立口碑。”
林志遠伸出個大拇指後說道:“咱們服務到位，顧客自然會優先選擇到咱們這買煤，等到形成購買習慣，這些客戶就成了我們的忠實客戶，不會輕易被別的煤球廠撬走。”
“說到這，我還有個想法，王姨你看有沒有必要。
咱們定做一批手提的箱子，比著3\/4塊煤球的高度，具體大小以盛裝煤球的數量為準。
煤球晾乾以後，直接裝到手提箱裡，裝車時，直接把箱子裝車，卸貨時直接把整箱的煤球卸下，收回原有的手提箱即可。
不過每個願意用這種手提箱的客戶，需要按使用手提箱的數量繳納押金。”
“這又圖什麼？”
“提升工作效率，保證使用者家庭衛生，凸顯專業素養。
手提箱打上我們煤球廠的名字和電話，走到哪都能宣傳我們廠。
以後我們廠的板車師傅穿著統一的工作裝，上面印著廠名和電話，既能起到宣傳作用，也更方便服務客戶。”
王主任沒有立馬下決定，說道:“我先考慮考慮。”
“那咱們回吧，煤球廠按群眾的需要，按部就班發展就可以。”
把王姨送回去，帶著婁曉娥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去岳父家混頓飯，一個禮拜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