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波濤洶湧,似乎也跟外界的天氣一樣糟糕透了,雖然風暴不能隔著大陣將怒火傾瀉在島嶼上,不過在那鏡中的另一方世界依然能窺見烏海變化不定的兇殘。

岑真睜開雙眼,雖然靈氣撞擊的力道一陣強過一陣,不過也威脅不到他的心城壁障,只能盪開一陣漣漪罷了。

幾日修行下來,空空蕩蕩的十丈方圓又重新充盈,數不盡多少縷靈力規馴地陳在身周,不過都離天方化身遠遠的,免得被白光攝走。

似乎也到了可以試著突破修為的時候了?

“倒也不用太急,十天前才到了二重境界,也該多適應適應,太急了也不好。”

至少按陸弘一的經歷來說,他從歸元二重突破到歸元三重足足等了一年有多,同樣的突破自已也不能太快吧?

正好,再試試給天方靈力會怎麼樣吧?

想到這裡,岑真小心翼翼地調出那麼一縷神魂,在他的驅馳下,足足五縷靈力撲向了天方所在。

沒有一點遲疑,幾乎是一靠近到白光附近,他控制著的靈力便脫離了控制,沒入其中消失不見了。

天方化身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模樣。

岑真仔細觀察一圈,自已的心城也不過十丈方圓,似乎變大了,又好像沒有意義。

“真奇怪,難道是給少了不成?”

若是按陸弘一的經歷,歸元二重的心城至多不過身週一丈而已,想到如他一樣可得到歸元九重才行,這樣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吃多少!”

心隨意動,橢圓狀的心城壁障猛地向下方塌縮,塌縮,大小依舊是十丈不變,頂部卻深深凹陷下去,眼瞅著就要把天方給趕出去了。

岑真停了下來,在只剩毫釐的時候。

心城的變化自然也引起了靈海不斷疾馳靈氣的變化,它們爭先恐後地衝向本不可到達的位置,雖然不多,可隨著壁障的一張一弛,頓時就有那麼十幾縷近處的沒有逃掉。

離天方化身如此之近,根本不用岑真控制,白光就大大方方地將這些送上門的無主靈氣吞噬。

如此迴圈往復,直到足足有上百的靈氣都被天方化身“吃掉”,岑真還是沒有感受到什麼太過於顯著的變化。

也不能說沒有。

岑真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似乎那模糊的輪廓變得清晰許多,更像自已了,讓他有點不安的感覺。

算了,就暫時到此為止吧。

不知覺間,靈海世界的波濤已經恢復如初,甚至因為太多的靈氣被攝走顯得有點空曠。

以後再給它點靈氣看看,免得失控害了自已。

一個念頭的功夫,岑真的意識回到了現世之中。

看著從窗稜間投射下來的絲絲縷縷的陽光,顯然是不算太早了,岑真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一躍而起。

海上的一切都是這樣,驟然的風雨,轉眼又是豔陽。

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制符!

這幾日他可不只是修行,還順帶著溫習了數遍制符的技法,也該是嘗試嘗試的時候了。

簡單洗漱完畢,岑真從儲物戒中叮呤咣啷拿出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瓶子,還有各種各樣的紙包,這都是他從凡人手中買來的器皿。

他一一將之前得到的材料稱量放在這些器皿當中,每做完一個就要封上口子,免得計量不對。

如此忙碌,一直到了中午的時間。

夏日午時的灼熱隨著海風一遍又一遍地打在此處的每一個生靈上,饒是有靈力護體的歸元修士也難免有些燥熱。

岑真動作很輕,帶著生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池,以免影響到後續的製作。

也不知道擦了多少回額頭上的細汗後,岑真終於喘了一口粗氣。

床頭已經空了,但還是難免灑落了不少粉塵,也不算太出意料之外。

稍微收拾一番,把廢料也小心翼翼地收回戒中,岑真轉身把房間徹底關閉,不留一絲縫隙,便連門栓都給扣上。

藉著不太明亮的日光,岑真一點點書下了三張截然不同的單子,那是三種符籙的煉製方法。

光明符,一瞬間可以爆發出耀眼的閃光;九刺符,瞬間爆發出九枚儲藏在符籙中的暗針;喚劍符,將實物的長劍封印在符籙中,透過催動符籙可以驅策。

這三種符籙一個比一個難,需求也逐漸增多,不過這也是岑真手中唯三具備材料的符籙,正好可以用來試試手。

岑真在地上盤膝打坐,將本就空明的心境徹底澄清。

材料被陳放,依著某種順序,雖然不算太多,但彼此之間的間隔不小,很快就把他附近都給堆滿了。

他喚出一沓早就準備好的符紙,無數的靈力絲線從他的指尖朝四面八方湧動。

蘊滿靈力的毛筆浸透了靈獸的血液,幾乎是獸血壇開啟的一瞬間,濃厚的腥氣溢滿整間屋子。

輕輕一點間,空白的符紙上頓時筆走龍蛇,書出了完整的輪廓,幾乎沒有一點瑕疵。

但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

制符並非是用靈力勾勒出特定的圖案,而是要透過佈置,在合適的載體上呼應天地的靈力,使各不相同的材料煥發出超越單體本身的力量,以至於其他的妙用。

至於更深的道理,岑真不知道,也暫時用不上。

岑真繼續著手中動作,將一個個小瓶中的材料啟開倒出,用更細緻的筆甚至是夾子點綴在必須的位置。

足足鋪了一層都是,但這些也只是開始而已。

岑真提起沾著靈獸血液的毛筆繼續書寫,毫不猶豫地順著一道在他心中推演過無數遍的軌跡遊走運動。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本來看不出任何融合跡象的液體還有固體,在靈力的糅合下頓時轉瞬為一。

每一息,每一筆的變化都是不同的,而這些都在靈力的控制下靜謐而又和諧的執行著,直到停筆的時候,繁複的筆畫已經呈現出淡淡的金色痕跡,隱隱間有所不凡。

岑真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至少開始是沒有差池的。

制符要做的還有很多,如今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哪怕是庸品最末,也沒有什麼別的妙用的光明符,也足足需要八層之多的鋪墊才能算大功告成。

稍微休息一會兒,岑真把這沾染上雜質的毛筆洗淨放在一旁不用,又取來新筆開始了新的一層工作。

他的全部心神都聚焦在這一呼一吸間的繪製中,調配,然後補充,然後進一步地調整,完全忘卻了時間在指尖的流逝。

但不出意料地失敗了,在進行第六層獸血的繪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符紙材質的問題還是書寫的時候用力過猛的原因,只見得一處筆畫頻繁交錯的位置突然金光破碎,血光四散,瞬間就浸透了整張符紙。

方才還並無它狀流光溢彩的半成品符籙,如今只剩下溼淋淋臭不可聞的一條廢紙,成敗轉瞬之快,岑真一時間還不能接受。

少頃,他終於回過神來,罵了一句,收拾好殘局,繼續著新的嘗試。

岑真回顧著失敗的原因,繼續著,比上一次更加仔細,比上一次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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