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婁曉娥聽到月亮門處傳來敲門聲，原以為是四合院誰來了，開門一看竟然是街道辦王主任。
“王姨，快請，裡面請。”
王主任掃了一眼小院，說道:“這院子收拾的可真夠漂亮，住在這樣的院子想著就舒服。”
婁曉娥笑著回道:“過獎了，都是遠哥瞎折騰的。”
“小遠呢，我和他約好的，沒在家嗎？”王主任在桌旁坐下。
“您先喝口水，他在藥房配藥呢，我給您叫去。”婁曉娥摸出茶葉，加水端在王主任面前的桌子上。
林志遠進屋坐在王主任旁邊說道:“王姨，今兒來了家裡，中午說什麼也得留下吃頓飯。”
“工作重要，上次說那事有眉目了？”王主任問道。
林志遠給自已倒杯水說道:“您今天在家裡吃頓飯，那就有眉目了。您要是太忙，我可不敢耽誤您時間，過幾天我給您送過。”
王主任笑道:“請吃飯請到耍無賴，我這還是頭一次見。行，今天中午姨就不走了，嚐嚐你們小兩口的手藝。”
“嘿，王姨知道我們院何雨柱不？一會我試試能不能把柱子哥給請來，他那手藝在四九城可是排的上號的。”林志遠站起身說道:“你等著，我去把分析報告給您拿來。”
進屋從空間中掏出分析報告，走出去遞給王主任說道:“王主任，請您過目斧正。”
王主任看著手中的稿件，細心研讀。
林志遠抽身來到何雨柱門前，敲了敲門喊道:“柱子哥，在家不？”
“小遠？”何雨柱開啟門問道:“咋了，有事。”
看到何雨柱身後的姑娘，林志遠問道:“這是雨水妹子吧？真漂亮。”
轉頭對何雨柱說道:“還真被您給說中了，今來一長輩，我不想著讓她見識一下柱子哥的手藝，這四九城排的上號的大廚，到我那院裡做飯，這臉上還不長光？”
“得，您給臉了。有您這話，不能讓您面兒丟地上，今天廚房交給我了。”何雨柱說道:“我收拾一些調料，你那不好使。”
“帶著雨水妹子一起唄，和她嫂子認識一下沒準能談的來呢。我們才搬過來，他嫂子一個人老孤單了。”林志遠說道。
“這不合適吧？”何雨柱問道。
林志遠說道:“有嘛不合適的？我缺那口吃的嗎？妹子要是不好意思，一會你給留點菜，和她嫂子在屋裡吃。”
看何雨柱拎著調料盒，林志遠拉著何雨水說道:“妹子走著，今到哥那吃飯。回頭讓你哥把那調料盒留我屋就行了。”
“嗨，感情我給你做飯，還得把吃飯的玩意留下。”
鬆開拉著何雨水的手，林志遠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對著何雨水說道:“妹子，看到了吧，我也就和你哥投緣這關係處的近，這關係遠的，誰敢張這嘴，不怕掉面？”
說話間進了月亮門，王主任和婁曉娥正在院裡說話。
“王主任，感情小遠說的長輩就是您啊。”何雨柱瞪著眼問道。
王主任也驚奇的說道:“知道你是廚師，沒想到廚藝在四九城都能排上號，今天可得讓我見識見識。”
何雨柱慌忙擺手說道:“那是小遠給臉了，王主任您們忙，我就不打擾您們談正事了，今天廚房就交給我了，您瞧好了。”
“曉娥，這是柱子哥的妹妹，你把零嘴拿來打發下時間，我和王姨再聊點事。”林志遠對婁曉娥說道。
走回正屋坐下，林志遠問王主任:“報告您看完了，您感覺能行不？”
王主任有些糾結的說道:“感覺能行，可是這一下子把攤子撐這麼大，我這心裡有點沒底。”
林志遠把面前稿紙鋪平，提筆寫了申請辦廠四個字後問道:“王姨，咱們現在不是考慮能不能辦成的問題，而是考慮能不能辦的問題。
這辦廠我年齡小沒接觸過，這辦廠手續怎麼跑我也不清楚，您先考慮這個，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咱也別想了，一會吃完飯，直接睡覺歇歇腦瓜子。
街道辦能辦廠不？如果不是街道辦主管，讓這煤球廠掛靠在哪個單位名下，廠子建在哪兒？使用的工人能給咱街道多少名額？您先考慮這個。”
王主任想了一會說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
