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你不仗義啊？”許大茂對林志遠說道。
上班路上兩人撞見了，一起結伴而行。
林志遠想了想說道:“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哪對不住許哥，該道歉道歉，該補償補償。”
許大茂說道:“我結婚，你們把我灌醉，你說你們做的什麼事？”
“嗨，這話咱可得講良心。三杯酒過後，我提的第一杯，那事你沒忘吧？”
“嗯，有這麼回事，然後呢？”
“還然後呢？感情你啥也記不住，來我這逗樂子呢？
一晚上我就勸了那一杯留，後來我只有喝的份，就沒碰過酒瓶。
你喝的不著四六，我讓你少喝點，你把我推一旁，不許我管你，你回家問問嫂子，看有沒有這事。
嫂子看勸不動你，這才和曉娥回正屋，一直等到散場，送你回家。
老弟是一片真心付流水。”
說完，林志遠油門加大，快速離開。
來到醫務室，正常的體檢和教導李勝利。
日子一天過去。
或許是聽了婁曉娥的話，一個多月林志遠除了下鄉，也不再胡亂的折騰。
正常的上下班，有空就回家陪婁曉娥，沒事和婁曉娥一起去長輩家裡坐坐，當然最多的是去看徐奶奶。
而李勝利在林志遠的指導下，
進步是肉眼可見，之前還需要林志遠坐鎮，現在已經可以獨自開方了。
丁秋楠因為有了壓力，醫術也是突飛猛進。
“勝利，明天上午，去家裡。”林志遠對李勝利說道。
李勝利到軋鋼廠跟著林志遠學習馬上都兩個月了，林志遠從來沒讓他去過家裡。
“林醫生您願收我……”剩下兩個字，他不敢說出來，簡直不敢想象。
林志遠淡然的微笑點頭。
之前在紅星公社的時候，林志遠表現出，如果他經受起考核，可以收他為徒。但是經過這兩個月接觸，才知道林醫生的醫術在行業中應該也是頂尖的。瞭解越深，對拜師的希望越加渺茫。
這突然的驚喜砸了下來，李勝利差點接不住。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自已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汗水只有自已才清楚，今天終於等到開花結果，突然有了回報，就想好好的哭一場。
“啪！”
茶杯落地的聲音響起。
丁秋楠手中的茶杯，因為激動被人為銷燬。
“林醫生，你什麼時候收我為徒？”丁秋楠匆忙問道。
林志遠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有點小天賦，可惜努力不夠。
長的不錯，身材也不錯，當花瓶挺好，當徒弟就太勉強了。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人。”丁秋楠瞪著眼說道。
林志遠咂咂嘴，說道:“勝利來的時候還不如你，兩個月能夠獨立開方，雖然只能照本宣科治些小毛病。
我再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能達到勝利現在的程度，我就把你收到門下。”
想想湯頭歌訣那幾百個藥方，丁秋楠沒有一點的信心。
這傢伙真是變態，這兩個月的時間，竟然背會了好幾本醫書。
丁秋楠看著都費事，這傢伙竟然會背，自已的信心早在李勝利的一步步打擊下灰飛煙滅。
週末李勝利和丁秋楠一起來到林志遠家裡。
婁曉娥好奇的看著兩人，遠哥不是說要收一個徒弟，怎麼來了兩個人。
“那個是我們醫務室的丁秋楠，來觀禮的。”林志遠給丁秋楠安了個觀禮的名額。
“下週就回公社，你和於莉帶他去置辦兩套體面的行頭。
這馬上換季了給於莉也買兩套換洗的衣服。”林志遠對婁曉娥說道。
“梆、梆梆。”月亮門的聲音響起，於莉連忙去開門。
何雨柱帶著雨水走進院子。
“雨水聽說今天中午要在你這吃飯，興奮壞了，一早就纏著我要過來。
我想著反正要過來做飯，乾脆早點過來準備，沒打擾吧？”何雨柱問道。
何雨水伸長脖子，對婁曉娥和於莉眨著眼睛。
“正好他們幾個要去逛逛，讓雨水和他們去玩吧。”咱們下兩盤。
下棋的時候，林志遠問道:“柱子哥，收的有徒弟沒有？”
“收了，食堂的馬華。”
林志遠點頭說道:“那個小子，為人不錯還機靈，也有毅力，就是家裡條件不是太好，這徒弟收的好。”
何雨柱抬頭，看了一眼林志遠說道:“聽你這話，準備收徒弟了？”
“就是在醫務室交流學習的李勝利，今兒個拜師。”
“恭喜，這不早說，也沒個準備。”
下了兩盤，何雨柱看人都回來就去廚房準備午餐。
眼光掃過何雨水說道:“哎，雨水，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何雨柱走到妹妹身邊，扯出何雨水抓著的衣服鞋子。
“這是嫂子給我買的，你還給我。”何雨水抓過衣服鞋子，還小心的吹了吹皮鞋上的手印。
“我……”何雨柱嘆口氣，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說道:“看這事，賀禮沒有，還讓你破費了。”
