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近十張照片,照片光線有些模糊,但不影響觀看。第一張照片上,邢檳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將上衣的帽子戴在頭上像一個沒事人般走著。

第二張第三張一直到最後一張,看完之後經嘉心情很複雜。照片中邢檳行為低調,最後走進了三年前發生滅門慘案的住址。

見兩人都心事重重邢懷珊搶過照片自行看了起來,“是他,真的是他!等找到後我要重重酬謝看到他的那個人!”她驚喜道。接連受到打擊致使她陷入絕望,現在,她的希望回來了。

“這次你真的確定是他嗎?”周警官問道

邢懷珊點頭,“是,你看這張,這是邢檳的招牌眼神,每當他轉過頭看什麼東西的時候都喜歡這樣。”剛說完另外兩人都沉默。

邢懷珊覺得不正常,“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許小姐,如果照片中的人真的是他那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周警官提醒道。

“什,什麼意思?”邢懷珊感覺像是有人趁她正在興頭上時澆了她一盆冷水。

經嘉拿過照片指著宅子告訴她,“你仔細看看他進去的這座府邸,上網搜搜這個地方曾經發生了什麼。”

她疑惑的看了看兩人,最後還是按照

指示開啟了手機。“藍天路14號黃家大宅滅門慘案”幾個標紅的大字挨個出現在邢懷珊的手機螢幕上,她隨意點開其中一條,僅有的一張照片看著觸目驚心。

“可,可這案子不是三年前已經了結了嗎?”當年她也在網路上看過這個新聞,最後聽說兇手已被緝拿歸案,她這麼說純粹為了袒護弟弟。

“事實上還沒有,兇手一直沒抓到,至於被抓進監獄裡的那個人不過是幫兇罷了。那案子太大,到了最後被各種壓制便草草了結了。”經嘉雙手交叉神情嚴肅的說道。

沉默,之後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對於周警官,他實在不想再翻這樁陳年舊案,可出於良心,他又放不下。至於經嘉,他的心一直沒變過。

最後還是經嘉打破了沉默,“我看我們得將那樁案件翻一翻了,周警官,你怎麼看?”

周警官猶豫著不回答,說實話這是一樁危險案件。

“你不可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吧,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放不下心中那些執念吧。要知道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只有你了!”經嘉加重語氣。

“放不下執念的是你吧!”周警官心情鬱悶的回答,猶豫半晌之後他說道,“好,這事就算我一份吧。”

“你們,在說什麼?”邢懷珊處在迷霧之中。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經嘉說著站起身來。

三人離開茶樓之後來到警察局,周警官把他倆他倆來到自已辦公室,隨後動用自已的特權從檔案室裡找來當年滅門慘案的的記錄案件。

“都在這裡了。”他放下檔案將自已帽子脫到一旁。

雖然當年調查的每個細節經嘉都記得清清楚楚,但難免會有遺漏的地方,再說了翻閱舊案往往能得出不一樣的線索,因而他迫不及待想要重新再看一遍。

“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對於被矇在鼓裡這件事她感到很生氣,明明她是失蹤者的家屬,更應該瞭解這一切情況才對。

經嘉吸了一口煙,將檔案記錄遞給她開始描述三年前的慘案。

藍天路14號黃家是這一帶頗有名望和權勢的一個家族,平日裡為人友善,待人接物都頗受好評。可是有一天他們警察局突然接到黃家的鄰居報案。趕到現場之後,屋內地板被觸目驚心的鮮血鋪了一層,一家七口大大小小的屍體橫陳在家中,其中兩具屍體還被分屍,頭部後手腳被扔在不同地方。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一夜之間將一家人殺害成那種樣?經嘉此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案子很快展開調查,他們輕易抓住了那個叫王甫的嫌疑犯,案發現場都快被翻騰壞了也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那個王甫彷彿憑空出現一樣,但現場又能找到與他有關的線索,所以他不能置身事外。

他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蹤跡,那人的蹤跡顯得有些多餘,但此後案情的發展也就僅限於發現蹤跡而已,那個蹤跡的主人他們一直找不到,其他線索一直沒露出出水面。

案子拖得太久,後來上面直接命他們不要再追查下去。因此就把王甫當成兇手草草結案,事實上,王甫也沒受到兇手該有的待遇,這件案子的審判極為不公平。

檔案袋裡還有當時現場照片,在看到的那一瞬間邢懷珊幾乎吐了出來,最後不說話轉向一邊。

“所以你現在明白邢檳此種行為的重要性了吧,而且從照片來看,他的行為更像刻刻意的。”經嘉面無表情的解釋。

“那你們就是在懷疑他咯,懷疑他殺了那些人?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是他親姐姐我瞭解,平常他是連魚都不敢殺的人,他不可能殺人!”邢懷珊情緒激動的說道。

經嘉搖搖頭,“不,我不認為他殺了黃家一家七口,我認為,他更像是屋裡出現的那一系列多餘蹤跡的主人!”