“第二個問題，我這還要上班，沒有時間調研，街面上的煤球多錢一塊您得打聽打聽，場地、人工、器材損耗，這煤球廠製作煤球后咱可以不掙錢，但是不能賠錢吧，這個得找行家合計一下。
至於你說的怕攤子太大撐不起來，咱可以找找個院子，安排個人試試，左右不過幾天功夫，煤球就算賣不出去，自已也要用，浪費不了。
要是能成，再換個大場地，安排人員工作。”
王主任拍手笑道:“這方法好，你這稿子上直接弄個上千人的大工廠，我這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弄不好，辜負了國家的信任。
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轉的快，咱們就先弄幾個人，要是真的能成，就一點點發展。”
“那成，王姨剩下的工作就是您的了，我答應您的承諾也算完成了。”
“承情、承情。不過這後面有什麼問題，你腦子轉的快，可得給姨出出主意。”問題解決，王主任笑容也輕鬆不少。
“話說，你這考慮幾天，不會就這一個想法吧？就沒點別的思路。”這街道辦主任乾的時間長了，整天拎著打棗棍不撒手了，隨時準備著打幾棍子。
林志遠捏捏鼻子說道:“讓您給說著了，我還真有點想法，不過咱先按著。等這煤球廠運轉起來沒有問題，您能騰開手，到時候咱們再折騰。”
“你這是吊姨胃口呢，說說唄。”王姨興趣起來，不知道林志遠還有什麼想法。
林志遠說道:“您交給別人幹，我還真信不過。”
“端菜了。”廚房傳來傳來何雨柱的呼喊。
“王姨，這飯得一口一口的吃，咱們先去吃飯，你也嚐嚐柱子哥的手藝。”
林志遠把王主任帶到餐廳，婁曉娥和何雨水已經把菜端到桌子上了，正在擺放碗筷。
“雨水，叫你哥過來吃飯。曉娥拿兩瓶酒過來。”林志遠衝著兩人說道。
何雨柱走進餐廳，說道:“小遠你和王主任吃著，你們還要談事情，我在這也不方便。”
林志遠拉著何雨柱對婁曉娥說道:“帶著雨水坐下，陪著王姨喝兩杯。”
轉過身對著王主任說道:“下個專案與吃的有關，前面的問題要王姨解決，中間的問題要另外找人，最後的問題就缺一個大師傅，王姨你要不留人，我可就鬆手了。”
“我說你還客氣啥，今天小遠給我出了個好點子，一起喝一杯。”王主任看著何雨柱說道。
知道一會有事要問自已，何雨柱也不扭捏坐了下來。
“你這變卦也太快了，感情姨求了你半天還沒傻柱面子大。”
林志遠知道是開玩笑解釋道:“那個想法需要協調的地方太多我不放心。
這個簡單，就是開頭的問題比較難。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主任放下筷子說道:“也別藏著掖著，說說這次能給王姨出什麼點子。”
“我覺得難的就是能不能弄到黃豆，能夠持續穩定的提供黃豆。”林志遠說道。
“糧食！現在哪都缺糧食，這個問題可真為難住我了。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先給我說說。”王主任問道。
林志遠想了想說道:“黃豆能夠磨豆腐，抽豆筋，制豆皮豆乾。我就想著弄個豆製品加工廠，豆腐可以直接送到各個工廠食堂，酒樓飯店。豆筋可以和供銷社合作，豆皮豆乾讓柱子哥研究一下怎麼能夠既好吃又耐放，然後用塑膠袋一裝直接做成高檔食品銷售。
但是這問題最大的就是黃豆需要穩定的來源，只能靠你來解決了。
不過這事不急，反正您近期也要忙活著，如果確定要做，可以給柱子哥弄點食材讓他研究著怎麼弄好吃，怎麼解決存放問題。”
吃過午飯王主任告辭離開，何雨柱向林志遠問道:“你都不問我的意見，就把我給賣了？”
“別不識好人心，大師傅多的是，不是咱們這關係我用得著上杆子找你嗎？你想想這事如果成了，你是誰？
食品廠新品顧問，新品研發師，豆製品開山鼻祖……”
何雨柱撇嘴道:“別給我戴高帽了，能成不能成還兩碼事呢。”
“不成損失啥了？萬一成了呢？”
