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女士一臉疑惑,當初買鐲子時發生了一些事導致她印象深刻,為證實自已說的是真話她還將丈夫拉出來為她作證。

在經嘉的邀請下夫婦二人隨同他一起到珠寶市場,可是店鋪關了,敲了半晌也沒人開門。

經嘉拿出邢檳的照片,打算再碰碰運氣,卻不想被曹女士一把抓住,“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場的還有這位年輕人,我是從他手中拿的鐲子,然將錢付給店老闆。”

雖然還不能證實鐲子是邢檳販賣,但經嘉心中那條線已經越來越明顯。

送走夫婦二人他轉到古玩市場,他發現當初那件案子,切入點有些不對。

在古玩市場輾轉了半天,他在一個交易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應宜。

應宜此刻正在跟一個老闆交談,看她的手勢似乎是在描述什麼,邢檳嗎?不像。經嘉在對面一家鋪子坐下來,觀察應宜的一舉一動。

幾分鐘之後應宜出來了,經嘉衝上去將她攔住。“應宜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應宜見到經嘉吃了一驚,“那個……我,我就是來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見到過邢檳。”

經嘉看了她半晌,“巧了,我也是,要一起嗎?”

“你這個鐲子真好看,是在這裡買的嗎?”應宜突然看到他手中的鐲子。

經嘉看看鐲子再看看應宜,發現她看鐲子的眼神不一樣,如果想要,眼神就應該像“金玉和田”的老闆一樣。可她不是,她的眼神裡夾雜著哀傷,似乎跟這個鐲子有段悲傷的故事一樣。

正當經嘉打算從她嘴中套點話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邢懷珊打來的。

“經嘉,邢檳他,他死了。”電話裡邢懷珊泣不成聲,連話也說不清楚。

經家震驚,死了?怎麼可能!他要死了線索還不得斷了。掛了電話他立即馬不停蹄向邢懷珊家趕去,在轉身離開那一瞬間他總覺得背後有雙憂傷的眼睛盯著自已,一回頭應宜將臉歪向一邊。

匆匆趕到邢懷珊家中,她坐在沙發上已經哭成個淚人。

“別哭,你說清楚怎麼回事?”經嘉遞了張紙巾試圖安慰她。

邢懷珊指著電視上的新聞,“看,那不就是邢檳的屍體嗎?我的尋人啟事都在上面!”

經嘉盯著電視,內容大概就是今早在河裡發現一具屍體,警方透過對照發現死者相貌跟尋人啟事上的邢檳極為相似。

經嘉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情嚴肅的說道,“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邢懷珊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讓我靜一靜。”

經嘉沒理她,直接拉起她的手出了門,“死沒死現在還不確定,你現在哭還太早。”他現在比她還急,邢檳若是真的死了,那他這輩子可能都要抱著歉疚度過了。

他帶著邢懷珊直接來到警察局,欲問真假,直接找警察即可。

兩人等了半小時,周警官才急匆匆從裡面出來。“最近案子太過密集,讓兩位久等了。”說著他上了車。

“你們,認識?”看著前不久才到過她家中找尋線索的周警官邢懷珊疑惑的問道。

經嘉發動車子,“他是我從前的同事,邢檳的案子問他更為可靠。”

邢懷珊抽泣了一下點點頭。

三人來到經嘉家,周警官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你們想知道的答案全都在這裡面了。”

“你確定死的那人真的是邢檳?”經嘉推開檔案問道。

周警官吸了一口煙,“你都看到了,新聞播出到現在都沒其他人來認領屍體,而且經過推算,時間和地點都跟邢檳的案子吻合。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是誰?”

“什麼時候你辦案變得這麼不嚴謹了?即使這些情況都吻合那也不能百分之百證明死者就是邢檳啊!”經嘉怒道。

周警官長吁了一口氣,他最近也是被各種案子整得昏了頭了才產生這種敷衍的念頭。“那你怎麼看?”