周警官神色複雜的看向經嘉。他當年在警察局曾經有過有現代狄仁傑的稱號,說這話自然有一定的依據,他雖然懷疑邢檳與此案有聯絡,可沒想得這般深遠複雜,現在,他正等著經嘉對這一猜想做出解釋。

然而經嘉似乎沒有說下去的打算。

“我想你可能猜錯了,阿檳他膽子那麼小,看到這種場景早就跑得遠遠的了。”邢懷珊依舊不相信。

隨後她藉口有事離開了警察局。出了警察局之後她陷入茫然狀態,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該去哪,最後沿著天橋一個人情緒低落的遊蕩。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邢懷珊走後周警官問道。

經嘉翻著案子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多年辦案練成的心靈暗示吧,再說了,你不覺得這樣的推理更為合理嗎?”

周警官在屋裡踱來踱去,“暫且不去討論推理合不合理,我就問你,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昨晚出現的那人是邢檳那就說明死的不是他,那停屍房裡的那具屍體怎麼回事?”

經嘉道,“死者並不是邢檳。”思考了半晌他又說道,“而且今早上報的人也跟這事有關,如此一來,他的企圖到底是什麼呢?”

“你說什麼?上報的人跟這事有關?這怎麼解釋?”

經嘉將照片扔在桌子上,“你看看,如果你是那個上報的人,見到邢檳你會拍照嗎?就算會,你會拍得那麼仔細那麼多嗎?”

周警官恍然大悟,“那依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說明拍照的人跟當年案件有關,他給我們暴露邢檳的行蹤可能出於兩種目的,一是他知道我們在查當年的案件,給照片是幫助我們,這證明他也在查此案,二是他是想威脅我們不要再查下去,這樣一來邢檳極有可能是在他手上,不管出於哪種目的,這人都是關鍵。”經嘉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周警官腦袋一片混亂。

“就按照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時進行,邢檳已經死了,你也正常辦你的案。”經嘉說著將檔案袋遞給他,隨後走出了警察局。

一下子湧出這麼多資訊他得整理一下決定下一步該做什麼。那個送照片的人令他很在意,想著他又回去要向周警官要了前來上報的人的資訊。

他懷疑邢檳就是案發現場的證人,他對比過了,邢檳的日記內容有些點跟案發現場吻合。他不知上報者屬於哪一方,只希望不是兇手那一方。

邢懷珊走在人行道上,迎面吹來的風拉開了她的思緒。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失蹤案,鬧到現在竟然跟三年前那樁慘無人道的案子牽扯在一起,她覺得可笑又可怕。還有經嘉,一開始她只覺得這人很神秘,知識淵博辦案有一套,可現在她還只能單純這樣覺得嗎?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覺得經嘉對那樁慘案過於執著熱情,而且他對案子的瞭解程度竟然超過身為警察並且調查過那件案子的周警官。

她感覺自已彷彿被經嘉牽著鼻子走,私家偵探,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邢懷珊懷疑起來,她突然想起經嘉曾經告訴過她他跟周警官以前是同事。

想著她撥通了周警官的電話。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經嘉以前是警察,並且是調查滅門案的主要負責人。周警官告訴她,那件案子草草了結後他就辭職了,後來幹起了私家偵探。

一個經手滅門慘案的人找上她說要幫她尋找失蹤的弟弟,失蹤案查著查著又回到滅門案,這未免太巧合了些吧!莫非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什麼。邢懷珊起了疑心,隨即攔了輛計程車趕回了家中。

她開啟電腦搜查有關滅門慘案的所有細節,電腦頁面出現的所有資訊她都挨個看了。微博是個獲取資訊的好地方,她在搜尋框一搜,果然出現多條相關資訊。

耐著性子她將頭條底下的評論挨個看了一遍。所有發文的內容大體上都一致,但總歸有些不同,看完之後她更全面瞭解了當年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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