“別介，你要不好意，以後我有客來訪，你幫我多張羅幾頓。
你不知道，每次來客，有你做的菜，我就感覺有面。”
“成聽你的，有事直接招呼，我先去廚房忙著。”何雨柱鑽進廚房，於莉看了林志遠一眼，跟了進去。
婁曉娥拎著一兜應季水果遞給何雨水說道:“先送回去再來，別讓你哥看見了。”
還在上高中的何雨水悄悄的溜出月亮門。
李勝利洗了澡，換了新衣服。
給林志遠夫婦鞠躬敬茶，口稱:“師父、師孃。”
“學醫先學做人，人都做不好，天賦再高也是白費，一定記住以人為本。
醫生治病救人是本職，記住不要參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
有天賦好的苗子，許你代師收徒，咱們的醫術，只要人品好，誰都可以教。但想要入我門下，沒有天賦就不要勉強了。”
接了兩人遞過來的紅包，看了旁邊的丁秋楠一眼，那個天賦是不是解釋給你聽的？
從丁秋楠的眼中可以看到羨慕嫉妒，這姑娘是個缺心眼，長的不錯就是不長心眼。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丁秋楠這個吃貨，一心埋頭苦幹，比學習時可專注多了。婁曉娥不時給三個女孩夾菜，充分顯示了女主人的態度。
林志遠發現，這姑娘開竅了以後氣場越來越強了。雖然還很稚嫩，但是長進不小。
這玩意對別人有用，對林志遠卻是全無效果，打小就在各種氣場下久經考驗，婁曉娥這點分量，太嫩了。
李勝利還沒吃過這麼豐盛的飯食，雖然保持著儀態，進食的速度也不慢。
何雨柱與林志遠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
“我還記得第一次在這院裡吃飯，轉眼就過去幾個月了。”何雨柱說道。
林志遠介面道:“那不是才來，也不認識人，就讓賈東旭把院裡同齡人叫來一起認識一下。”
“說起來，東旭哥去世快兩月了，秦姐馬上要去軋鋼廠上班了，到時這孩子該怎麼辦？”何雨柱說道。
林志遠裝作不清楚的問道:“你和秦淮如是親戚？”
“沒有啊。”
林志遠裝著資訊掌握不足，奇怪的問道:“咱們這兒，沒親戚關係不是應該隨男方的叫嫂子嗎？你怎麼問秦淮如叫姐？
她不是從鄉下嫁到賈家的嗎？你們之前認識？還是我聽到的不對？”
何雨柱當即傻了，一張老臉也看不出喜怒。
不會說話你就別說，這話是能光明正大說的？
林志遠吃了兩口菜，裝作剛反應過來，輕聲喊道:“臥槽……”
忽視掉眾人看過來的眼光，趴在何雨柱耳邊說道:“你不會喜歡秦淮茹吧。”
何雨柱緩緩閉上眼睛，又睜開輕聲說道:“別亂說。”
“還真是，柱子哥你牛。”林志遠伸出大拇指讚道:“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看何雨柱不說話，林志遠低聲說道:“要不要兄弟給你支支招，趁現在拿下，不耽誤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女人30歲以後生育容易引起難產大出血，妊娠併發症，易患婦科癌症，35歲以後就稱為高齡產婦了。
你們再過兩年你敢讓她懷孕嗎？就算你敢，她願意嗎？她可是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何雨柱糾結一會說道:“我沒那什麼，我得找一黃花大閨女，總不能讓許大茂比下去，平白給他笑話。”
林志遠沉默一會說道:“結婚要趁早，你要有這心思，就趕快找人給你說媒去。
憑你的條件，找個黃花大閨女問題不大，不過扯證之前別宣揚，扯證後再說，省的有人壞事。”
何雨柱也不傻，說道:“防著許大茂就行了，除了他會壞事，還有誰？”
林志遠笑而不語，只是勸何雨柱喝酒，反而把何雨柱搞得心裡發毛。
下午，三個學醫的坐在小書房中，林志遠提出問題，引導兩人提供解決辦法。
一份《社群衛生所發展規劃》新鮮出爐，大致的框架已經有了，細節內容還要逐步完善。
“勝利啊，這件事如果落實了，紅星公社在醫療這塊的短板就徹底彌補了。
後天我們回紅星社群，可以和你們互助小組一起再探討完善。”
丁秋楠一臉期盼的問道:“林醫生，後天你們下鄉，能不能帶著我？”
林志遠想了想說道:“可以，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領悟到什麼。”
……
紅星公社，看著排著的長龍，坐在車兜裡的丁秋楠問道:“勝利，這些人都是來體檢的？”
李勝利一臉的哀痛，難過的說道:“都是患者。”
“怎麼這麼多人？”丁秋楠知道林志遠每週都會下鄉幫助紅星公社義診，從自已到醫務室那周就開始了。
自已曾經以為，林志遠可能就是藉著下鄉的由頭，出來放鬆放鬆，躲躲懶，以林志遠的憊賴性格不是幹不出來。
可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紅星公社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病患。