經嘉看向邢懷珊,“你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邢檳。”

邢懷珊的心揪了一把,知道事實果真如此她再怎麼逃避也沒有用,不如將希望寄於警方並未找到足以證明死者就是弟弟這一空隙。

周警官猶豫了一下,帶著兩人來到停屍房。被悲傷籠罩,邢懷珊置身於這個曾經多次在腦海裡描繪的恐怖場所竟不覺得害怕,對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也沒有多大感覺。

弟弟的屍體用一層白布蓋著,周警官捏起衣角快速拉開。“就這個了,你看看。”

房內慘白的燈光照在屍體蒼白的臉上更顯得嚇人。那張臉是如此熟悉,眉毛嘴巴甚至死前冰冷的表情都是邢檳的樣子。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她出差前一天那件。邢懷珊再也撐不住,跪坐在地上痛哭起來。如果說現在還沒有這具屍體她還能騙自已邢檳還活著,可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她連騙自已的理由也沒了。

經嘉的眉頭糾結成一團,邢檳一死,所有事情都亂了。

周警官不忍心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自已面前哭成淚人,找了一張紙遞過去。

邢懷珊接過,擦眼淚的那瞬間眼角餘光瞥到了屍體垂下來的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她記得之前有一次朋友送過她一枚戒指,試了半天覺得戴在無名指上最合適,於是就戴了上去。邢檳看見了說她那是對愛情的褻瀆,無名指上的戒指就應該在和愛的人結婚時才能戴。而他本人是從來不戴這些虛假的東西的。

邢懷珊止住了哭聲,“他不是邢檳,邢檳不會在無名指上戴戒指的。”她又看了看屍體,被河水泡得發脹後又皺縮的屍體看著的確跟邢檳很相似,但也不能直接說是邢檳。只是這衣服,如果說是撞衫那也太過巧合了吧。

這句話重新將經嘉拉回來,他看向周警官,“到底是不是,驗一下DNA不就清楚了?”

邢懷珊被點醒,點頭如搗蒜。

只是周警官似有些為難,這件案子在新聞釋出的那一刻就已經停止,此時他公務繁重,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要求劇組的人驗DNA。

經嘉看出他的為難說道,“這事我來負責,只是這事還麻煩各位暫時保密。”

兩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點頭。

離開停屍房經嘉到邢懷珊家中取來一些邢檳用過的物品,在送他離開時邢懷珊問道,“為何你會說這件事要保密?”

經嘉深邃的眼眸望了一下週圍,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還有別人也在找邢檳。”

邢懷珊驚愕,立即點了點頭。

離開許家經嘉立即趕往醫院,此處有他在力年前辦案時救下的一個醫生,能幫他解決DNA鑑定之事。

他急於知道死者到底是不是邢檳,以確定案子該怎樣進行下去。

鑑定要次日才能知道結果,經嘉驅車回到家中。坐在桌前他取出懷中那隻鐲子發呆,三年了,他的心結不但沒有解開反而越發濃厚。每每睡覺之時他總能夢到當時血腥的場面,心愛之人總是譴責他,為何這麼多年,他還不能為她洗刷冤屈。

次日經嘉接到那位醫生的電話前往醫院取鑑定結果,踏出大樓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將檔案翻了出來,在看到結果時鬆了一口氣。

“邢檳沒死,這是鑑定結果。”在邢懷珊家中他將相似度僅有百分之三點幾的鑑定結果遞給她說道。

邢懷珊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親自確認之後臉上露出笑意。

接著經嘉拿出那本筆記本,“現在,我們來推斷一下,究竟是什麼東西造成邢檳的困擾,以至於他不告而別。”

邢懷珊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將筆記本開啟,“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日記內容,發現都圍繞著一件事情展開,內容描述的是一個恐怖畫面,排除夢境的可能,這似乎是邢檳親眼所見的一個畫面。你想想,可能會是什麼。”

在他看來,有什麼畫面會比那場滅門慘案更恐怖?王甫也在找邢檳證明他極有可能跟當年的案子有關,那麼可否認為,他目睹的正是那個畫面?他害怕自已多年受那件案子的困擾造成思維侷限這才想到參考別人的意見。

邢懷珊看了簡短的幾篇內容之後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弟弟三年前才跟我住一塊,他之前遇到過什麼我後來也沒聽他說過。”

經嘉沒說話,“砰”一下開啟火機點燃嘴上的煙,在腦海中將日記描述的畫面與那次案子裡見到的做對比。

邢懷珊在猜想弟弟跟她住一塊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經嘉則在對比邢檳見到的畫面跟他見到的有何相似之處。

此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是周警官打來的。他說今早有人來警察局告知昨晚見過邢檳。

兩人均是一驚,當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東西與周警官見面。

依舊是那家茶樓,見面時周警官臉色沉重,從兜裡面拿出幾張邊角有些皺了的照片放在桌上,“這是那人拍的照片,說是在藍天路見到過邢檳。”

藍天路?經嘉拿照片的手顫抖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倒是邢懷珊,一眼看出兩人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已,可是她又不好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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