何雨柱陷入深度思考中，不成好像沒啥損失，這萬一成了呢？
正在幻想何師傅聲名遠揚的時候，被林志遠一把推醒:“落著好還不承情，想啥美事呢，你要不願意，我再找一大師傅就是。”
何雨柱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承情，承情，為建設社會主義添磚加瓦義不容辭。”
看林志遠正在收拾碗筷，趕忙搶過來，說道:“我來、我來，這個我熟，您歇著。”
林志遠鑽到裡屋收拾了一兜子東西遞給何雨水，說道:“拿回去再過來玩，除了菸酒是給你哥的，別的沒他份，你自已藏好。”
何雨水笑著點了點頭，拎著網兜一溜煙跑回家去了。
一天時間恍惚就過去，林志遠感覺這結婚以後自已忙不完的家務活，這事得交給婁曉娥去辦。
“兄弟，好了沒？”李副廠長提著一個袋子推門進來。
林志遠摸出一個盒子遞給他說道:“一天一粒，晚飯後服用，記住堅持一個月禁慾。
快到一個月的時候你來找我複查一下，我正在收集藥材，再給你準備點好東西。”
李副廠長接過林志遠遞來的煙，把手提袋子向著他推了推說道:“哥哥的一點心意。”
“李哥太客氣，兄弟就愧領了。”看也沒看，直接把手提袋放到桌子下面。
看林志遠大方的接過手提袋，李副主任高興的說道:“行，你忙著，有事再聯絡。”
再次翻起醫書，感覺自已的理解能力好像變強了，除了接受醫書傳承，精神屬性應該也有加成吧。
因為缺少藥物，林志遠治療的方法比較傾向按摩和針灸，這段時間主攻就是這兩方面。
開啟手提袋，裡面裝了四條中華，兩瓶茅臺。
李副廠長還真是大氣，就是送這些玩意自已用不上。
又過了兩天，軋鋼廠停滯許久的免費體檢再次被提起，並且很快成了熱議的話題。
辦公室近水樓臺先得月，成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都說頸肩腰腿痛是職業病，這次醫務室室走一遭，辦公室的同志大多數人都帶點這方面的疾病。
為了讓他們感受切身感受一下自已的按摩手法的厲害，沒想到，系統竟然叮了兩次。
這就愉悅了？到底是你太飢渴還是我太迷人？
這就一個背部按摩至於嗎？
你穿著這麼厚的衣服，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林志遠感覺自已不清白了。
結果如何，用過的都知道。
一個個滿身輕鬆，邁著歡快的步伐，露出讚揚的笑容。
只要在現有條件能夠治療的，林志遠是不留餘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那些需要藥材輔助的，愛莫能助的林志遠開出藥方，讓工友自已選擇是否治療。
兩天的功夫，林志遠的大名，傳遍了軋鋼廠，而體檢也有條不紊的持續進行著。
看到醫務室有史以來第一次起到作用，辦公室主任根據林志遠的需求，加急打造了三張按摩床。
藥品解決不了，只能從器械上下功夫了，關鍵是西醫的器械，也搞不到。
下次弄套簡單的縫合器械，遇到小傷口，自已就能給同志們縫合。
上午看病，下午看書，晚上疼媳婦，就是家務活什麼的太麻煩了。
傻娥子不知道和聾老太太有什麼羈絆，這幾天有空就去找聾老太太聊天。
這娘們不會做飯，乾脆等自已做完飯去喊她，反正出了月亮門就是後院，主打一個蠢笨任性。
“老太太，曉娥在你這沒有？”林志遠敲門喊道。
婁曉娥開門伸出腦袋:“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就記著吃，等我把你養成豬，就宰了賣錢。”摸摸婁曉娥的腦袋，把她推進屋。把盤子放在桌上說道:“老太太趁熱吃吧，我和曉娥先回去了。”
聾老太太笑的露出大豁牙，開心的說道:“今天有肉吃了。”
“什麼時候想吃肉給曉娥說，讓曉娥給你送來。”林志遠說道。
聾老太太拄著柺杖說道:“好、好呀，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