“不捨得去城裡醫院，又沒有醫療意識。生病就硬扛著，小病拖大病，大病拖死人。”
丁秋楠瞪著眼發呆，她知道軋鋼廠林醫生去之前，醫務室也沒有醫生，工人生病就去紅星醫院或者協和醫院。
在她的想象中，鄉村中醫療條件差點，但是有病可以去城裡醫院治療。
哪曾想，百姓們竟然因為不捨的花錢，因為路遠一直拿身體硬扛。
“勝利你去吧，今天就看你的，有事喊我。”林志遠下車說道。
看到林志遠到來，跟著他學醫的一群學生飛奔著迎了上來。
“老師，都準備好了。”趙衛國走到前面說道。
“跟我去會議室。”林志遠對丁秋楠說道。
丁秋楠默默的跟在林志遠身後。
昨天已經安排好了，丁秋楠今天來，要教導那些採藥人如何炮製藥材。
講解哪些藥材，她自然非常清楚，那些每次送來，沒有經過炮製的藥材，都是她親手炮製的，能不清楚嗎。
會議室中，採藥人已經全部到位。林志遠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幾個月來，你們進步是明眼可見的，但是仍有許多藥材你們還沒有掌握如何炮製，甚至有的藥材你們見都沒見過。
我說這麼多，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持續不斷地學習，不要因為一點增長而自滿。
以後我可能不會再親自對您們培訓了。”
“林醫生，為什麼？”
“林醫生，您以後不來了嗎？”
“林醫生，是我們學的不好嗎？”
……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林志遠敲了敲桌子，等吵鬧的聲音靜止下來這才說道:“李勝利你們都知道，咱們紅星公社的，他現在是我徒弟。
跟我在軋鋼廠學習了兩個月，大多數的藥材炮製他已經掌握了，之後你們和李勝利商量，以後讓他教你們炮製藥材。
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就不多說了，下面讓我們醫務室的丁秋楠同志給大家講解藥材炮製的正確方法。”
把位置讓給丁秋楠後，林志遠聽了幾句，就帶人離開了。
“衛國，找個女同志照應一下，別讓丁秋楠同志被欺負了。”林志遠對趙衛國說道。
“我這就安排。”趙衛國一路小跑離開。
幾人來到一間事先安排好的房間，林志遠考核一下各位學生一週的進度。
開方的能力沒有，湯頭歌訣卻是基本上全都印在腦子裡了。
這是完全把李勝利的學習模式照搬了過去。
周衛國此時也推門進來，把上週遇到的問題遞給了林志遠:“老師，這是我們上週沒弄明白的問題。”
林志遠接過問題清單，逐個問題開始講解。
李勝利中間遇到幾個搞不定的病患，來叫林志遠支援，一上午時間，所有人都覺得收穫匪淺。
從跟著林志遠學醫，還從來沒有一次聽他講這麼多。
而且這次林志遠沒有講太高深的東西，而是就四診，給大家從頭梳理一遍。
幾個天賦不是太好，學習能力較差的學生，好像偷吃了人參果，走出房間時還一臉的笑容。
“衛國，我打算讓你跟在我身邊學習一段時間，你怎麼想的。”林志遠問道。
“我一會讓人通知家裡一聲。”趙衛國興奮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羨慕之色，同時向趙衛國道喜恭賀。
誰不知道，李勝利自從跟著老師學習以後，醫術飛速增長，節節攀高。
原本眾人雖有差別，但還處在同一級別，現在李勝利的醫術已經遠遠把眾人甩在身後。
林志遠看了看其他人說道:“勝利這次就不走了，你們幾個以後有問題多向勝利請教，爭取快速把醫術提升起來。
我看你們把湯頭歌訣都背下來了，其實現在真的不用這麼著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四診能夠完全掌握。
就算有開方的能力，但是診錯病，你能治好病患嗎？所以不要好高騖遠，一定要把基礎打牢。
第一天我就說過，學醫非常吃天賦，勝利和衛國就是比較有天賦的，但是沒有天賦就要靠努力，靠毅力，靠堅持。
如果這些都做不到，你們現在放棄還不晚。”
頓了頓繼續說道:“李勝利本身天賦就不錯，又是高中文化，所以理解能力更好一點，這是你們現在無法彌補的差距。但是李勝利在軋鋼廠每天下班後看6-7個小時的醫書，每天早上快5點起床，背2個小時的醫書，這種努力的態度才使你們值得學習的。
我不是讓你們學習他熬夜不睡覺，而是他這種學習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趙衛國問道:“他一天就睡四個多小時？”
“對。”林志遠肯定道:“睡4個多小時，然後背兩個小時的醫書就到7點了。
收拾醫務室衛生，規整房間。
上午一般是給工人同志體檢，下午炮製藥材有問題可以向我諮詢。”
趙衛國木然的點了點頭，還以為是跟在老師身邊，所以李勝利長進才這麼大，原來這傢伙在偷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